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一阵丝竹之音悠扬入耳，混合着脂粉的香气和茶香，迎面扑来。厅堂内，琉璃灯笼高挂，照得每一寸空间都透着温馨暖昧。

  进入青楼大厅，更是热闹非凡。宾客们围坐在华丽的桌旁，品茶谈笑，而舞台上，青楼女子们犹如燕子般轻盈地飞舞，她们的舞姿优雅，长袖飘飘，似翩翩起舞的蝴蝶，让人目不暇接。

  音乐声中，杯盏交错，青楼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华而又放纵的氛围。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欢乐和欲望所填满，仿佛是一个隔绝了尘世烦恼的梦幻之地。

  沈智念看得脸红心跳，一直想要进去看一看的地方，今日终于见到了。

  沈智念挽住程云归的手臂：“怎么办？好紧张。”

  “原来，沈大小姐也会紧张啊。”

  “??，少爷，这边请，”几个青楼女子过来挽住他们。

  千澄很不自在，抽出手，连忙说：“我是她手下，你们去找她。”

  那些女子，一听千澄是手下，立刻放开她，冲上沈智念，沈智念也有些不自在。

  就算她们都是女子，也没有这么跟别的女性亲近过。

  “咳，给本少开最好的雅座，还有花魁也请过来。”

  “少爷，我不行吗？琴棋书画我都会，人多热闹。”

  “少爷，我会唱曲，也会弹琴。”

  “少爷，花魁被一个大人包了。”

  “……那就你们吧。”

  妈妈桑过来热烈的迎接他们，请到二楼的雅座，妈妈桑给几个女子使了一下眼色，女子们都低下头，围着沈智念，程云归和宁千暮她们上楼。

  千澄蹙着眉跟在他们后边，鼻子难受的捏了一下。

  沈智念本来紧张的心态，看她们那么热烈的簇拥着自己，放开了许多，直接拿出钱袋子给她们发银子。

  “小爷和我的朋友们今晚开心了，你们都有赏。”

  程云归心里数着她发的银子，心疼，比她月钱都多。

  进入包间内，沈智念坐主位，几个女子围着她坐下，喂葡萄，喂她喝酒。

  千澄打开窗户，在窗台上坐下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但是外面的空气都弥漫着各种脂粉香水味。

  程云归看到五子棋，是她唯一会的东西了。

  一个女子上前坐下：“少爷，要我陪你下棋吗？”

  “你会下五子棋吗？”

  “会，”女子先下黑旗：“我先来了。”

  程云归坐下开始下棋，很多年没有玩了，格外地怀念，还好五子棋有悠久的历史，不然她要发明这个游戏了。

  一个女子弹琴，一个女子跳舞，两名女子围着沈智念坐下，宁千暮不知何时走到了程云归后面，看她下棋。

  程云归输了一把，再来一把时，赢了对方。

  “这是什么棋？”宁千暮问。

  “五子棋，你不知道吗？”程云归回头问，宁千暮摇头，“我会围棋，象棋，六博，塞戏，格五，没听过五子棋。”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会，我只会这个，教你啊，很简单，”程云归拉宁千暮坐下，两人下了一会。

  宁千暮刚看了她们下两局，基本上知道了怎么下。

  程云归很久没有碰五子棋，第一局生手了，现在对上宁千暮，作为一个人形机器人，她会所有的下棋路线，似乎不用想，都能做出好几个应对方案。

  宁千暮连续下了五局，都输了。

  “不是你下的差，而是对上我的专业了，哈哈哈。”

  程云归开心起来，在她们旁边看下棋的女子拿一个酒壶过来给她们倒酒。

  那边沈智念早就醉了，胡言乱语，也不说自己是少爷了。

  “本少姐赏你们，”她又从钱袋子里拿出银子给她们。

  “真的跟话本里写的一样，本少姐……”沈智念话还没说完，倒下头睡过去。

  几个女子笑起来，看向程云归她们：“这位小姐喝醉了，几位小姐是现在回去，还是留下过夜？”

  程云归也发现她们早就看出来自己是女扮男装，每天跟男人接触的她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程云归笑了一下，喝了一杯酒，说：“你们退下吧，我们坐一会再回去。”

  程云归第一次喝酒，没想到酒这么苦，脸都皱成麻花：“好辣。”

  “你第一次喝？”宁千暮有些意外，她面不改色喝掉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没机会试，现在喝个够试试吧，”说完，程云归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次性全部喝掉。

  “喝酒不叫我，”千澄手上拿着酒坛过来：“来，一起，本少爷千杯不醉。”

  “你不能喝，”程云归抢过来酒坛：“未成年不能喝。”

  “哈？你喝醉了？”千澄要抢过来，程云归藏到怀里不让他拿。

  “你才14岁，不能喝。”

  “你又比我大到哪里去，给我，”千澄伸手跟她抢酒坛，程云归不给，死劲儿抓住，站起来跑走，千澄追她，程云归看他要跟上自己，举着酒坛往嘴里抠。

  程云归一口气喝掉一个酒坛子，酒香弥漫，千澄停下追她，看到酒坛里的酒水从她嘴角流到白皙的脖颈，留下凝脂般晶莹的痕迹，浸入衣领，浸湿衣服。

  程云归喝了一半，一半都流到她衣服上，衣服微湿，她却不管，扔下酒坛，警告地看向发呆的千澄：“我可以喝，那是因为精神上已经二十多了，而你只有14岁，是个弟弟。”

  “我不是，”千澄一听到她说自己小就闹，不明白她就比自己大一岁，就装作一个老前辈的模样说话。

  程云归的醉意还没上来，走到宁千暮对面坐下：“我喝那么多也不醉，是不是千杯不醉啊。”

  程云归开心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面颊微红，轻轻抬手，酒入喉咙，一身清爽。

  千澄气闷了，拿起沈智念桌上的酒壶要对嘴喝，程云归看到站起来，一阵眩晕感，摇摆不稳，倒在了地上，嘴上嘀咕着什么。

  “我醉了，不然不会摔倒，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云归翻过来躺在地上大笑。

  千澄的酒还没入醉，看她在地上躺着不起，过来扶她：“起来，躺在地上多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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