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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遇


躲不掉,栩意只能接受他的亲吻,她还记得今天早上的事情,忍耐着不去推开沈臣玦。

  想到他说的见过她三次,她完全没有印象。她怎么可能一次都没有见过他呢!

  沈臣玦说的三次,也确实是三次。

  那只是他单方面的见过栩意而已,栩意没有看到他,也不能说没看到,是她跟朋友玩得太开心,完全没注意到自己。

  第一次,是在曲县一个着名的景点,这里是来旅游的人必备打卡的拜佛圣地。

  栩意跟她朋友一起跪在蒲团上,当时跟她一排的还有其他游客,而他和表弟展格在第二排也是最后一排上。

  他没跪,也没燃香,因为他不信奉这个,他是单纯陪表弟来的。

  表弟展格也没跪,因为他车祸后伤了腿,坐在轮椅上,不方便。但是他燃了香。

  沈臣玦不知道在这里跪着的人都是求什么都的,与其祈求这种心里安慰,还不如努力的实现愿望不好吗?

  “我希望摆脱困境,父母平安,赚钱多多。”

  他的下方传来一个女孩的祷告的声音,她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下意识的,他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黑色的齐肩头发,上半身是一件黑色polo短体恤,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一双白色板鞋,显得青春活力。

  “你怎么说出来了,他们都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她旁边的那个女生凑到刚说话的女生耳边小声说。

  “人那么多,佛祖怎么记得住,我怕他不知道哪个是我的愿望,所以大点声告诉他,容易被记住。”她说的煞有介事。

  “你啊!”另一个女生笑着无奈的摇头。

  这样一翻对话,他听了没什么感觉,觉得这另辟蹊径的做法有点哗众取宠了。

  这样容易让人记住她的与众不同吧。

  很快,他们就迎来了第二次见面,是在他一个朋友的马场。

  他许久没有来曲县,以前的朋友知道他来后,硬要他来聚一聚。

  想到展格的腿,他拒绝了朋友,但是人亲自来接他,他不得不去。而展格也说想去看一看自由奔腾的骏马,他们就去了。

  到达马场,有人正在辽阔的草原骑马。

  他们被请到旁边的阴凉处坐着喝水聊天。

  时有时无的喧闹和夹着女孩的声音传过来。

  沈臣玦听着声音有点熟悉,拨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只一个背影,他就认出了那个女孩,是在寺庙里的那个。

  他不禁怀疑,真有那么巧么,连着遇见了两次。

  还是说她是故意的,借此来勾引他。

  不能怪他会如此想,因为这种事情在京都层出不穷。

  “她们来了多久了。”沈臣玦放下帘子,问他朋友。

  “谁?”他朋友不解,不知道他问的是谁。

  “就那边那两个女孩。”每次她们都是一起的。

  他朋友撩起帘子往那边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她们啊!来了好一阵了。”,惊讶着沈臣玦怎么会这么问:“怎么认识的人吗?”

  他的印象里沈臣玦不是个会关心这种问题的人,还是女生。

  “不认识。”沈臣玦兴趣缺缺,没有任何反常,看着远方疾驰的骏马。

  “她们想进去骑马,但是你也知道我这里的规矩,所以她们一直在外面看。”

  他的马场要提前预约,没人的时候还是会接待散客游客,但是遇到全是女生在没有经验又没人陪同的情况下,他不会放人进去。

  一是,他得知这两人完全没有经验,进去出了事他这个马场还不够赔。

  二是,他经营了多年的马场,知道有些女生会专门去高端的马场吸引男人注意力,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第三次见面,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了。

  那是一个傍晚。

  曲县这种小县城的广场夜晚没什么人,加上夜晚寒冷,人更是寥寥无几。

  他的表弟在广场上坐着改造的轮椅翩翩起舞,他去旁边安静的地方接听电话。

  回来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栩意,在一众人群里,她穿着厚厚的外套,和她朋友坐在椅子上看着展格跳舞。

  他的心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变得不一样了,也有可能是每一次见面。

  她没有说话,而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她,还不自觉得坐到了她后面的椅子上,和她背靠背。

  最后,一舞结束,听她最热烈的鼓掌,听她和朋友说着她自己的见解,然后拆下自己外套的帽子,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装在帽子里,小跑着把东西放到了展格的面前,最后匆匆离开。

  每次都是不一样的她,每个又都是她。

  他没有在怀疑她是故意而为之,他甚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慌的隐隐作痛。

  他不明白,不敢去想。

  送展格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遇到她,他心态都是不同的。

  后来,展格看他好像心不在焉的,主动找他说话。

  “五哥,在想什么呢?”展格抚摸着自己的残破不堪腿,望着倒退的风景。

  心思却是在他跳舞时给他钱的匆匆离开的女孩的背影身上。

  “我遇见她三次。”沈臣玦意味不明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几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觉。”展格没有细问,他自顾自的说着,手在起水雾的车窗玻璃上乱画着。

  “想要就去抓住,喜欢就留下,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遗憾发生时什么都弥补不了。”就像他的腿,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再也不能站到舞台上跳舞。

  他就只敢在这种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在没人了解过他辉煌的舞蹈生涯的地方,如残存的蝼蚁,躲在黑暗里舞蹈。

  展格的话,没有针对谁,只是有感而发的。

  他不知道沈臣玦说的是人还是什么,是男还是女。

  他对自己的生活都索然无味,何况是关心他那个事事都顺遂的沈五表哥。

  只是后来,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说出的话,被他表哥听了进去。

  因为这句话,他失去了让他爱而不得的女人,他争不过,寻不得,只能看着。

  他的遗憾从以前失去的双腿变成了对她的爱不得。

  他为此后悔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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