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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赖赖道前身


“那家超市要的太急了,说是什么搞什么活动来着,不拦应该是因为顺子叔经常从那走吧,不太清楚。”

  “赖赖道?”

  “是啊,前山有

  条路,我们小时候经常坐牛车从那上集市赶年集,现在是变成公路了,之前那个路边上长了一丛丛的赖宝花,你知道赖宝花是啥吗?就是那种一摘就留赖宝汁的花,那个赖宝汁滴手上就会长赖宝疙瘩。”

  赖宝花

  赖宝花大珠

  “你说的赖宝该不会是癞蛤蟆吧?”

  “是捏,不仅如此,那条路不平整麻麻赖赖的,所以我们都叫他赖赖道。”

  打开地图跟这个年轻人确认了他所说的赖赖道,就是车祸的那一条道。问那条道上在没修路之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年轻人表示不太清楚但听老一辈的聊过,不过时间太久远了,让焦爻去找村尾的福奶奶,福奶奶年纪大,而且为人比较喜欢听这些事情,应该会知道一些。

  焦爻点点头,在商店里买几包瓜子还有一些老年人比较喜欢吃的泡的糊糊,向年轻人指向的地方走去。村落的地势是越往上走越高,福奶奶的屋子在最上面的果林边上,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台阶,每一阶还竖着两个木棍,像是扶手一样。

  福奶奶的房子是比较古朴的,斜檐石壁,长长的屋型,前面的平地上放着好些个编织篮,还有一些竹条放置在小桌子上,一个带着毛线帽子的老太太坐在靠近门口的小凳子上,拿着厚厚的鞋垫纳着。

  “您好老人家,您是福奶奶吗?”

  老人家没有反应,焦爻牵着饕餮走近,酆鹤跟在后面。在靠近的时候,老太太抬起脑袋看了过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

  “你们是谁啊?外乡人是啊?找谁呀。”

  “老人家,我们找福奶奶,您是吗?”

  “找我啊?是啊,我是姓福,村里小孩都喊我福奶奶。”

  “是这样的,杨顺安不是有一车货嘛,那家老板不要了,我刚好知道,我就给收了。杨顺安现在有点别的事儿回不来,我刚好路过上村子来问问价,来找您也是说过来问问你家的果蔬是卖多少的,我好给价。”

  焦爻将带来的吃的放在正堂的桌子上,在门板上坐了下来,打开手机备忘录看向福奶奶。福奶奶轻轻的笑了下,将纳好的的鞋垫放在边上的篮子里,拍了拍腿上的渣渣。

  “后生,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福奶奶我啊,知道的很多呢。顺子出车祸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可能是出去有事情呢,那天香儿急急忙忙的出去我就跟上去问了,还是喊得我家小子开摩托车送的呢。”

  “我还以为福奶奶你不知道呢,那这样我就问了,福奶奶你知道那条你们喊得赖赖道的一些事情吗?比如之前发生过什么,还是说有什么大事在那边发生过。”

  福奶奶抬头看向屋外,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

  “赖赖道啊……那块听说经常出事呢。更早之前,还是我小时候呢,鬼子开着大车打那走,一开始吧好像开不过去,鬼子就在那上边埋炸弹,引线连着拉老长了,想要给路炸开,但都不响。那司令啊,就说让人过去看看,咋回事啊,这人一过去,那炸弹立刻就走了火,我爹说啊,他躲在地洞里看的真真的,那胳膊腿都炸天上去了,路面也炸开了一个洞。”

  “那司令气啊,在那八嘎八嘎的,后来没招,每一次过去吧放了炸弹就是不响,一定要有鬼子过去才炸,就没打那走。后来不新华国成立了嘛,市里排了几个知青下来,就要修路,修的呢就是那条赖赖道,赖赖道之前还没名字呢,修完才有的名字。”

  “我们队专门负责那块的工作,天天扛着梨头篮子过去,那些个知青啊不想干活,天天怨这个怨那个的。但是不行啊,都在劳动,怎么可能让你过来天天玩,队长就去劝,好说歹说的肯干活了,但是说不肯跟我们一起干,说我们身上有味,不好闻,就我们一起干,他们知青一起干。”

