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睡着了，我们睡了，不知道世界各国进步的地方。还是以为我们几百年前就是这样的富强，本来我们就是共和国，这一次又出现了封建主义、专制主义的东西。”

  在高高的讲台之上，戴着一顶盔式太阳帽的先生，高高在上，左手讲稿，右手摆弄着，开始了高调的演讲。

  “共和的观念就是平等、自由、博爱，可民国六年来我看到的是各级行政官员视法律为粪土，人民仍被奴役着，被压迫着。”

  “六年来我看到当权者权势滔天，人民没有权力、没有自由。我看到人民对当权者的恐惧，立法成官员蹂躏的妓女，宪法成当权者的玩物。如果共和是假的，我们就要再造共和。”

  广场之下，密密麻麻的男男女女一边掌声热闹，一边激动与兴奋之情。

  崇拜之情热烈万分，另一边则是应邀而来的各界人士，为表示对先生的支持，做为名人绅士，当然是要捐款的。

  而学校都在组织着，学生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拉着张大大的白布，然后街上的人，楼上的人都可以向下扔着钱财。

  看来为了民主，为了打破人民不满的制度，还是不少人响应的。

  没有办法，之前答应过了叶举要意思一下，总不能不捐一些，他只能在本子上写下了捐一万现大洋。

  不过拿着记事本的少女却一脸的鄙夷，侧眼瞄道：“看报纸，你应该是上海十大富豪齐六斤吧。”

  这一语让齐六斤有一些愣神，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清纯而脱俗的十七八左右的女学生，一身的春装蓝衫黑裙旗袍，将她曼妙的身姿衬托得越发凹凸有致。

  长发挽起，斜插着两支精美的蝴蝶金簪，耳垂上挂着一对碧绿色的翡翠耳环，整张脸上透出淡淡的粉红之色，显然是因为生气所以而导致的。

  “你好......你是在和我说话？”齐六斤微笑地向女学生问道。

  “当然是你，我听说你你身家几千万，就不能捐个百万支持革命吗？”

  齐六斤轻轻一哼，小小年纪真不知死活，笑道：“呃，你知道一百万有多少吗？比如说你知道一支长枪多少钱吗？”

  “不知道。”女孩有些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一般的汉阳造大概在20大洋一支，一万大洋就是500支，一个营的兵力的枪。你叫我捐一百万就是5万支枪，装备三个师以上。一省督军的人数，我自己当上将不好，给你去运动？”

  “这是去组织兵力护临时约法的运动。”

  齐六斤点上了一根华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去干什么哪是花钱人的事，南方同样是大军阀陈明、唐尧、陆庭、龙光。你认为南方打败北方就不同了？换了上层而已。”

  女孩怒道：“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认为我应该怎么说？今天在这里我捐的最多了，你家又捐了多少？我堂堂辅警头头，丢掉一个营的人马支持你们还嫌少，你认为我应该要饭你们才满意？”

  “我们这是为国家，为民族大义，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齐六斤鄙夷了女孩一眼，转身就走，没眼看她：

  “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你代表不了别人的意愿，先生也不能。我是直系中人，你们在反对我们，我没派警察抓也算对你们有恩了。只许今天，明天我就不管你们了。”

  “你！混蛋！”女孩一跺脚，气的花容瞬时失色。

  正在这时，一个中山学生装，蓝色青年帽的学生走了过来，看到气急败坏的女子问道：“赵馨，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让我来教训一下他。”

  “唉！关伟，不是的！”叫赵馨的女子刚要伸出手阻止时，男子已经身化成闪电，一拳随着身法直击向齐六斤的方向。

  说时迟那时快，小山东从侧面一个高踢打断，两人一个碰撞使得两人各退了一步。这边一闹而起，不少人围向这边而来。

  “查拳！马永侦是你什么人？”学生装的男子抖了一下吃痛的右手，冷眼看道，碰到对手让他热血沸腾。

  齐六斤一边吸着华子，吐出了一口，侧了头一下笑道：“八极拳？十三太保：教头快刀、浪子富翁、学生少爷、熊虎鹰豹、眼镜烟嘴、长枪难逃。你就是学生吧。”

  “听说十三太保快被你快弄死一半了，你东邪排在了第一位，我有点不服气。”

  “十三太保只是别人乱抬举的，这小山东也许今年就在你之前了。”

  关伟正了正自己的青年帽，正了正装，一边活动着自己的关节，叹了一口气道：“南小杜北老九，传说中老九汪虎桥接不下你一招，日本第一高手同样接不住你一下。”

  齐六斤再次把烟送入嘴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眼神中的精光不少，为华人只喜欢内斗而心烦，轻轻一哼：“传闻而已，为国人争光妨碍你出名了？”

  “不，请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试一招东邪齐六斤，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这么强。”

  “小山东要不要试试，这可是排行第五的学生关伟，顶得住你就是上海滩新的十三太保之一了。”

  小东北神情严肃，刚刚那一踢他也能感受到压力，哼道：“那就试试看吧！”

  学生关伟的八极拳大开大合，刚猛有加，拳拳带着轻风呼过。

  小东北查拳没有马永侦那么溜，现在也只能是格挡的份。不过南拳北腿，查拳的腿功也不简单，能让两人勉强持平。

  “单羊顶肘！”

  “并步顶肘！”

  “鸳鸯后撩腿！”关伟的八极拳已经是非常的熟练，看来这家伙学习的时间都用来练拳了。

  小东北带着马步依然被踢飞了三四米之远。

  这时的齐六斤的方向已经没有人挡在前，关伟并不去理会被踢飞的小东北，快步向齐六斤的方向一跃而起。

  右手化为掌，从上而下带着内力与空气的呼啸之声。

  “猛虎硬爬山！”

  这一击中头就是碎裂的存在，这是要挑衅齐六斤了。真是不自量力，以军体拳对八极拳不一定够人家专业，不过八极拳就是要贴身打才牛掰。

  齐六斤看着这个起跳正合适李小龙的侧踢之上。

  “垫步侧踢！”

  就在猛虎硬爬山拍向他之时，齐六斤的左脚向后一个垫步生根，右腿侧上一个超重的侧踢向对方的腹部。

  随着腰马合一之后的右腿蹬出，腿比手要长的多，学生关伟被一个重踹向后形成了一个弓形倒向五米多远。

  “空手道？”

  关伟连爬了几下依旧没爬起来，一口黑血一喷而出，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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