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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选择


沈昭如继续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去找一些身份清清白白的人,就和母亲当时所救的楼大人一样。”

  楼大人,是宴会上给她使眼色的楼曦雪的父亲,亦是一个从穷苦书生站到了御史大夫的人,说一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可在这一切的基础上,是相里婉暗中助他摆脱那些追债的人。

  相里婉觉得有理,以至于陷入思考,没有立马决定。

  沈承羽则是表示肯定,“棠月儿说的不错,找一些清清白白且品行端正的穷苦书生,那才是能发展起来的势力,何况这样的人,最重视救命之恩。”

  相里婉想到记忆里的皇兄,当年他是那么一个爱惜人才的皇帝,都不能免于被那群资历老的大臣束缚,这下着实让她头疼。

  沈昭如望向她,露出了和母亲一样的张扬神采,可那张扬中间又混了些不同的东西。

  “母亲是在担心那些百年家族吗?”沈昭如询问。

  相里婉也不拐着弯,道:“是。”

  沈昭如勾唇:“那就设计,让她们反对不了。”狡黠的眼眸里,透露着兴趣。

  “用些把柄,让他们拒绝不了威胁,只能听令行事。”沈昭如浅笑,丝毫不在意她刚才的话给他们造成了什么样的想法。

  沈昭如这话说的自然,半分作假的神态也没。以至于在场的人都只有一个念头:盛京城的家族怕是要大翻天了。

  沈慕予出声:“什么把柄?”

  沈昭如笑意更甚,“施恩。”

  有机会的施恩,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施恩。

  这是沈昭如对她能力的自信。

  知女莫若母,何况一个性子出来的母女。相里婉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认可她的建议,“那行,棠月儿此言不枉费那几位夫子的教诲。”

  见她答应,沈昭如松了口气,“多谢母亲夸赞。”

  沈承羽瞧了眼外边的天色,揉眉,道:“不晚了,今日这么多事,你们都有些累了,各自回院子去吧。”

  沈慕予先动身:“父亲、母亲,早些歇息,慕予就先退下了。”

  沈卿川也随着动身:“父亲、母亲,卿川退下。”

  沈昭如在最后才动身,走前叮嘱了一句:“爹、娘,女儿给你们绣的香囊要记得带在身上,女儿退下了。”

  沈昭如不会绣香囊,但是前段时间特地去了楼府找了绣娘教,一番折腾后,总算绣出两个看不出原样的香囊。沈昭如在香囊完工的第一天,就拿着它去找了爹娘。

  沈昭如回了院子后,坐在一局僵持的棋局前思索。

  这几次突发的意外,让沈昭如想起了很久之前看过的那篇史记。

  说来也是奇怪,沈昭如和别的穿书者穿书的时候不同,她不是半路突发意外去逝,也不是突然恶病缠身去逝,她是在现代寿终正寝后,才来到的这个世界。

  当时的她因为再睁眼就去见了阎王,没曾想睁眼后,发现自己变成了小婴儿,还是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当她发现自己这是穿书的时候,是记起自己前世看过的一篇历史记载。

  里面的记载不是大众所熟知的任何一个王朝,而是一个没有任何正经记载的一段历史。

  本来沈昭如穿来之后,是一点也不着急的。直到大哥二哥那件事的意外发生,才让沈昭如起了心思。

  前些日子,她将那篇记载研究了很久,久到天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沈昭如才将发生过的时候和记载里面比对好。

  也许是因为她穿进来了,以至于当中的事情也变了花样。

  研究了历史里她的死是因为毒,爹娘的死是因为战事,大哥二哥可能是因为可能太过思念离去的亲人,导致郁疾而终。

  不过这些现在来说都不是事儿。

  沈昭如她又埋头研究出来了一条新的路,如果做成了,那也不需要大哥二哥死,也许还有可能让爹娘也不用死,而她自己,也会活下去。

  现在,棋局面前的沈昭如在思考什么时候动身走。

  本来是只打算暗中发展势力的,不过那日突然出现的云府小厮给她了点子。

  曾经的奴役不想遭受死亡,所以投靠了别人。

  而她思索再三,本意是等院里的海棠花开了再离开的,但是今夜突发的两件事,都打得她措手不及。

  不论是可疑的太子殿下,还是那位公然挑衅的黑衣人,更甚至说是幕后黑手,现在看来,都是她不好对付的。

  沈昭如为了离开,前半夜在大厅和母亲的提议也不是瞎说的。

  她要离京,她要南下,她要收揽人才,再回来改变历史里已成文字的定局。

  而她先前在主院里和母亲突然说道施恩这个事儿,就是怕自己一声不吭离开后,会让母亲着急担心。

  所以她先给府里的人打打预防,让他们适应适应。

  沈昭如浅浅出声:“茵茵,你进来,替本郡主收拾东西。”

  茵茵听到里边的呼喊,下了床穿好衣服,走了进来。见着她还坐在桌前,茵茵惊呼:“小主儿,收拾东西?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沈昭如示意她噤声,“我这不是想出去玩玩,明日一早,趁着爹娘和哥哥们去给外祖母请安,我们就赶紧动身离开。”

  茵茵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祈求道:“小主儿,求您带上奴婢。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还望小主儿成全奴婢的心愿。”

  沈昭如也没想这位自己捡回来的婢女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出声恐吓:“茵茵,离了京城可是很苦的,你确定要跟着我吗?”

  茵茵毫不犹豫的点头,“奴婢从小就没了娘,被好赌的爹卖给人牙子,是小主儿你当时出手买下的我,他们都是丫头没用,可小主儿你非但没有嫌弃奴婢,还让奴婢能吃饱穿暖。”

  “在奴婢看来,小主儿是唯一的主子。”

  沈昭如轻笑,也是信了这丫头的诚实:“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记住,离了京,别喊我小主儿了,喊我小姐。”

  茵茵一听,连忙点头,“多谢小主儿,奴婢就这次收拾东西。”说完,茵茵去外边收拾所需的行囊。

  沈昭如收回视线,冒着粉的指腹捏着一枚黑棋子,思索片刻后,下在了最为关键的地方。

  落子后,沈昭如躺在了床上,也就没在意那一盘棋了。

  只是远远瞧着,可见被白棋围攻的黑棋,在一子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旧年迈进新年,许多人都在平安入睡的,只有那么一小撮人,心情难以平复,不甚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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