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听到张森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

  刚才还在讨论欧阳明和唐欣被杀的案子，怎么突然提到朱西了？

  但他没有多问，直接对张森说：

  “精神病院的事对朱西打击不小，最近她都没去医院，我不确定能不能联系上她。”

  听着刘成的话，张森轻轻吸了口气：

  “精神病院的尸检结果出来了没？那个杀手是怎么死的？还有那个叫周明的医生，他的死因是什么？”

  刘成叹了口气，回答：

  “都确认了，你抓到的杀手是氰化钾中毒死亡。他体内有一个非常精密的注射系统，触发点在牙齿里。”

  听到这里，张森紧锁眉头：

  “那周明呢？他不会也是氰化钾中毒吧？”

  刘成摇头说：

  “不，周明是因为情绪激动引发的心脏骤停死亡，死亡时间在张凯被杀的前一天。”

  张森听到这话，皱起的眉头更深了，他望着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语道...

  "死者是一天前去世的，也就是说凶手大概在那时候动手。这么说，他在精神病院里待了超过一天？”

  张森说完，刘成轻轻点了下头。

  看到刘成的反应，张森有些惊讶地问：

  "那么，在这整段时间里，凶手有没有可能使用过周明的办公室？他的同事们都没察觉到异常吗？"

  刘成思考片刻，回答：

  "没有。凶手假装成周明时，似乎始终戴着口罩，没在大家面前摘下来。办公室的储物柜也是在没人的时候才用的。"

  张森轻敲桌面，陷入沉思，然后转向刘成：

  "这些信息都是从精神病院周明的同事那儿得来的吗？"

  刘成轻轻点头，接着说：

  "是的，发现这个问题后，其他警察对周明的同事做了深入询问，查看了监控录像才得到这些资料。"  听完，张森望向窗外，短暂沉默后对刘成说：

  "储物柜？既然凶手一直戴着口罩隐藏身份，为什么还要特意避开人去用储物柜呢？你们检查过周明储物柜里的东西了吗？"

  刘成微微摇头，回应：

  "没有。因为凶手不是周明本人，所以我们只做了基本的调查他的私人物品。"

  张森闻言，皱起了眉头。

  刘成看着张森，问：

  "你认为周明的储物柜里会有其他线索？"

  张森点点头，说：

  "对，那个杀手没必要做多余的事。储物柜里肯定有文章。"

  不料，张森的话音刚落，刘成的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刘成愣了一下，随即兴奋地说：

  "是朱西打来的。"

  张森立刻站起来，说：

  "看看她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希望不是又有新案子。"

  刘成赶紧接通了电话。

  "喂，朱院长，怎么了？"

  电话那头，朱西带着些焦虑的声音传来：

  "刘队长，周明的家属刚才在医院整理遗物，他们在储物柜里发现了一张奇怪的画，可能是凶手留下的，但我们不清楚它的含义。"

  刘成闻言皱起眉：

  "画？什么样的画？"

  朱西连忙解释：

  "就是一张用A4纸和黑色笔随便画的，看起来像小学生的涂鸦，但我们都看了以后觉得不太对劲。"

  听着朱西的讲述，刘成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抬头望了一眼张森。张森的脸色同样凝重，甚至比刘成更激动，不断地朝刘成使眼色。

  刘成理解了张森的意思，对着电话说：“朱院长，你们先别动那幅画，我和张侦探马上就过去，到医院后再讨论。”

  说完，刘成挂断电话，转向张森：“张森，你真是料事如神啊，你刚猜到储物柜可能有问题，现在就有了重大线索。”

  张森听了刘成的赞扬，只是摇头回应：“刘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去找朱西吧。”

  看着张森焦急的模样，刘成轻轻点头，随后开车载着张森和高美薇赶往医院。

  ......

  到达精神病院后，张森他们看到许多人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看到张森他们到来，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过来，很自然地让出一条道路。

  此刻，在房间里，朱西正在安慰周明的妻子，她已经哭得泪流满面，显得极度悲伤。

  “我丈夫虽然一直在医院工作，但回家后都很正常，绝不可能画出这样的画，他跟沙伦案件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刘成听到周明妻子的话，微微皱起眉。

  看着她，刘成说：“请节哀顺变，你放心，我们会彻底调查这幅画的事情，不会冤枉你丈夫，毕竟他是无辜去世的。”

  周明的妻子听到刘成的话，轻轻点头：“谢谢刘警官，我丈夫走得冤枉，不能让他再背上沙伦案共犯的罪名。”

  这时，朱西走过来：“刘队长，你总算来了。刚才周明妻子听到我跟你提到那幅画和凶手有关，就变成这样了。”

  刘成点点头，对朱西说：“那幅画在哪里？你先带张侦探去看，我来安抚周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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