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发出一声尖叫，魄罗嗓子喊到失声，手来回挥舞着，想用指甲去扣酆鹤的手背，但是没用，他根本就碰不了酆鹤，一有攻击意识，就会被引起酆鹤身上鬼气的反噬。不仅是酆鹤身上的鬼气会攻击他，就连他自己的鬼气都会攻击他。

  酆鹤不爽的看着这个老大爷，这个丑脸还有距离，不能忍受，他居然差一点就亲上爻爻了！自己的爻爻！越想越生气，又想到刚刚这个老大爷喊焦爻小畜生，虽然自己要杀鬼的行为被焦爻阻止，但……

  酆鹤背对着焦爻，用手扣进了老大爷的咽喉部位，拽着里面的筋一下子抽了出来，跟给虾挑虾线一样顺滑，中间一捏，只要自己想要的，其他就是漏在外边于自己何干？一甩手将老大爷扔在地上，掐着嘴巴把筋扔了进去，再卸掉他的下巴。

  “唔唔……”

  没有嘴唇的约束后，口水混着浓稠的血浆往下流，顺着脖子流到衣领看不见的地方。边上的小伙皱着脸，看着地上的血，心里祈求千万不要留印，这可是木地板啊！他挑了一个月的实木复合地板，多层中色深黄色，是他用节假日去厂里找的地板啊！

  老大爷身上可不止这点事儿呢，焦爻眼睛眯起，看老大爷就像看一个跳蚤一样，十分不喜。从进门的的那一刻，焦爻就看见了老大爷身上牵着好些个黑色红色的因果线，从后脑勺延伸至四面八方，忙的不亦乐乎。

  焦爻上酆鹤储物袋里翻出小葫芦，打开塞子将老大爷收了进去，老大爷甚至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声，就不见了身影，地上的粘液也消失，小伙子长舒一口气。焦爻摇了摇手上的葫芦，听见里面的叮叮当当，满意的勾起了嘴唇。

  第二天一大早，焦爻就带着小葫芦，以及今天没上九天玩得焦酆。焦酆穿着小短袖中裤，穿着凉拖，脑袋上还带着一顶小黄鸭帽子，两个眼睛亮亮的。焦爻也穿的一样，就是没戴帽子，抓着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

  特殊部门的人正在审问昨天的那个胖子，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的翻出来查看，就连删除的都被网警部门还原。据聊天记录显示，这已经不是这个胖子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列表里好多被排着号的被贴上标签的女性。

  『21岁xxx165肤白有点胖（5000）

  23岁xxx160黑瘦，有点口音（2000）

  25岁xxx172小麦肤色混血（）

  18岁xxx163白胖幼态（4000）

  ……』

  年龄分布各个年龄段，大多数在18到30以内，根据胖子交代，后边标价格的就是已经出手的，没标价格的就是正在聊的，没有标签就是还没开始聊的。他差不多有十个群，每个群都是之前被朋友拽进去的，  然后慢慢发展成这样。

  群里的人遍布网站、视频下面评论、APP、或者是经人介绍。有几个老顾客，老客户也会往群里拉人，慢慢群就大了起来。

  胖子坐在审讯室里，昨晚上小姑娘已经提供了自己知道的所有线索，先行回去了，胖子被关在看守所一晚上，第二天才提出来审讯。

  “只是聊聊天，然后把人一转手，我就能赚到钱，为什么不干呢？”

  “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了吗？”

  “不知道，人又没有出事，跟我睡和跟别人睡不是一样嘛，都是陌生人，是她们没有防备心自己造成的，我有什么违法的。”

  “……”

  焦爻晃晃悠悠到了养魂室，先把老大爷随便找了一个放进去，然后抱着焦酆进了审讯室，听到这疑惑发言忍不住了，拍了拍边上的公放麦克风，确认是有声的，把嘴凑过去。

  “你把脑浆晃匀再说话，别逼我进去揍你。”

  听到焦爻的声音胖子打了一个哆嗦，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肩膀也畏缩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找焦爻的身影。

  “被吓咂摸，快说！别浪费时间。”

  “好好好，我说，我都说！拉我拉我进群的是我小学同学，我俩老家是一个村子里的，过年回去都能碰着，玩的也不错。”

  那年胖子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直到在网上遇见了一个女生。那时候他是每天沉溺在社交网站上的围观党，匹配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生，照片笑容非常明媚，像是一个小太阳一样照进了他的心里，他花了好些钱在软件上给那个女生送礼物。

  女生每次都说不要破费云云的，但他就是感觉，多送礼物就能把女孩的好感刷上去，聊天中还套到了女生学校地址，一发工资就买礼物往那边邮。被退回来也不灰心，寻思应该是女生不喜欢，不喜欢就买下一个，总有一个是喜欢的。

  胖子天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刷视频做总结，还去问女同事，以女生的男朋友自称，把图片给别人看，惹得人一阵羡慕。慢慢的他忘了这是他的谎言，潜移默化的代入到女生的男朋友里，每天早晚安不落下，有风有雨都像天气预报一样。

  一天，像往常一样，胖子给女生发了早安，然后转头就上动态里，打量女生有没有发日常照片。结果就看见了一个置顶的通知，是女生和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的的合影，两人对着镜头接吻，夕阳在他们两个身后发着橙黄色的光。

  女生的脸颊被男生捧着，之前他看见可以发出明媚笑容的嘴巴，现在微微嘟着，被另一个嘴唇紧紧贴住，仿佛都能感受到两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是如何的甜蜜。

  『吸吸冰一点都不能化：历时八个月，从川省到天省，见面即是永远。弱水三千，我可是只取一瓢的，退啦！@我的冰箱只给乖乖使用（配图）』

  胖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不敢置信，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跟别人官宣了？！返回聊天框想要质问女生，但消息发出去只能看见一条系统提示。