  “这一分开,还就出了事,那女娃娃不认识赖宝花,道边上全是,别的也没长,不知怎么的,他们给摘了,还摘了好大一堆呢,说什么在书上看见过,能吃还有营养。我们就去说啊,这是赖宝花,不能吃的,摘了手上要长赖宝叮子呢,她还不信,说我们土老帽不知道好东西。”

  “还佯装掐了一颗往我们这里甩,我们赶紧避开了,也生气啊,就没管她。她第二天就跟我们说吃了,说可好吃了炒的鸡蛋,那会鸡蛋你单吃都好吃,谁家能天天吃鸡蛋啊。没两天,这些个知青里面就有两个,脸上长那种大脓疱,长一身一脸,那手上都不能看了,长满了赖宝叮子。”

  “然后这两人就在他们住的那个厂房里打起来了,我们都跑过去看,这可是好久能看见的热闹,全村都涌过去了。他们那个厂房有个院子,她们就在那个院子里抱着躺地上撕头发,本来长得水灵的两个姑娘,这下毁了。”

  “男知青好像也想去吃来着的,但是赖宝花炒了就不剩多少了应该,她们就不让男知青过去吃,大晚上也不合适去女知青那边。那两个女知青扯头花的时候,那男知青还在边上笑呢,一边笑一边说幸好幸好。”

  “我们吧也就看个热闹,队长和村长过去把两人分开,他们就散了,我跟着队长一起安抚,把两个姑娘分开住,一个直接跟着我回家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地,晚上我跟我妈妈睡,她睡我房间,我还特地给她换了刚晒好的床单被罩。”

  “第二天早上爬起来,我就过去叫她吃早饭,发现那个房间里面没有人啊。我就出门去找,还喊了同村的几个好姐妹,上那个厂房去看看,我感觉她应该是住不习惯,回去了。谁知道那厂房里没有人,喊了两声也没人应,我们就推门走了进去。”

  “那床上全都是血,一大摊子聚在床上,那床板都黑了。这给我们吓得,赶紧上报队长,全村人都出动了,大喇叭在那喊人名,就是那几个知青的名字,说听到动静赶紧上村委会报道,说有人来接了。那知青其实都想走,你说别的他们还不搭理你,你一说要走,指定跑着过来。”

  “但是我们在村委会待了十来分钟都没人过来,我们就觉得事情有些大条了,赶巧一出门就碰上了去男知青屋里的汉子,神色慌张,脑袋上的汗刷刷往下淌,我们就问他见着人了吗?他们说没看见,但是床上地上都是血。”

  “我们就赶紧去找人啊,分头去找,我和小姐妹去了田垛,汉子们去了上边的黄良大山,村长坐着牛车和他家小子去市里找上边送人的领导,正找着呢,村长家小儿子又赶着牛车回来了。我们就赶紧上去问咋回来了呀,村长呢?他小儿子就说人找见了,在赖赖道呢。”

  “说完了就又赶着牛车往里去,我们几个想了想去了赖赖道,村长坐在坝上抽着焊烟,我们走过去站在村长边上还没说话呢,远远地就看见赖赖道那边躺着几个人,躺在道边上,东一个西一个的  。村长看我们来了,就说先别过去,等汉子来了再说造孽啊。”

  “村长小儿子,也就是栓子,赶着牛车带着汉子过来了,我们才跟在牛车后边跑。走进才看清什么情况,那真是太吓人了,那些知青,男的女的都躺在那呢,嘴里塞满了赖宝花。喉咙也让人割开,顺着嗓子往里塞,那脖子让塞得满满当当的,都鼓起来了。”

  “我们数了下人数,少了一个,就是住我家的那个女知青,不在里头。汉子们把人拉上牛车,拉回了队里,找了几张破席子垫在下边,把人啊就放在了地上,然后又坐着牛车往镇上赶。当时村里也没有个电话,跟上面沟通只能去镇上用公用电话打,死人就放在大队的地上,村长媳妇还拿家里的床单给盖上了。”

