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捉拿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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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
来人依旧笑得肆无忌惮,“笑煞我也,笑煞我也,九重天神君历劫居然爱上了一个凶兽,哈哈哈哈哈,这世道,这人伦……”
“给我住口!”
寒声一出他的心都跟着缩了一下,记忆中的奠昭是温和的,是体贴的,从来没有这般冷漠,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让人完全没法靠近。
“奠昭,你不是很能吗?来啊,上九重天来杀我啊,”那人取了把长剑架到脖子上,面容接近扭曲,“反正我的劫渡完了,这祝灵就快灭了,哈哈哈哈。”
寒光一闪四周顿时有了血腥味,奠昭一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另一只手将他轻松抱离轮椅往殿内走,他心中隐隐不安,刚刚那句话还在耳畔回荡,祝灵国当真保不住了吗?
还有,九重天,那是什么地方?
奠昭把他轻轻放在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阿泽不要多想了,会没事的。”
“可是……”
“别可是,信我。”他像哄小孩般揉揉他的头,笑容依旧温和,“睡一觉吧。”
“好。”
奠昭听到涧泽均匀的呼吸声才放下心,睡着的他透着温柔是胜于醒着的,真好看啊——
他这样想着,食指一一抚过他的额头,眉心,眼睫,鼻梁,最后停在嘴唇,异样的情感牵动着他的思绪,他俯下身子在涧泽额头留下一吻,轻轻地害怕弄醒他。
连他都惊异于自己的变化,他已经彻底迷恋上他了。
起身替他掖好被角,眼底起了一丝暖意,阿泽,等我,我要回九重天处理多嘴之人,不能让他乱说话,你放心,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不会食言。
等我回来。
一夜之间战火四起,生灵涂炭,别国铁骑踏上了祝灵国土,他们契约的兽类以一当百,祝灵将士死伤无数,一个接一个的噩耗传出,刺耳的尖叫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祝灵国彻底沧为了人间炼狱。
“皇上被杀了,大家快逃啊!”
“娘娘快走吧。”
“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孩子……”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死了,祝灵国已经没了!敌人过不了多久就会进来皇宫,快逃命吧。”
涧泽艰难地爬出东阳殿,双掌破了皮在路上留下两道血痕,外边的宫女太监纷纷逃命,无人顾他。
他衣上染了灰,望着周遭狼籍,深深的无力和自责快要将他击垮。
“父皇,母后!”他的声容没于人海,渺小如尘埃。
皇宫大门打开,踏马声越来越近,他视线模糊,耳畔嗡嗡作响,不远处的天边逐渐泛起光芒,他知道,今天一定是个艳阳天。
他摸索着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剑,缓缓地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奠昭,你为什么走了?”他自言自语,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你为什么走了?你不是说过不会离开我的吗?为什么要言而无信啊,我那么相信你,那么……”
那么依赖你,这句话他再说不出口,一夕之间的国破家亡他并不在乎,可是他在乎的人走了,他知道,他活不下去的。
“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还要说出口?你为什么给了我希望还要掐灭它,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供你消遣的玩物吗?奠昭,我恨你——”
他握剑的手紧了几分,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对啊,除了恨你,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些活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奠昭耳朵里,那个时侯他的手上正沾满了一个天神的血。
九重天上金光四散,有一神成功渡劫回归九重天,奠昭知道,他回来了。
他在一身尸身的衣物上擦干净手上多出来的血,清了清嗓子就发出惊恐的女声:“有神被杀了!来人啊!”
风神殿殿门大开,老风神大喜:“泽儿回来了,可在凡间遇到过什么稀罕事?”
他抬起无神的眸子,仿佛又听到了帝王的声音:“泽儿,这是朕为你选的贴身侍卫,奠昭。”
眼前一黑竟然直直地向前栽倒,吓得老风神立刻接住他,惊呼:“泽儿!”
