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外

  比赛虽然结束了，但是荧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例如的所在地证明，可惜挂冠冕被摔碎了。如果被别人找到了那份研究资料，一定会出问题的。

  荧想起那段记忆一直在说啊，应该指的是阿如村！

  派蒙觉得言之有理，一起去阿如村碰碰运气。

  …

  阿如村

  艾尔海森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艾尔海森，你看的该不会是？”派蒙有些有不可思议。

  艾尔海森平静的说道：“整理档案的时候见到了萨齐因的生平，于是对他的研究产生了一些兴趣。若非如此，我一开始就不会同意做评论员。见识过萨齐因的意识碎片后我产生了一些猜测，果然在这里找到了他的研究。”

  派蒙看着满地的资料，追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你们误会了什么。萨齐因之所以会选择那位大建筑师来继承研究，是因为只有他才会真正共情纪录里的【灾难】与【人性】。产生共鸣，才不会陷入痛苦，继而对历史感到虚无，对现在充满迷茫，对未来保持悲观。”

  “共情是一把双刃剑，显然，我和萨齐因绝无可能是这种人。同理心过剩的人会有大量朋友，广大的社交圈为他们带去社会意义上的便利，却也因此更难达成目标。只要是真正重要的事，就会牵扯到他人，人很难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活着。

  想达成目标就要做好与他人为敌的心理预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这些。就像资料中这些，客观、沉重、负面…但说到底，也只是萨齐因视角的【实验】与【结论】。”

  【芭芭拉：照大贤者这么说，这对于共情强的人不就是在散播负能量吗？】

  【艾莉丝：还好我的共情能力是可以控制的，毕竟人一生的不如意我都看过…】

  【八重神子：老女人，你终于承认吧】

  【派蒙：神子这家伙总是喜欢挑衅艾莉丝女士，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狐仗人势！到来艾莉丝手里，估计连屁都不敢放】

  【艾莉丝：我最近很忙，没空打理她】

  【莫娜：放下助人清洁，尊重他人命运】

  【卡维：我还是做不到，毕竟我的性格就是如此】

  【凝光：大贤者所说的，是过剩的同理心，我们还是不要自我代入了】

  【大慈树王：世界是很大的，人是很复杂的，有人看到了世间的丑陋与绝望，但不代表这就是世界的真理】

  【胡桃：旅行者，去吧，为世上的所有美好而战】

  【刻晴：….那两只猫在做什么？】

  【莺儿：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发春的季节了】

  【珊瑚宫心海：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香菱：莺儿小姐收点力，别被和谐了】

  …

  “那你看完之后是什么感觉？”派蒙有些好奇。

  艾尔海森冷静的分析：“作为学者，萨齐因毫无疑问是天才。他将世界的阴暗面归咎于人性，做了许多实验，得出的结论也基本可靠…或者说，称得上【正确】。”

  派蒙情绪有些低落的问道：“难道真的像他说的一样，人是很坏的，一切都在变糟吗？”

  “这个问题不该是我来回答，再过不久应该会有别的人过来，到时候你可以问问。我只能说，世界并非仅仅建立在【正确】之上，单纯的【正确】有时毫无意义。”

  【派蒙：我现在怀疑，艾尔海森看过剧本了】

  【艾尔海森：人会经历三次成长，第一次是明白有些事不只是对与错…】

  【艾莉丝：进化往往是由错误推动的】

  【艾尔海森：宏大的理想未必能够对抗虚无，微小的选择却可以。借由选择，理想者奢求幸福为众人降下，即使自身将被排除。其将无从触及真理之沿，直至抹去遮蔽双眼的蒙昧】

  【莫娜：绝对的理性与绝对感性，二者犹如一面镜子，相互互补】

  【卡维：通篇没有提到我，却字字在说我！】

  …

  “我向来不认可某种理念，通过强迫自己牺牲来实现【皆大欢喜】的结果，哪怕是那个萨齐因都难以理解。但很遗憾，无论什么样的观点都有人支持，而且性格会决定命运。好了，我此时的目的已经达成，资料就交给你们保管，我先走了（到点下班）。”

