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妈呀！你要谋杀啊！”

  “都是你！都是你！我儿子死了，你也要陪着他一起去！”

  “你照顾死了关我屁事啊，我就睡觉呢，什么叫都是我，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你不会是昨晚上给我儿子掐死了吧，杀人犯！你现在还要杀了我？我要报警。”

  “你开门我儿子就不会死，都是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王立一看他媳妇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头疼，特别是本来身材不错的媳妇，生完孩子后，那个腰那个肚子，还有手臂上淌下来的肉，都让他十分的反感。现在还摆出一副女鬼上身的模样，特别像是丧尸围城一样，让人想用把枪打死她。

  看着人干念叨也不动弹，王立一夺过了他媳妇手上的卷刃刀，一把扔出去老远，看着人手上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武器，王立一放下心来，表情也变得嚣张了起来。他好像是忘了房间里的儿子，看妻子的眼神比看死孩子还恶心。

  一把将人推倒在地，大声的嘀咕着往房间那边走。

  “生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一个孩子都能被你照顾死，要你有什么用，还不如外边的野狗，还能看门呢。胖成这样也不减肥，真当自己还是之前那个天仙啊，没个自知之明的，又要办葬礼，这会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找个地方埋了得了，反正邀的也不是我家亲戚。”

  “不对啊，这死孩子按道理是不能办葬礼的，就应该找个乱坟岗子扔了，要不然下一胎不好怀。你收拾收拾，把那个死孩子裹起来，然后我明儿个找个地方撇了，我查查附近有没有乱坟岗子，我们乡下好多都是，城里真不方便。”

  “听见没，傻婆娘也不知道说话，不该说的时候一直说，该说话的时候跟个哑巴一样，真是没用的东西，没个眼力见的……唔……”

  一双手猛地从后面掐住了王立一的脖子，给他拽了个踉跄，好在王立一的脖子粗，掐不到前面来，但是让人薅着脖颈也是不舒服的，像把人手拽下来，结果身后的人手脚并用的缠上了他，用肘弯锁住了王立一的脖子。

  这下是真有窒息感了，不到一会王立一的脸就红了起来，呼吸也开始沉重，死命的拽他媳妇的手腕，拽的地方都泛白了，他媳妇也不带松一下手的。王立一闭眼往后一倒，将他媳妇当做软垫，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他媳妇闷哼一声，手上的锁松了下来，王立一趁机滚到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边上的她媳妇手腕还在动弹，好像是挣扎着要起来，赶紧一脚将人踹远。

  “唔……”

  “蠢娘们，你还要真杀了我不成？死了个孩子再生就是了，你要是把我这个优质源头整死了，你还生个屁！”

  看他媳妇侧趴在墙角不出声，撇了撇嘴指着她的背影骂了两句，转身回屋躺着，手机打开直播画面，还特地将声音调到最大，看到好玩的还对着门哈哈大笑，生怕没人听见。半天外边没有动静，王立一都睡了一觉起来了，挠了挠肚皮走出门，他媳妇居然还躺在那，一动不动。

  王立一有点愣住了，或者说是吓住了，他不大的脑仁都能明白，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在地上躺到现在的，颤抖着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没动静并且很是冰凉。蹲下身子将人扒拉过来，一双充血的眼睛直笔笔的盯着他，额头破了一个口子，看上去不是很大的样子。

  “嘶！”

  王立一倒吸一口凉气，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刷刷刷’的往后撤，背靠到墙壁才停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停，剧烈的喘息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外面的大太阳照着客厅，扫在王立一媳妇的半张脸上。

  屋子里一晚上死了两个人，王立一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小的还能找个地方看着扔了，就像小时候家里一样，这大的……王立一突然想到之前在乡下老家看见的，二伯家的媳妇，让他给打死了之后，好像就是在家后边找了个地，随便埋了。

  这么想着，王立一爬了起来，绕过他媳妇的尸体，快速向楼下跑去，附近人都上班去了，静悄悄的，他家是别墅，独门独院，四角还种着小树。王立一绕着屋子打量了几圈，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埋树下边还是后院的菜地里。

  想了想还是埋在了菜地，树在前面，他就是没什么法律常识，也知道这个事情不能让人知道，在前面挖个坑众目睽睽之下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要把一个人拖进去。王立一在家里找了找，找到了之前老丈母娘留下的铲锹，拎着上后面一点一点的挖着。

  日头还不小，这一会功夫给王立一忙的一头大汗，想到楼上的尸体，王立一也不敢停下，死鱼烂肉都可臭了，这可是这么大的一个人，这要是臭起来，他可是真没那个胆子下手抓，烂了也不好挪动，还要收拾尸水啥的太麻烦了。

  这么可着逼着自己，日落前他在后院菜地挖开了一个一米多深一米多大的坑，估算了一下大小，差不多是能塞进去的，看了眼天色，这时候正是下班点，现在指定是不能搬，万一让人看见就废了，王立一准备晚点。

  晚上七八点钟，王立一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带上了老丈母娘的胶皮手套，裹了好几层口罩，拖着已经僵硬的尸体下楼。

  ‘眶叽’‘眶叽’‘眶叽’

  僵硬的尸体撞击阶梯发出闷声，听的王立一有些难受，心脏不太舒服，为了放置被他媳妇的脸吓到，他还用胶带将他媳妇的头给裹了起来，这会看着这个露着头发丝的黄色胶带头，莫名的居然比不缠着更吓人。

  王立一按下心绪，继续挪动他媳妇往后院走，后门已经被他提前打开，这会能透过门看见外面的寒月，丝丝缕缕的阴冷照不进室内，一左一右好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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