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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漫长的季节


罗娜看着自己的带教,李航。

  最近网上的猫meme很火,如果把罗娜的这次经历给做成猫meme,大概是狂扇带教的猫脸。

  患者五月份住院,当时颅脑MRA上,右侧大脑中动脉报的局限性狭窄,不清楚当时的大夫有没有给患者家属讲到这个问题。

  而这次的右侧大脑中动脉已经是断断续续的,显影很不清楚,报告提示的重度狭窄。

  带教刚刚干了的额头现在又冒了一层汗。

  “请会诊呀!”罗娜没好气的说,这个时候,紧张有什么用,更何况,患者现在不是还活着的嘛!

  “对对,我给我同学打电话。”带教如梦方醒,赶紧给自己神经内科的同学打电话,一口一个好兄弟,你可要扶弟弟一把......

  看到自己家带教摇人,罗娜满意的点了点头,已经开始下医嘱了。

  马上改一级护理,告病重。

  然后心电监护,吸氧。

  还有就是双抗,阿司匹林肠溶片、氯吡格雷片。

  然后是降脂稳定斑块,瑞舒伐他汀钙片,有集采的,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整点好的吧,用的可定,双倍用量。

  罗娜回忆着之前科室里收的那个急性脑梗死病人的医嘱,然后继续下。

  依达拉奉,营养脑神经清除自由基。

  丁苯酞,建立侧支循环。

  疏血通注射液,活血化瘀通络。

  泮托拉唑钠注射液,抑酸护胃,既是防止应激性胃炎,也是预防抗血小板聚集药的副作用。

  脑梗死是治不好的,专业人士与非专业人士可以这样沟通。

  大脑需要靠脑血管供血,就好像种田浇地一样,有水就能活,没水就干枯焊死。

  脑梗的地方,血管或者堵塞或者闭了,那么这一片本来靠这个血管“浇地”的脑组织,就会死亡,相应的功能就会遭到破坏。

  那么人们会问,那给通通血管不就好了?

  首先,闭上的血管很难再通,其次,坏死的脑组织,打个比方,就像豆腐一样,这个部分坏了,就会变性,软化,吸收,最后成为一个病灶。

  中枢神经的损伤,以目前人类的科技水平来说,是永久性且不可逆的。

  所以还是要靠练炁,那个三一门的逆生三重就很不错,真的练成了,到时候就可以来个逆转先天,岂不美哉!开玩笑的,有时候当医生久了,真的想小说里面的东西能变成真的。

  这边罗娜医嘱下好了,那边患者家属也推着患者回来了,楼下神经内科的会诊大夫也来了。

  这是罗娜带教李航的研究生同学,毕业后没考上博士就直接上班了,而李航则是又读了四年博士,在实验室待了四年,而人家则是在临床上打磨了四年,别的不说,临床技术肯定是够用的。

  会诊大夫跟两人打了招呼,先扫了一眼片子,然后开始给患者进行神经系统体格检查。

  首先观察患者的意识状态,接着检查他的瞳孔反应、面部表情和肢体运动功能。

  患者的左侧肢体出现了明显的无力,大夫轻轻触碰他的手臂和腿部,观察肌肉的张力和反射情况。接下来,大夫进行了语言和认知测试,让患者回答简单的问题、复述语句,以评估他的语言理解和表达能力。

  “100减3等于多少?”

  “嗯?嗯,100减3......”患者开始苦思冥想。

  会诊大夫问旁边的家属,她上过学吗,会算数吗?

  家属一边有点好笑,一边说上过,会算数。

  但是过了有一会儿了,患者还是回答不出来,旁边有别人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说了句“97”,她这才恍然大悟,“97。”

  然后大夫继续问“97减3等于多少?”

  患者又答不上来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都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如果她本来是会算数的,现在算不出来了,那么就是计算能力出现问题了。

  会诊大夫继续说:“让你记住三样东西,火车、飞机、房子,一会儿我会问你......”

  然后跟患者说了几句话,随后问起患者,我刚刚给你说的三样东西是什么?

  “飞机、火车......房子。”

  “对了。”

  然后会诊大夫拿出了叩诊锤......左侧巴氏征阳性......

  整个查体过程中,大夫神情专注,仔细记录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症状和体征。

  神经系统疾病如今已经不像过去完全需要依赖详细的查体才能更全面地了解患者的病情。发明了CT的那个人无不骄傲的说,哦,我发明的CT抵得上一打的神经科大夫——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但是查体对于判断患者病情进展变化还是有用的。

  不一会儿,会诊大夫让患者家属把患者推回病床,严格卧床,最好上厕所都在床边。

  护士提着监护已经去了。

  这边,会诊大夫留下了家属,一脸严肃的开始诉说患者的病情......

  学校的医务室里,李介宾跟女校医并排坐在一起看剧......

  王师傅,给来个响吧!

  1997年,桦林卫生职业学校,王阳挣脱老师问女生的名字——我叫沈默。

  2016年,有一场雨下进了王响的家,阳儿,吃吧,那个人回来了,我看见他了,放心,这回肯定给你个交代。

  他王响在下岗名单上,王响只能认为是在开玩笑。那这事儿哪有开玩笑的?彪子刚在文件上看见了,厂长都签字了,下个月职工大会就公布了。惊恐的王响依旧不死心,半辈子的优越感被一句下岗砸得粉碎。王响憋屈、愤怒,百思不得其解。

  火车都不动了,还要司机干啥。

  一根骨头还不行,贵儿又掏出一蛇皮袋子骨头。徐姐骂骂咧咧抨击对面骨头馆多坏,这都是证据。等扒开袋子查看,这一眼给她人看没魂了。

  王响听见动静,跑阳台上搭茬。底下人提到,厂里会买断下岗人员工龄,总共就几千块,没有安置款。王响叨叨,几万都不够,下半辈子花几千块,那点钱揣兜里都搁屁股。

  王响正惦记着找到凶手,避免下岗,再次发现shi块是个好机会。

  王洋矗立雨中望着发现shi体的地方,浑身颤抖。那个被残忍分shi的女孩似乎与他有些关联。

  “咔。”

  “你干嘛?”

  “到点了,我该下班了,小朋友,喜欢看下次再来看。”女校医嚼着口香糖去了更衣室,一会儿换了一身儿清爽的裙子,美美哒锁门下班。

  而在医院的办公室,患者家属一脸掩饰不了的哀伤,拿着头颈联合CTA的检查单子推着患者出去了。

  会诊大夫打开系统看到了医嘱,有点惊奇,“这是谁下的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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