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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末将愿誓死效忠薛将军


正如原身能感受到薛染宁的喜怒哀乐一般。

  薛染宁同样也能察觉到女孩的心事。

  她跟薛靖戎还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心事过重。

  又总喜欢把心事深藏于心底。

  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却要困扰自己多年。

  可今日之战过后。

  薛染宁感觉一直堵在胸口的郁结。

  消散了不少。

  也许这可能是这个世界最早的女权运动。

  或许有点拔苗助长的意思。

  但或许没有现在更为合适的时间节点了。

  薛染宁从来都知道。

  这样的任务。

  想靠她自己。

  根本没有完成的可能性。

  需要的是千千万万女性的支持。

  千百年来积压下来的尊卑秩序。

  不仅存在于上位者的意识之中。

  同样存在于被欺压的弱者心里。

  反而比上位者更加根深蒂固。

  更加难以突破束缚。

  今日原身向前迈出的一小步。

  也许正是代表女性意识觉醒的一大步。

  “可还有挑战者,今日就当本将入营第一次练兵,尔等有何不服,不妨发泄出来!”

  薛染宁纵身跃起。

  回到了阅兵台之上。

  “至于你们百名将士,想去想留,悉听尊便,去者赏百两白银,衣锦还乡。”

  那些还瘫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手下败将。

  听见马上便要到手的银钱。

  似乎片刻之间忘了身上的疼痛。

  刚想起身回话。

  却不料薛染宁接下来的言语。

  让他们一身冷汗。

  “不过,回乡之前,会有专人调查各位在军中的一言一行,若是有贪污军饷,以权谋私之辈,别怪本将秋后算账,法不容情,别误会,只不过例行公事,本将当然愿意相信各位问心无愧。”

  “末将愿誓死效忠薛将军。”

  “好好好,前任将军精选出的人才,何其精锐,本将还担心会失去良才,如此良将就为本将做个先头部队如何,深入敌方,振我军心。”

  杀人诛心。

  是让薛染宁玩明白了。

  说的好听叫先头精锐。

  说的不好听。

  这群人跟送命的敢死队又有什么区别。

  “末将谨遵薛将军调遣!”

  跟在废物将军麾下。

  上阵打仗的本领是一点都没有。

  中饱私囊的手段。

  倒是学了不少。

  随便一调查。

  陈年旧账都能被薛染宁翻个底儿掉。

  个顶个的砍十次头。

  怕是都不够赎罪的。

  怎么可能为了百两白银。

  冒着被清算的风险。

  薛染宁来之前。

  就调查过大营中的账目。

  没有一项对得上的。

  年年上报边关吃紧。

  单靠朝廷拨的钱。

  砸也能砸死那边睡小国了。

  如此预算。

  装备应该何其精良。

  人手一匹汗血宝马。

  都绰绰有余了。

  可今日一见。

  那些躺平的兵将。

  并非仅仅主观意志上的不愿努力。

  更像是客观上的力不从心。

  虽然各个人高马大。

  但却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喊两句口号。

  也气若游丝。

  典型的营养不良。

  朝廷光是给京郊的军队。

  每年拨款何止百万两黄金。

  结果还不够军中伙食?

  军官各个面黄肌瘦?

  说出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民以食为天。

  连最基本的生存所需都难以保证。

  又何谈上阵杀敌。

  这银钱到底去了哪。

  不言而喻。

  薛染宁也终于理解老皇帝为什么千挑万选。

  选了个废物当将军。

  又为什么连续三年屡战屡败还能气定神闲。

  哪里是什么将军。

  那货不过是帮昏君洗钱的“白手套”。

  皇室虽然有特权。

  按理说大凌江山都是人家的。

  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哪里需要费这么大的阵仗。

  实际上。

  皇室贵族。

  并没有像百姓眼中。

  想的那般自由。

  连每日宠幸了哪个嫔妃。

  都需要记载在起居录之中。

  更别说如何花钱了。

  国库可不是皇帝的小金库。

  锦衣玉食的生活。

  自然有内务府负责打理。

  但除此之外的开销。

  都需要事出有因。

  一旦有逾越的行为。

  必然要遭文武群臣弹劾。

  想肆无忌惮的挥霍。

  只能想方设法的建立自己的小金库。

  封建王朝。

  人人想做帝王。

  等真正坐上龙椅的那一刻。

  又觉得束手束脚。

  还不如个兢兢业业的商人。

  赚多少花多少。

  自己的钱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

  谁也管不着。

  所以那昏君。

  也根本没指望薛染宁能打什么胜仗。

  只不过。

  想借着她的手铲除异己罢了。

  当然。

  跟边陲小国的战役。

  就算是输了。

  等有一天大军压境。

  他也早想好了全身而退的去处。

  带着他多年积攒下来的小金库。

  随便找个小国。

  逃之夭夭,隐姓埋名。

  继续过他逍遥快活的日子。

  至于百姓是否流离失所。

  民众是否苦不堪言。

  都与他无关。

  或许应该说。

  自从坐在帝位上的那一刻开始。

  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

  而是一世逍遥的保命金。

  如若不然。

  他又怎能允许皇后垂帘听政。

  又怎能破格立自己的儿子为摄政王。

  铲除异己。

  也不过是现在的萧皇后和九皇子势力过大。

  在朝中越来越有话语权。

  也暗中发现了他敛财的蛛丝马迹。

  挡了他的财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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