  “我们当时就知道,应该是住我家的那个知青干的,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们满山漫野的找,在河沟沟找着了,也死了。上边领导没几天就开着小车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卡坐着当兵的,就问我们是咋回事啊。”

  “村长就说了不清楚,找到人的时候就这样了,但是把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给说了。说两个女知青吃了赖宝花,我们拦不住,没几天就长了一脸的脓疱,手上也都是赖宝叮子,然后两个女知青就打起来了。”

  “我们把人分开住,第二天就找不到人,上镇上打电话的时候发现躺在赖赖道上,已经是这副摸样了。那领导让当兵的去把布揭开,日头大啊,那床单都被水给透了,一股怪味可臭了,我们这些天都不敢去大队待着。”

  “一揭开,那烂肉都黏上床单了,就看见那红肉还有黄色的东西粘着,席子上都是黑水,顺着地板往外流。在场的人都吐了,红红绿绿的白白的,那赖宝花都烂了,我的小姐妹都跑出去了,我胆大还好奇,就没走。”

  “就看那个领导让盖回去,拿来那个担架啊,给一个一个运小卡上头了,拉回市里切开看看死因啥的。后来我听村长说,上头确定了,是那个女知青干的,但是人都死了,说是家里面给死者赔了钱,这事也就过去了。”

  “我们日子还是要过啊,继续修路,但是有一天那时候我俩还没结婚呢,就是我家汉子愁眉苦脸的走在村道上,我就好奇啊,问他咋回事,他就把我拉一边偷摸跟我说。说是昨天去赖赖道干活,把锄头扔那了,晚上吃完饭才想起来,吃完就顺着田垛过去找了,打了个牛灯。”

  “还没走到地方呢,站在坝上就看见赖赖道那块有几个人站着,他还在想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把东西扔那了,赶紧就过去,怕自家的锄头让人拿了,这锄头是队里发的,可不能弄丢。叫着喊着跑了过去,那边几个人都不带动弹的,他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心里也有些毛。”

  “牛灯虽然不小,但是光亮也不大,只能说是照着眼前的道,照不到那边。他说的话慢慢就走了过去,还没到跟前呢,就发现前面几个人像是没有腿,是飘着的,这他吓得赶紧就往回跑,快到大坝上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他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赶紧冲过去拍住了那人的肩膀。”

  “是个较小的身子,拍上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呢,问人咋这么晚还在外面逛,但是那个人没有说话。他就奇怪啊,又拍了拍那人,那人就慢慢转了过来,他一看人就吓呆了,居然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女知青!”

  “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给自己打回神,赶紧往家里跑,我都能想到他那时候是啥样的,傻小子一个。到了家也不敢跟人说,那时候文革就打的牛鬼蛇神,这要是说了是要拉出去批的。不知道为啥就跟我说了,可能因为我不大嘴巴吧,他是吓得不轻呢。”

  “然后我就带他去田垛用土拍了他脑门,又用稻子茬扫了他眉心,本来是要用桑扫的,扫桑嘛!但是那会功夫也没有,有也看得严,就用了田垛里的稻子,还不敢拔呢,让他蹲下来我轻轻扫的。之后也不敢晚上去赖赖道了。”

  “后来不是文革开放了嘛!又能说了,我们几个小姐妹聚一起的时候聊起了这个事,她们家的汉子也看见了,也是没说出去,还是结婚了偷摸跟她们说的。我就上村里打听,发现他们晚上出去的都看见了,我们女的晚上不让出门的,就没看见。”

  “后来村子带头在赖赖道烧了黄纸银元宝,让他们安息吧,说了一大推,还有稿子呢。之后就算烧了纸也没人晚上出去,除非必要,但说是没看见,我们就把这事给过去了。后来赖赖道就被政府拨款建了公路,就是那个盘山公路,顺子出车祸的那个,唉,我应该拦着的,当时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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