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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后退,扭头,确认门牌号,没错。

  嗯,屋内某人的手已经摸进不该摸的地方!

  池徽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再次后退。

  刚才左脚先进,肯定方式不对,这次右脚进!

  还!在!亲!

  池徽深呼一口气,淡定抹了把脸,非常有目的性走去厕所,拿起角落的红色皮搋子出来。

  杀气腾腾走向傅琅。

  早就注意到他的傅琅,不慌不忙拉下池遥衣摆,又在老婆嘴上亲了下。

  “你现在嚣张的很啊!”池徽气得牙痒痒,“拿开你的狗爪,不要碰我遥遥圣洁的皮肤!”

  池遥:“………………”

  傅琅扫一眼皮搋子:“我和遥遥合法这件事,你需要多久才能记得?”

  池徽不讲理:“记不住!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同不同意也没什么用。

  证都领了。

  要是会怀,娃现在可能都有了。

  傅琅不在意池徽跟个斗志昂扬的大公鸡似的随时准备冲上来抽自己,轻轻地将池遥放在沙发。

  语气温温柔柔:“我去找一下医生,等下抱你下去。”

  “好。”池遥耳朵还红着。

  等傅琅一走,池徽扑倒在池遥腿上,眼泪说来就来。

  “休了扒皮!”

  “他,他妈的,你上救护车那会心跳停了,你家扒皮那一嗓子差点给我心脏干稀碎,哥就差没当场死过去呜呜呜……”

  “他妈的……呜呜呜……”

  池遥拍打池徽的背:“好好,他坏。”

  “哥你别哭了……”

  “别哭了……”

  “哥……”

  “……………………”

  池遥越哄他嚎的越起劲。

  直到傅琅回来,池徽猛地收住。

  傅琅当做没看见他冒出来的大鼻涕泡,身后跟着刚到的全管家,递给池遥一盒水果。

  “在家切好的蜜瓜,吃完就到家了。”全管家笑呵呵道。

  池遥眼睛一弯:“谢谢伯伯。”

  全管家拿起行李箱先行下去。

  池徽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说:“跟我回池家吧,全管家工资多少,我出三倍,让他也来池家。”

  傅琅比了个数,池徽震惊:“一个月二十万?!”

  看他点头,池徽嘶了一声,摸摸脑瓜。

  这个价格在南正城绝对是天价了。

  不过老伯确实对得上这个价格,业务能力简直无可挑剔。

  池徽咬咬牙,想出六十万把人挖过来。

  池遥拒绝傅琅抱自己,和他牵着手,小声说:“哥,其实大多时间,都是傅琅哥哥交代管家伯伯来照顾我的,事无巨细。”

  池徽:“………………”

  那也总不能把傅琅挖回池家。

  池徽只能含恨闭嘴!

  .

  回到傅家没休养两天,傅琅琢磨着等池遥伤好了去把大学读完。

  小少爷视线飘忽几下,不出声,想糊弄过去,休学给休懒了,还有大半年时间,明年再去。

  傅琅只能暂时搁下这件事。

  只不过池遥实在不算安分,距离醒来到现在,也只接过吻。

  晚上傅琅给他洗澡被闹出一身汗,无奈脱了衣服一起洗,池遥坐在他腿上,心脏砰砰跳,耳朵和脸颊红的快要滴血。

  他隐隐期待着。

  不料傅琅正人君子,没动他,只是极其有存在感贴着他。

  池遥被抱回床上,有些生气,卷走被子,只留给傅琅一个后脑勺。

  “生气了?”傅琅失笑。

  “没有啊!”池遥语气铿锵有力。

  再次把被子团吧团吧,压紧。

  “骗人精。”傅琅关了灯上床。

  也没抱他,池遥越来越气,以为他睡着了,于是侧着耳朵听,眼睛逐渐泛着湿意。

  忽地,黑暗中响起熟悉的塑料拆开声音。

  床榻微陷,被角里钻进来一只手,勾着池遥一条腿的膝弯,贴过去。

  “再不哄你,就要气死了?”傅琅亲亲池遥的脸颊,另一条胳膊让池遥枕着,环在他胸膛前,禁锢他所有动作。

  池遥脸热,低头咬他胳膊,却被捂住了嘴巴。

  “别乱动,我来。”傅琅故意贴在耳畔,每一丝沉闷的喘,过急的热息,全部钻进池遥耳朵。

  入睡时傅琅看眼时间,已经凌晨。

  经过这一折腾,小少爷困了,歪在他怀里睡得正香,傅琅停下给他拍后背的动作,温暖柔软的身体捞入怀里,酝酿睡意。

  快到天亮时池遥做了噩梦。

  还是那条河道,腐朽的船,鲜血与铁锈融合,味道令人作呕,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趴着,手指抓挠在铁板上。

  嘴里不断幽幽呢喃:“救救我……救我……我的眼睛好疼……”

  “我的眼睛……好疼……”

  “池遥……池遥啊!”

  池遥发着抖,不敢看汪辉血糊糊的双眼,那双乌灰的手抓上他的裤腿。

  “不……”睡梦中池遥慌忙摇头,“不……不要过来!”

  “遥遥!遥遥!”

  池遥猛地睁开眼睛,还未从噩梦中抽离,不断抽着气,看不清面前是谁,用力推着傅琅。

  “别怕,遥遥,遥遥!是我……宝贝,是我……”傅琅转身去开灯,生怕池遥动作太大肋骨会痛。

  “遥宝,没事了……没事了。”

  暖色灯光和怀抱一起笼罩了池遥。

  他躲在傅琅怀里,贴着他胸膛,纤细浓密的睫像濒死的蝴蝶不断扑闪翅膀。

  睫毛末端的泪珠细碎缀在上面,欲落不落,池遥可怜兮兮蜷缩成一团,惹得傅琅心痛。

  “我……”池遥开口即哽咽。

  傅琅猜到他梦到了什么,轻轻抚摸池遥柔顺的发,“我知道,梦是假的,宝宝,汪辉那种人,现在或许正在地狱接受惩罚。”

  傅琅是个无神论者。

  再恐怖的鬼片到他这里只不过是夸张的妆容和一惊一乍的音乐,很无聊。

  但此刻,为了哄池遥,一本正经和他讲。

  “比如,拔舌地狱?他以前那种谣言谩骂,用键盘打出来也算。”

  池遥抬头:“真、真的吗?”

  “真的,明天我们回池家吃饭,你问问大哥他们。”傅琅低而缓的音调带着未睡醒的沙哑,很好的安抚了池遥。

  两人相拥,再次躺回去,后背的大手有节奏地一下一下轻拍着受惊的少年。

  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原本应该上班的人,又一次请假,陪他赖床。

  池遥稍稍一动,傅琅半梦半醒中,搭在池遥后背的手会再次轻轻拍打。

  少年眉眼弯出甜甜的笑。

  噩梦什么的,好像也没有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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