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有铁证，证明他是凶手，来的就不是两个人，而是一队人。而且，来了之后，根本不会跟他废话，直接就会把他给铐了。

  “王总，你不要激动。咱们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在拿到铁证之前，你是安全的。但是，一旦我们警方拿到了证据，一定是会抓你的。虽然现在我们不能抓你，但是未来一个月之内，在你自证清白之前，你是不能离开宁水县的。你要是离开，那就是畏罪潜逃！”

  “秦风，你这什么意思？你这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我过两天要去市里，去谈一个大客户。你们要是限制我出宁水县，影响了我的生意，小心我举报你们！”

  “王总，我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要想去市里也没有问题，但你需要提前跟我们报备一下。你去市里什么地方？需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全都报备清楚了，按时回来就行了。”

  “我凭什么报备？”

  “就凭你现在是甘玉婷案最大的嫌疑人！”秦风拿出了手铐，哗啦哗啦的晃了两下，一脸严肃的道：“王总，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只要离开宁水县，就去特案组进行报备。第二就是，我直接把你铐回特案组，先把你拘了。什么时候这两宗凶杀案的真凶被抓到了，我什么时候再放你。”

  “秦风，你没有证据，没资格拘我！”

  “没资格？就凭你把甘玉婷从夜玫瑰带出来，我就可以拘留你十五天。”

  “你……”

  王富贵怂了，他心里很清楚，谈那种一夜的爱情，还涉及到一些金钱的赠与，确实是可以被拘留的。

  “好！我不离开宁水县，我只要离开，就去你们特案组报备！”

  “王总，这就对了嘛！只要你没有杀人，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们警方，我也不会为难你。你要是不配合，要是胆敢知情不报，就凭你把甘玉婷带出来那事，我就可以拘留你十五天。据我所知，王总你可是夜玫瑰的常客，一个星期你得去那里好几次。一次拘留十五天，放出来当天我就逮你回去，连着逮你个百八十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秦风，你这是想玩死我？”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王总你要想方便，你就得与我方便。”

  秦风拿起桌上的便笺纸，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递给了王富贵。

  这个操作，让王富贵有点儿懵，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把那张便笺纸接了过去。

  “王总，要是想起了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王富贵答应了，秦风带着左忠武走了。

  回到车上，左忠武像看怪胎一样看着秦风。他这小眼神，把秦风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蛮牛，干吗这样看着我？”

  “疯子，以前没有看出来，你居然这么歹毒啊？”

  “歹毒？你这是在夸我？”

  “对！我就是在夸你！刚才你拿来对付王富贵那招，简直不要太歹毒，一次拘留他十五天。就王富贵在夜玫瑰欠的那些风流债，你要真一笔一笔的跟他算，至少也得关他个三五年。我看那王富贵，真是被你给吓到了。不过，你虽然吓到了他，但他肯定不会给你打电话，也肯定不会主动告诉你任何信息。”

  “光是用那点儿破事吓唬王富贵，他当然不会就范。接下来，你就得把谣言造出去了。谭兵在《汉江日报》上写的《宁水随记》，也不能光是写宁水县的风土人情啊！宁水食品厂的那档子事，也是值得写一写的嘛！”

  “疯子，你什么意思啊？”

  “王富贵用一万块钱就把宁水食品厂的资产给收购了，损伤的不仅是国有资产，还损害了食品厂那些老职工的利益。所以，你可以去联系一下那些老职工，找一个能说会道的，把宁水食品厂的一些事情，说给那谭兵听一听。咱们也好验一验，那个谭兵，到底有没有良心？他真是被利用的？还是主动的？”

  “卧槽！疯子，连《汉江日报》的记者，你都要利用啊？”

  “只要是入了这局的人，每一个都得利用。毕竟，咱们要扳倒的是一棵大树，一棵在省里扎根了几十年，盘根错节的大树。这样的大树，别说是扳倒它，就算只是给它松松土，都是在与虎谋皮！”

  “疯子，你太牛逼了！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下这么大一盘棋，那得杀死多少脑细胞啊？疯子，不开玩笑，说真的，这盘棋你最后要是下赢了，我真的想喊你一声师父！”

  “别！我没那么老！你要实在是服了我，请我喝茅子就是了。逢年过节啥的，到我家里来，也别空着手，提着茅子和华子来。”

  “茅子和华子？是不是还得配点儿票子？”

  “顺便还送我一副镯子是吧？”

  “你都管我要茅子和华子了，票子和镯子怎么能少了呢？少了这两样，它就是没配齐嘛！”

  ……

  秦风跟左忠武一离开，王富贵立马便拨通了陈国东的号码。他连着打了好几通，对方都没接。再继续打，他的号码居然被陈国东直接拉黑了。

  联系不上陈国东，王富贵直接给陈瑞清打了个电话过去。

  毕竟是外甥，电话一打通，陈瑞清便接了。

  “二舅，什么事啊？”

  “你爸不接我电话，还把我给拉黑了。你告诉他一声，晚上我在夜玫瑰开个包厢，叫他务必前来。他要是不来，我如果被特案组抓了进去，那可是什么事都会往外抖的。”

  “二舅，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刚才那个秦风，跑来找我了，说王小翠和甘玉婷是我杀的。”

  “啥？二舅你杀了王小翠和甘玉婷？”

  “你脑子有坑是吧？我能杀那两个女人吗？”

  “那秦风干吗怀疑你？”

  “我也是倒霉，那次去夜玫瑰玩，把甘玉婷带了出来，就是带到东郊仓库那里玩的。玩完了，我就走了。可是谁知道，甘玉婷当晚竟然失踪了，尸体还被藏在了冻库里？我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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