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回应你？”

  “姐姐，你知道吗？

  你哪怕只给我一个眼神，都可以让我兴奋好久。

  要不是你当时将我从河中救起，我就想那么死了算了。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为了你而活。

  你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唯一追逐的所求。”

  他抓住清寒的手腕，好像生怕她逃避，跑开。

  一双眸子带着醉意，在雨水的冲刷下，格外明亮，温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我……我不知道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清寒懵了。

  她当时就是随手一救。

  “第二次就是与你灵修。

  我怕你不愿，我也想就此了断了算了。

  可是我又不想耽误你的前程。

  我以为我在完成我的任务之后，你就会杀了我。

  但是你没有，你还…..”

  “别说了，我从来没想过杀你。

  但是你想太多了。”清寒冷声打断。

  她直直望向他的眼中，那里好像一片带着浓稠情感的沼泽，一旦放纵沉溺，就会无法自拔。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可是这个位置她担不起。

  他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如果得不到，会一直努力渴求。

  就像他自己说的，只有明确的拒绝他，他才不会再痴心妄想。

  “所以，姐姐，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你真的很善良，与我不一样。”他拉过清寒双肩，牢牢按住。

  眼里委屈的凝聚起水光，然而水光之下，是隐藏的克制的爱意和欲望。

  “姐姐——”他低头凑到清寒耳边，轻声沙哑道，“你什么时候愿意教我？”

  清寒耳朵被他的热气呵得都泛起了红意，她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用力也推不开。

  更别说喝了酒，完全使不上力，整个人也变迟钝了。

  没等清寒回答，他又补充一句。

  “你不愿意的话，我活着也失去了意义。”他低低道，一双眸子认真地望着清寒。

  清寒心里慌急了，不答应的话，他就要寻死？

  “这个事情，只有你的道侣才能教你，我不可以。”

  “那你算什么？为什么当初同我在识海中云雨？”他话音刚落，便凑近过来。

  清寒眼中，他的唇越来越近。

  她条件反射般闭上双眼。

  一双滚烫的唇印在清寒唇上。

  他狠狠磨了磨，双唇紧紧相贴。

  清寒更加使力推他，却被找到了唇齿间的空隙。

  灵舌探入，是带着酒香的试探与掠夺。

  与此同时，一道神识进入清寒识海中。

  这一道熟悉的神识在清寒的识海中只是简单的打了个转，却让她的心紧紧一缩。

  清寒被尘封的潜意识开启。

  原来，当时在灵修礼上，潜意识化作的她与他已经共赴巫山云雨了。

  她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浑身一阵酥麻。

  一种满涨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

  她在雨中颤抖着，少年稳稳抓住她的双肩，扶着她。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

  潜意识代表的是她内心的选择。

  她的心已经做出过答案了。

  良久，这一片突然到来的乌云被风吹远，雨势也随着渐渐小了。

  少年松开她，鼻尖相对，两个人的呼吸交融。

  雨后四溢的是泥土和青草的芳香，而他们只能嗅到彼此的气息。

  他的呼吸那么滚烫，带着少年所有的赤诚与灼热。

  清寒心一沉，撇过头，手也无力的下垂，冷声道。

  “我有道侣了，我们不可能的。”

  心里的选择终究还是不能越过理智的选择。

  也许修炼成神的意义，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随心所欲吧？

  不是说谁好或者谁不好，只是有的时候别人先来一步，就不可以辜负。

  千霄顿住，他盯着清寒的双眼，他不敢置信。

  清寒迟迟不肯回望。

  少年的手颤抖着，渐渐轻轻松开了清寒的双肩，之后某一刻骤然抽离。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他带着重重的鼻音。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话，少年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小巷深处。

  雨小了，清寒浑身也早就湿透了。

  此时微微细雨轻轻落在清寒脸上，她却感觉格外沉重，冰冷。

  她脱力般靠在一侧墙上。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持着精美油纸伞的苏宫主穿着一袭白衣缓缓走来，油纸伞挡住了他淡如烟雨的神情。

  发尾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走到清寒面前停下，将伞遮挡在清寒头顶。

  他好像快要和这淡色的烟雨融为一体，眉眼中是飘忽的清冷之气。

  清寒抬眸看到他，浅笑了一下。

  “你怎么才来？”

  说好和他们一起入城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开口是那般皑雪压青松的声音。

  清寒的小脸苍白，唯独一抹艳色停留在她唇上。

  苏宫主将目光缓缓移到她红艳欲滴，微微发肿的双唇。

  他将伞移到左手，右手大拇指轻轻抹过清寒的双唇。

  “你喝了好多酒。”他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微微弯起。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使得她被迫仰头。

  “嗯，唔——”

  清寒的双唇被堵住。

  视野里只剩他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这一次，他的吻极其克制。

  他缓慢的探索着清寒口腔内的每一寸。

  灵舌交缠，温柔至极，带着一丝未曾有过的小心翼翼与珍惜。

  伞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他左手移至清寒后脑勺，托起她的头。

  他吻了好久好久，清寒耐心的回应着。

  待结束时，清寒已经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搭在他肩上。

  她低喘，用气音道，“我想要你。”

  他温柔的摇了摇头，银白色的发带在月色下轻轻晃动，摩擦到他脸颊凝脂般的肌肤。

  “等你想清楚。

  我已经准备好了。

  随时都可以，我都是你的。”

  苏宫主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在神魔界的住所。

  清寒沉沉睡过去，已经去掉幻空纱的伪装，变回本相。

  苏宫主看着清寒的面容，眼眸中涌动的是无尽的柔情与渴望。

  他大拇指反复摩挲清寒红肿的双唇。

  现在唇肿的愈加明显了。

  “是他吗？”苏宫主轻声自言自语道。

  无人给他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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