  派蒙连忙喊住艾尔海森，“等等，你就是为了看这些东西来的吗？你可是错过了一场聚会！今天难得是卡维请客呢。”

  艾尔海森头也不回，留下一句他会记得打包的。

  …

  二人在资料旁等待了一会儿。

  纳西妲和阿帽缓缓走来。

  【八重神子：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们一前一后的样子，莫名想笑】

  【荧：真大型的活动啊，须弥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艾莉丝：母子组合…】

  【阿帽：呵呵，没人可以做我的母亲！】

  【八重神子：亲妈、养母、后妈听了闻之落泪】

  【影：….】

  【冰之女皇：….】

  【纳西妲：….】

  【安柏：艾尔海森说的这么准的嘛？说有人就有人来】

  【凯亚：来的不是人，是神和人偶】

  【卡维：艾尔海森，你还说你没看过剧本，你快告诉我，提瓦特最终是什么样子的】

  【艾尔海森：这只是推断…我不是预言家】

  …

  “旅行者，派蒙，原来你们已经到了。”

  派蒙有些不可置信，难道说委托阿帽参加学院争霸赛的，难道是纳西妲？

  纳西妲小手一插，直接承认了，毕竟要带孩子出来见见世面。

  “莫非纳西妲早就知道冠冕有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换掉冠冕呢？”

  纳西妲解释道：“因为萨齐因的研究并非谬论，他用自己毕生的经历，不停的做研究，最终总结成这些资料。这些正是他智慧的结晶。我担心这些资料可能会引发混乱，并不会抹除萨齐因在找寻真理的过程中做出的努力。所以我让阿帽选手帮我盯着比赛。”

  流浪者冷不丁说道：“我说…现在不应该再叫我阿帽了吧。”

  纳西妲反问：“阿帽不好听吗？”

  流浪者叹了口气，说不过她。

  “说回来吧。如果萨齐因选中的人无法承受这些研究，或是这些研究带给更多人痛苦，他会适时地出手干预。”

  可笑的是，萨齐因选中的人根本看不上

  “本来还想让你借机学习一下如何与人正确相处…看来没什么效果。”

  “大可不必。旧账还没还清，我可不想欠下新债。”

  派蒙：“纳西妲，你刚刚说萨齐因的研究并非谬论，那你认可他的研究吗？”

  纳西妲打了个比方：“真理在我眼中就像是蕈猪一样。有的人只看到了蕈猪背上的蘑菇，于是说【蕈猪就是蘑菇】。有的人只看到了【蕈猪】的身体，于是说【蕈猪就是野猪】。也有的人，自认为看透了本质，宣布【蕈猪就是兽肉】。这些结论都有其正确的一面，但都没有客观描述蕈猪本身。”

  派蒙似懂非懂。

  【派蒙：不对啊，蕈猪就是和真菌共生的猪吗？蘑菇也是菌类吧？】

  【艾莉丝：小草神的意思是，不要以片刻视角看待事物并嘲笑异已行为】

  【纳西妲：不愧是艾莉丝女士，果然聪明】

  【刻晴：小派蒙的见解还真独特…】

  【派蒙：欸嘿！】

  【八重神子：影，你怎么看？】

  【影：我当然是站着看，草神能将他调教的这么好，说明手段也很高明】

  【阿帽：调教？巴尔泽布，你等着】

  【八重神子：哎呀呀，冲母逆子】

  【纳西妲：又是禁忌知识】

  【大慈树王：看到巴尔泽布和她的孩子，日常斗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也挺有趣的】

  【艾莉丝：凌小东，这是最后一次，欸嘿！】

  …

  “世界也是一样。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理解它的全貌，我们都在找寻真理的路上。在有限的知识边界之内，有人盲目地相信世界的美好，也有人自以为是地谈论世界的丑陋。其实，重要的不是世界现有的模样，而是人们希望它变成什么样子。当然，我也不会苛责每个人一定要去做些什么。”

  “归根结底，引导每一种智慧产生作用，本就是我作为智慧之神的责任。”

  阿帽：“说了这么多，这些资料你打算怎么处理？”