他昏睡了十年之久,一直在重复着做一梦,梦里他身处荒漠,前方有绿洲他却怎么也碰不到,奠昭会伸手让他过去。
“泽儿啊,你魂魄尚在但魂灵所剩无几,你入凡这两百年可曾见过奠昭?”老风神担忧地望着自家儿子叹了口气,招谁谁不好,偏偏是那奠昭。
“没有。”涧泽一口否决,可这怎么可能瞒过他的父亲?六界之中能让魂灵凭空消失的只有奠昭,他心知肚明,也没有揭穿自己的儿子,只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儿啊,你劫算是渡完了,可是否能走出来还得靠你自己。”
“父君……”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一直纠结,如果你真遇到了挚爱之人父君也很欣慰,你若还想下凡去找他父君也不会阻拦你。”
“儿没有挚爱。”
“或许吧。”
老风神知道儿子嘴硬的脾性也不逼他,又仔细叮嘱了几句好生休息注意调灵这才离开。
奠昭,我回来了,你会守诺的对吗?我还是信任你,来风神殿守着我吧——
十年,
五十年,
三百年,
两千年,
一万年。
他记得母亲归虚时的那声叹息,记得父亲归虚时的神情,他用了六万年之久也没忘了他,那记忆越发刻骨铭心,每每牵动心口便是针扎似的疼。
他精神有恍惚,跌跌撞撞地挪动步子往风神殿方向去,殿门大开,不禁想起了双亲倍感心酸,再也没有谁会在殿门口等他归家,风神殿中最重要的至亲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然而此刻那殿门口却是站着一个人,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慌忙手揉揉眼睛,视线却愈发模糊,四肢乏力地向前倒去。
这场景无比熟悉,当年父君接住他,现在又有谁可以接住他?
有一双强劲有力的手圈住他的腰把他顺势带进了一个怀中,熟悉的气息充斥了整个鼻腔,他愣了,耳响响起温和的声音。
“阿泽——”
屋中升起袅袅香烟,几声悦耳的鸟鸣传进殿内,床上之人悠悠转醒逐渐恢复意识。
墨发散在涧泽的双肩,他掀开被子猛地起身,望着四周熟悉的陈设是风神殿无疑。
昨日,昨日,他努力回想,脑中还荡着那声唤,他激动地道:“奠昭,你是不是来过?”
空荡荡的殿内没有任何回音,他疑惑地重新坐回床上,那感觉是真的,就算是在意识不清时他也能分辨出奠昭的气息,不会有假。
奠昭会取食神族魂魄,九重天每死一位神他都会去看一看,希望能在场中见到他,亦或是寻到一点关于他的足迹也行,但他从来都没有如愿过。
莫昭杀神后便立刻消失,来无影去无踪。
“神君您起了吗?公主殿下和帝君已经在前殿候着了,请您快些。”门外响起的禀报声低沉有力,他从未在风神殿听过。风神殿中的神侍就那么几个,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这人?
“你是我风神殿的么?”
“回神君,小的是公主殿下殿中的神侍,刚刚神君殿中的神侍带小的来寻神君,半路上被另一位唤走了,神君,您需要我帮您吗?”
“殿下可要我帮忙?”
那声音几乎就和记忆里的声音重合了,涧泽立刻奔到殿门口猛然开门,门外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俗给弄懵了,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面孔是陌生的,他捏紧门框,垂眸道:“抱歉,没吓着你吧,我这就更衣去前殿,你也回去复命吧。”
说罢也是重重关了门,他大口喘着粗气沿着门跌坐在地上,胸口泛起的疼让他四肢无力,也只有在面对奠昭时他才会这么这么难受,这么失去理智。
死不死的他早已经无所谓了,若能为奠昭做些什么,纵使魂灵干涸,魂飞魄散他也甘愿。
光将门外人的身影拉得老长,他静静伫立,犹如一尊石像。
他抬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露出本来的样貌,狭长的眸中尽是压抑,他笑得苦涩,对着紧闭的门伸出了右手,在心中轻声道:“阿泽,过来。”
涧泽整理好仪态去往前殿,长晤和浮箍正在对着一本奏折交谈,见他来了他们才放下奏折,长晤道:“神君,我们刚才把历来被奠昭杀的神族列了出来,发现了一个通有规律,大抵六万多年前奠昭诛神多为大神,当然其中也不乏有神侍,兴许全是随他心情来的,但是六万年多年后就不同了,风神,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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