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成摆出一副无赖姿态，挑衅地看着张森，坐在椅子上。"你们确实费心调查了，但这又能怎样？我死了，器械厂只会恢复正常运作。现在你们关闭它，对我而言并无太大差别。"

  说到这儿，孙建成冷笑两声，眼中流露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刘建波看着孙建成的嚣张样子，愤怒得咬紧了牙关。这家伙已经无可救药了！他知道任何言语对他都无济于事。

  张森却一脸无所谓地回应：

  "哦？差别不大？看来你准备一肩扛下所有责任了呢？"

  话音刚落，孙建成猛然起身，直指张森，怒火中烧：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说教！"

  孙建成此刻仿佛被无形的压力逼至崩溃边缘。张森望着他的模样，轻叹一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卡。

  "这个你应该认得吧？"

  孙建成盯着张森手中的黑卡，一脸愕然。卡片的外形类似普通银行卡，但整体漆黑，布满奇特的纹饰，透出一股神秘气息。

  张森展示卡片后，对孙建成说："这个是在韩博家中找到的，就是你那些秘密资金的源头。"

  孙建成闻言，如遭重击，颓然道："怎么会...你们居然查到他家了..."

  张森舒展了一下身体，接着说："既然已证实高强是韩博杀害的，我们当然会搜查他的住所。"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样吧，我把近期发生的事都告诉你。"

  于是张森详尽地向孙建成叙述了整个经过。

  "起初，你在医院探索大脑功能，却始终困于瓶颈。那时，你们背后的秘密组织找上你，你便开始装疯卖傻，创建了这家持续亏损的地产公司。"

  "你对他们的提议充满好奇，于是联络王恒磊，让他协助实施那个邪恶的计划。王恒磊随后联系了肖晨，肖晨家成了第二个处理点。然而，王瑶意外发现了实验，就被灭口。"

  "之后，你们的组织为了掩盖事实，除掉了肖晨和刘慧芳，王瑶的头颅成了陷害王恒磊的重要线索。"

  "接着，你发现利用王恒磊家制造的迷雾无法迷惑我们，于是决定让自己成为替罪羊，以保护那个组织免受怀疑，公司也能继续为他们效劳！"

  "至于高强，我想他并未察觉你们处理人体，只发现你们用工厂设备制作陶瓷娃娃，以为找到了成本过高的原因，于是与你们产生了冲突。"

  "然而，你们对高强起了疑心，便与王恒磊策划了那个看似自杀的计划，打算除掉韩博。如果不是王瑶的事情提前败露，你们恐怕还打算嫁祸给高美薇吧？"

  张森说完，孙建成长久地沉默，嘴唇紧闭，眼神低垂。

  他垂下眼帘，思绪沉浸在深邃的沉思中。

  片刻后，他抬起眼，血丝布满的眼眸直勾勾地瞪着赵林问道：

  “我承认这次我们败了，可你能怎样？我不过是整个计划的一小分支，那位大人终将成为主宰，将我们从深渊中再度拯救！”

  赵建明的神情狂热无比。

  赵林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平静地回应：

  “果然，人脑研究只是你们阴谋的冰山一角，那些被选中的人脑，成了献祭的牺牲，瓷偶中的骸骨，也是仪式的关键，对吧？”

  赵建明的脸色依旧阴郁，内心却涌上不祥的预感。

  他死死盯着赵林质问：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可能了解得如此透彻？你的思维模式究竟何其独特？！”

  赵林看着赵建明，笑而不语：“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过不得不承认，你们的计谋周密，连这些细节也考虑到了，甚至预备完善，但你们还是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让一切串联起来。”

  赵建明的眉心紧皱，拳头握得吱吱作响：“串联起来又如何？你一无所知，无法阻止任何事，你只能抓住我们这些末端的小卒。”

  赵林耸肩，接着说：

  “你以为我们找到这张黑卡，还需要你来揭示秘密？其实，我们早已掌控全局。”

  赵建明闻言，全身颤抖，汗水顺着额头滚落。

  “你们到底掌握了什么？”他恐惧地注视着赵林。

  赵林走近赵建明，轻拍他的肩膀：“你们组织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条信息，都无法逃脱我们的监视。”

  接着，他伸出一根手指：

  “尹·科利福德，这应该就是你们头目的名字吧？”

  “你……你居然知道了！”赵建明瞳孔骤缩，脸上写满绝望。

  他知道，自己再无翻身之日。

  赵林微笑着摇头：

  “这张黑卡代表全球最大的金融机构，虽然注重客户隐私，但必须实名注册，是少数能随时提取巨额现金的卡片。”

  他继续道：

  “我们的技术手段不容小觑，通过卡片遗留的信息，加上赵德器械公司来不及销毁的电脑记录，我们揭露了一切。现在，那人还在国内，警方已在全国范围内展开追捕。”

  赵林的声音渐冷：

  “无论你们的邪恶手段真假，你们已无力回天！”

  话音刚落，赵林转身离去。

  赵林离开后，赵建明瘫坐在椅子里，面如死灰，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许久，他低声呢喃：“竟然是这样……竟然……”

  紧接着，他猛然咆哮：“这些行径都不是我的意愿，尹·柯利福强迫我们这么做的！其余的脑部样本全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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