  纳西妲：“继承这份研究的卡维不希望它继续传播，那么我会将这份无主的研究封存起来。但是萨齐因的研究作为一种【消极的智慧】，也是构成真理的一部分。如果今后有人想要重走萨齐因走过的路，我也不会阻止。我也很期待，因论派的后辈能搞懂萨齐因的理论，并且找到跨越绝望的方法。”

  此时的阿帽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因论派哪还有什么人能…等等，你是想让我继续留在因论派？哈，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学者。在你眼里，我难道不是有利用价值的囚徒吗？”

  纳西妲毫不意外阿帽会这样说，“那我会说，在须弥，囚犯也有接受教育的权利。期待你在因论派进修之后，能妥善处理好自己的因果，学会如何偿还历史中的旧账。”

  “最终你呈交的【论文】会由我亲自审核，希望你用心完成哦，阿帽选手。”

  “…嘁。”阿帽满脸写着高兴。

  【艾莉丝：巴尔泽布，我已本硕连读！】

  【纳西妲：阿帽，你的论文必须亲自交给我，不要想着借鉴他人的内容，我会进行查重的！】

  【阿帽：你很烦耶！】

  【影：这个论文并不是一定真的要去写，而是纳西妲希望你找到适合自己的路】

  【刻晴：这就是神明的宠爱吗？】

  【阿帽：我们打一架吧，打赢了你就放我离开】

  【赛诺：要想挑战草神大人，就得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派蒙：纳西妲用梦境的权能，把阿帽困死在里面，让他天天做着被影和神子打屁股的噩梦！】

  【希格雯：这样真的很棒棒哦！】

  【八重神子：我没有理由反驳！】

  【影：这….】

  【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派蒙，我喜欢！】

  …

  草神和阿帽走后，荧和派蒙找到卡维。

  他自顾自的说着：“二十年前，教令院刚刚拿到萨齐因的资产。像是为了庆祝那笔数额很大的投资，那一届学院庆典办得格外隆重。

  那时我还小，走在城里看见到处都是学院争霸赛的海报，忍不住向老爹提了这件事。我还说那个冠冕很特别，很漂亮。老爹问我：【要不要我拿下冠军，把冠冕送你玩几天？】”

  “我很高兴，不停点头。可我没想到，那一届比赛最后老爹并没有拿冠军，他回家时看上去异常失落。之后他说要去沙漠考察，离开了家，没过多久就遭遇流沙…过去的很多年里我一直不太能面对这件事。假如当初不是我多嘴，所有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

  荧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卡维，卡维的父亲很有可能见过萨齐因，二十年前那个去沙漠的人就是他。

  卡维有些崩溃，所以萨齐因见到自己才觉得熟悉，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爹那种过度善良的人，听到萨齐因的理论肯定会很难过，所以他才去了沙漠，去寻找那些还在受苦的人…我完全能理解。

  我曾反复告诉自己，或许他不是因为没拿到冠军才失落，那件事并不一定是我看到的那样。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跟他提了比赛。”

  派蒙上前拍了拍卡维的后背。

  “不用担心。我…我砸坏了那枚冠冕。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再也不会了…”

  【叮！盛典与慧业播放完毕！接下来将进入惩罚时间！】

  【系统：旅行者荧性转一个月！】

  【珊瑚宫心海：从现在开始海只岛不接待任何来客！】

  【刻晴：旅行者，你最近别来我家了，我怕】

  【凝光：同上！】

  【可莉：荣誉骑士姐姐变成哥哥了吗？】

  【空：妹妹变成弟弟了？】

  【丽莎：小可爱，最近没事就不要回蒙德了】

  【荧：可以生孩子那种吗？】

  【系统：你的关注点好奇怪哦！应该…大概…也许…可以吧？】

  【荧：派蒙，你好香啊！】

  【派蒙：我们还是分开睡吧…我怕】

  【系统：柯莱胸围缩小一个单位】

  【安柏：不！】

  【胡桃：竟然有如此恶毒的惩罚！幸好本堂主没选】

  【系统：惩罚凝光资产一个月内，将不会有任何增长；荒泷一斗不允许斗虫1年；惩罚纳西妲演唱歌曲《处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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