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 章 我挺佩服他的
桑挽被这一推,推得跌坐在地。
等她站起来,朝两人跑去时。
毫无反抗能力的苏逸,已然挨了小老头三四下重拳,弯腰跪倒在地,如同一只煮熟的大虾,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
“你还有脸回来看周粥!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正当老人走到跪倒在地的苏逸面前,抬起拳头,想继续对这个害得他外孙女昏迷不醒的臭小子输出时。
走廊里的尽头,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死老头子,你疯了!住手!”
呵斥声,同时也让失去理智的桑挽回过神,她赶紧抽回已经伸进包里准备摸刀的手。
她顿时心惊肉跳,被自己刚刚脑海里唯一存在的想法给吓出一身冷汗。
“我刚才是想拿刀捅人吗?”
桑挽忍不住扪心自问。
而让她更吃惊的是,自己的包里,为什么会多出一把水果刀,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此时,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的霍锦棉以及周粥的外婆郑秀赶忙朝他们那边跑去。
眼见自己的女儿和媳妇就要过来,余怒未消的老爷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苏逸,不管不顾,抬起一脚,正中苏逸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甚至让苏逸在地面滑行了一米左右才停下。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做任何反抗。
他知道,这是他应该受的。
趴在地上的苏逸,想试着起身,可胸口处的剧烈疼痛,却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那一脚,正好踢中了他伤口的位置,喉咙里,一股腥甜顿时直往上涌。
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每呼吸一下,都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往肺里吸大冰碴。
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
“霍明远!!!”
“苏逸!”
随着老太太一同赶到的,还有一个保温饭盒。
正砸在小老头的胸口处,乒铃乓啷,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小老头就这么站着,目不斜视,丝毫不在乎。
桑挽红着眼睛,扑到苏逸的身边,抽出包里的水果刀,胡乱挥舞着,不让霍锦棉和郑秀碰苏逸,同时声嘶力竭地呐喊道:
“滚开,你们都滚!!滚啊!谁再敢碰他我杀谁!!!”
郑秀和霍锦棉连连后退,显然是被状若疯魔的桑挽给吓到了。
霍锦棉忙出声劝道:
“孩子,你先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哈哈哈……那个老东西刚刚打苏逸的时候,你们在哪?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晚了!”
说罢,瞪着猩红双目的桑挽,如一阵风般,反手握着刀柄,直冲不远处站着的霍明远而去。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眼前这个老棺材瓤子。
“就凭你一个细丫头?想捅我?”
霍明远甚至都没动地方,凌厉的眼神一凛,反手便将桑挽手里,即将刺入他胸口的水果刀给夺了过来。
脚下一攒劲,桑挽便摔倒在地,倒在了饭菜里。
“老东西,我要杀了你!!”
失去理智的桑挽也不管饭菜糊了自己满脸满身,凭借着切换人格后不怕疼的体质,硬生生站起身,和霍明远继续扭打在一起。
见状,霍锦棉赶紧半跪在地上,扶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苏逸。
当苏逸被翻过来的时候,霍锦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苏逸胸口处的白色衬衫上,除了多出一个黑色脚印外,更多的是让人看一眼都头皮发麻的斑驳猩红。
鲜血正以极快的速度,占领着苏逸胸前所剩不多的白色。
与此同时,他的口中也在缓缓往外吐着带泡泡的红黑色血污。
“救……救人啊!!!”
霍锦棉慌乱地想按住苏逸胸口处不断往外溢的鲜血,却怎么也止不住。
鲜血染红了霍锦棉的双手,她不敢动移动苏逸,只能不断拍打苏逸的脸,试图唤醒她这个宝贝侄子。
可苏逸就像死了一般,任由霍锦棉怎么呼喊,也毫无反应。
郑秀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吓得呆愣在原地,手脚不听使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霍明远则松开掐住桑挽脖子的手,将她掼倒在地。
没办法,现在的桑挽压根不像个人类,倒像是个发疯的野兽,为了不让她继续伤人,霍明远只能这么做。
很快,这边的喧闹,引来一位刚走出病房的医生注意。
当他看到苏逸胸口处的大片血迹后,他立马跑来,以最快的速度检查一遍后,对着身后的护士说道:
“快!通知其他医生,有病人需要抢救。”
不多时,鲜血淋漓的苏逸被赶来的几个医生抬上了运输架,直奔抢救室而去。
当医生路过霍明远身边时,他看到了地上的水果刀,和还在不断嘶吼挣扎的桑挽,说道:“霍老先生,要报警吗?”
“不用,她精神上可能有些问题。”霍明远摇头。
医生皱了皱眉,“给她打一针,送精神科。”
桑挽睡着了,被五花大绑地抬去精神科作检查。
望着满地的狼藉,缓过神来的郑秀走到霍明远面前,抬手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冷着脸说道:
“老东西,你等着,这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说罢,老太太扶起正在地上掩面痛哭的霍锦棉,直奔抢救室而去。
只留下被扇了一巴掌的霍明远,怔怔看向病房的方向。
抢救室的灯亮了多久,等候在外面的霍锦棉和郑秀就哭了多久。
两个小时后,抢救室的灯熄灭,门被推开。
霍锦棉像是快要在沙漠渴死的迷路者,终于见到了水源。
她赶紧上前,迫切询问起苏逸的状况。
医生摘下口罩,长舒口气: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一听这话,霍锦棉和郑秀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连声感谢。
医生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病人的情况很特殊,按理来说,像他这种刚做完肺叶破损以及心脏开胸手术的人,根本脱离不了呼吸器,也不能下地行走,因为对他来说,每一次说话和呼吸,都是极端的痛苦,这种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吃止疼药也只能稍微缓解一下而已,他……很能忍……我挺佩服他的。”
霍锦棉闻言和郑秀顿时面面相觑。
她们当然知道,是什么在支撑苏逸从上京横跨2000多公里,一路来到帝海。
是周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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