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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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魏念晚气的正想质问,就听帐外传来一个解释的声音:“魏女傅,璟王殿下最信赖的人便是您了,平日亦是最听您的话,我等相信您一定能劝住殿下的!”
话说得恳切恭敬,可这显然就是一帮懦夫将她一个女子推出来做挡箭牌!
眼见没有退路了,魏念晚无奈之下打算再试一试,看能否真的劝住萧誉。然而就在她回过头来的瞬间,一张放大的脸贴近过来,萧誉已近在咫尺!
魏念晚骇得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抵在帐子上,看着面前的萧誉:“萧誉,你、你醒一醒,我是魏念晚,是你的——”
“魏念晚……”不待魏念晚将自己介绍清楚,萧誉口中便开始重复着她的名字。
魏念晚心下稍稍平静些许,看来他也不是完全失智,应当还记得自己是谁的。正当她为此而欣慰,打算再行劝说之际,萧誉的双眼却眯了起来,透出一股子杀气:“就是你,害死了本王的母妃?”
魏念晚心下一凛,想不到萧誉记起的关于自己的事情竟是这个,连忙摇着两手想解释:“不是,你记错了,我是你的女傅,怎么会害你呢?”
“没记错……就是你……魏念晚……”萧誉嘴里没有半分感情地念叨着这话,却又转身开始往回走。
魏念晚心下窃喜,他既给了她时间,她怎能不逃?是以赶紧去开门,然而却发现帐帘外的木门竟也被那些人给关上了!
她用力推了几下,纹丝未动,绝望之际,身后响起刺耳的声音,像是金器摩擦着地面的动静。她转头去看,竟见萧誉回去重新捡起了那把丢在地上的剑,长剑提在他的手中,剑锋划过石地,像死神在催命。
魏念晚的双腿开始发软,已是放弃了逃出帐子。曾经她被押进世人谈之色变的皇城司,可那时的她并没有像此刻这样害怕,因为皇城司里疯子再多,多少还是有计策可使的。不像现在面对一个真正的疯子,他听不进她的劝导和利诱,她对着他无计可施。
“萧誉,你真的要杀了我?”
萧誉根本不理会她,双眼如同两轮血月,映出死亡的阴影。
魏念晚于心下默默数着:一、二、三……数到第五步时,她闭上了眼,又默数两下时心知萧誉已到了她的近前,她突然抬起胳膊猛向前挥去!
然而那计划中弥漫飞扬的药粉,却没有如期而至。
魏念晚看一眼自己的袖袋,这才发现因着研制解药,需以水为介,她的袖管早就濡湿了一片,里头的药粉也早已板成了面疙瘩。
绝望感再次袭来,萧誉手中的剑也高高举起,就在那剑眼看着要落下之时,魏念晚阖上了双眼,突然心中好似没了畏怯。
她想起昨夜萧誉问过的那句话:为何不能让延续了两代人的仇恨终结在他们的手中?
她与萧誉注定不能双活,要么她杀了萧誉,要么萧誉杀了她,这段仇恨才算有个结果。原本她想坐视萧誉死去而不救,可如今命运使然,死的人居然是她自己,虽有诸多不甘,但到底也算是个了断。
就在魏念晚已决意赴死的时候,她等了良久,那本该已落下的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更奇怪的是,就在对面的萧誉竟发出了痛苦的低吟声。
魏念晚拢着眉头,睁开眼睛探究,本以为是上天可怜她,在这生死一线时刻又叫萧誉毒发,谁知却看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萧誉手中的剑,反刺中了他自己的左腿!
难道这毒非但让人六亲不认,还会令人自残自伤?魏念晚十分费解地看着萧誉,他面目扭曲,可见这一剑当真是痛!可他又没发出多少动静,似在极力忍耐……
“萧、萧誉,你……”
“晚姐姐……”这三个字从萧誉口中说出来时,魏念晚便知他找回了一丝理智,心中正庆幸,就听萧誉说了下去:“杀了我……快杀了我!”
“你、说什么?”
“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会伤害你……”
魏念晚这才想明白,原来刺进左腿的那一剑不是萧誉因毒发而自伤,而是他不想伤害她,却又控制不住内心的嗜血杀戮,故而宁肯将那一剑刺向自己。
她缓缓摇头:“我不会杀了你。”
“可是我……我真的控制不住……”萧誉痛苦的乱吼,像是一头困在笼子里将死的野兽。
魏念晚慌乱间,看到先前掉落在地上的“面团儿”,想着萧誉至少还有一丝不能伤害她的残存理智,便低身捡起“面团儿”,趁着萧誉再一次痛苦哀嚎时,冒险将“面团儿”丢进了他开启的口中!
萧誉的吼声止住,下意识想将东西吐出来,却听魏念晚一声喝令:“不想死就咽下去!”
手和心情虽已不听自己的使唤,但嘴巴却还管用,这命令就跟这些时日魏念晚磨炼他时所下的一个个指令一样,让萧誉下意识便去服从。
萧誉将那“面团儿”吞了下去,药劲儿很快显效,他浑身骨头都被人抽走了似的倒在魏念晚的脚前……
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魏念晚生怕萧誉会诈尸一般赶紧抢走他手里仍攥着的那把剑,而后对着外面喊道:“璟王已被迷药迷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帐外的禁卫们似不太确信此事,听了良久的声音,见确实没动静发出了,才将信将疑地打开门。看清璟王果然已倒在了地上,他们才松了一口气,纷纷回到帐中将璟王抬回榻上,又将那些尸体搬抬出去,将血迹扫洒干净。
趁着他们忙和的时候,魏念晚回了研制解药的帐子,本属于严公公的帐子,这时已算无主之地了。
魏念晚拿起一瓶配制好的药汁,目光在上面停留许久,终于还是做出决定,转身带着它又向王帐走去。
下毒的内官已死,解药不可能再从别处寻。以毒攻毒之法,她做出两种药引,两种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解萧誉身上的奇毒。且这两种里,必有一种能直接要了萧誉的命。
方才内官喊着“死人了”进帐时,她失神打碎了一瓶,那么剩下的这一瓶便是上天为她选的了。
上天,魏念晚亦相信这是自己爹娘的意思。他们是要原谅萧誉一回,还是要萧誉偿命,全凭天意了。
魏念晚回王帐时,帐子里已洒扫干净,熏过艾草后几乎已闻不到血腥气了。就仿佛这里如平时一样,不曾出过人命。
因着先前的事,帐内剩下的内官和禁卫没有一人对她设防,她越过众人,径直走到萧誉的床畔。一手捏开他的嘴巴,一手将那药汁灌了下去!
这时才有人发觉不对,警惕地问:“魏女傅,你给殿下喂了什么?!”
“解药!”魏念晚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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