  『您好，该用户以注销账户，祝您生活愉快！』

  胖子放下手机，衣服也没穿，转身向储物室里走去，一开门就是满屋子的快递，都是被拒收退回来的。胖子盘腿坐在储物室的地上，一件一件的打开，上面还标有日期，以及写的没有拆封被的信件。

  一直拆到上班都没有停手，主管的电话叮当响个没停，几个电话过去也没有了动静。胖子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门也不出，人也不见，班也辞了，在出租屋里一直待到过年。没钱了，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喊了个啥都拉，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拉回了老家。

  到家东西一卸下来，就往床顶上一躺，饭要端到房间才吃，天天就鼓秋那个手机，跟个废人一样。他老妈妈死活要他出去走一走，天天躺着对身体也不好，他被迫走了出去，刚好撞见回家的他发小，看见发小他有些精神起来。

  “大胖，你这么早就回来啦？”

  “早回来了，回来两三个月了。”

  胖子陪发小回家送了行李箱，两人开着三蹦子上镇上找了个烧烤店坐下，几瓶酒下肚，胖子敞开心扉，抱着烤大腰子一顿哭，说着自己悲催的‘前任对象’。  发小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一顿女性不值钱的思想像不要钱一样往外输送。

  “你这不值当，为个女的给自己整成这一出，工作也没了，钱也没了，人也废了。”

  “兄弟你是不知道，我给她买了多少东西，付出了多少心血，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真不服，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细狗吗？他能干什么？能像我一样一直给她买东西，一直提醒她什么时候回下雨下雪涂防晒，他什么都不行！”

  “那是她没眼光，咱胖哥是谁啊，你听咱们村里谁不夸你，这样，你跟着老弟我干，我现在在干的事情可简单了，就天天跟人聊天，然后到点拿钱就行了，可简单了。”

  “什么工作聊聊天就行，干客服啊？客服也挣不着什么钱。”

  “不是，你看这里。”

  发小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让他看里面的列表，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胖子面前打开，发小把他拉进了群里，一开始人并不多，群也不太多，但是不到一年时间，群里的人数逐渐扩大，群数也在增加。

  胖子第一次‘卖人’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不舍，也有些害怕会露馅，但是那么一大笔钱到手的时候，他就什么都忘了，偶尔给之前聊的人发消息，也只是一个红色感叹号，摇着头笑了笑，也不发消息了，就把这当做自己的一种勋章。

  “混血比国产的要贵，好看的比难看的贵，身材好的比身材差的好，小的比大的好。行情就这样，十几岁的五万都有人出手，何乐而不为，都是睡嘛！谁睡不一样嘛！我只是本人不到现场，我情况都了解啊，大不了就是怀孕呗，打个胎要多少钱。”

  “你一般在哪找到的联系方式。”

  “各种软件啊，头像整的忧郁帅气或者那种卡通的，声音可以用变声器，图片就找软件里面或者比较冷门的网红，失败也没关系，反正都有下一个。我也不损失马上，顶多就是时间，之前着急找多了，有点回不过来了，之后人数我会稍微控制一些。”

  “之后？你还想有之后？”

  “没有了没有了，我知道错了，我改不就好了，下次不再犯了。”

  “你不会以为我们只是拉你过来教育一下的吧？你现在还没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当我们是吃白饭的！拉你过来玩玩？”

  “没有没有，你们是人民子弟兵嘛，但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呢？她们又不是没爽到，你情我愿的东西，我们做错了，那她们指定也做错了啊，不能单赖我们吧。我只是帮他们聊了下天，做了个中间人，收了点算是雇佣费吧，我花时间挣钱而已。”

  “雇佣费？你哪来的脸说呢？哪个女孩子雇佣你了？你利用女孩子的单纯善良欺骗她们，你TM傻逼是不是？你这脑袋里面放的是人脑袋还是豆腐，你晃一下看有没有水声。就你暗恋的那个女孩，人家什么时候说做你对象了，这么往脸上贴金，不要你礼物还往人那送，多膈应人啊，你这不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你TM纯纯膈应人嘛！”

  “我对她那么好，是她没眼光……”

  “你可把嘴闭上吧，你这嘴腌了几年了，这么入味呢。你的戏真的跟你的钱一样少，那么多事情想不通，你怎么不照照镜子呢。你还说人家细狗，你瞅你胖的，除了屁股就是腰，一张脸像人家摊上的大饼扔地上一样，又丑又油还有一脸的痘，你是平时真不带照镜子一点的啊。”

  胖子脸色一沉，但忌惮焦爻揍他，不敢说话，两个手在桌子上捏紧，桌子下面的腿一抖一抖的。焦爻看他那死处就来气，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这种病但凡早点就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跟个二百五一样，完全听不进去人话。

  “这样吧，拉去枪毙吧，活着也没必要了。”

  胖子抖着的腿一瞬间停了下来，人也控制不住想站起来跑，但是被枷锁牢牢的固在凳子上，特大号凳子上。焦爻的话砸在他的心上，这会都感觉有个黑洞洞的手枪指着他，下一秒就要开枪。

  “不不不！我请律师，我要请律师，你们不能就这么杀了我，这是犯法的，你们这是谋杀！”

  “我们特殊部门你请个律师看看，有没有人敢来的。犯法的时候不说法，死到零头了跟我谈法律，就别说弄不弄死你，你死后也没个好果子吃。我对象说了，就是昨天拽你头发那个超级大帅哥，你死后跟老巫婆关在一起，挂墙上烤，十八层地府你一个一个过，过到谈起你不记得的程度。哦，对了，我对象可不会忘记东西，你就永生永世待在那里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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