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这只，还有这只了。”

  沐城跟工作人员做最后的确定，看见对方拿走以后，这才回到位置上坐下。

  大家一起坐在桌边，等待师傅去烤鸭，一时间还真没有什么话题好聊。

  “好久没吃这个东西了，一时间还有点想念。”

  王美一时间也有些感慨。

  “是啊，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

  杨婷和沐夏挨着坐，一人抱着一个小娃娃。

  大人在说话，两个小孩子也用自己独特的语言聊天。

  孟夏还有兰秋在一起，眼睛都快要落到其他桌子吃饭的人身上。

  那个人正在享受服务员给他们片鸭。

  “妈妈，这个鸭子看起来好好吃。”

  杨婷笑着看两个小孩，两人一副不知愁是何滋味。

  “一会儿我们的鸭子烤好送上来，你们多吃点。”

  周孟夏努力不让了自己的眼睛飘到别的地方，忍不住问沐城。

  “沐爷爷，我妈妈说你们以前就住在这附近，那你有没有吃过这里的烤鸭？好不好吃呀？”

  周兰秋没有跟着说话，但他的眼神里也是充满好奇的看着对面。

  沐城看着两个孩子这么感兴趣，现在又没有事情做，正好跟他们聊聊天。

  “这里的烤鸭我当然吃过了，这里的烤鸭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那就聊着天，两小孩很快就忽略掉，别桌的热闹，专心致志的听故事。

  “哎呀，这不是沐城两口子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刚才都还没有认出来。”

  大家说这话，门口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原本想要往里面走。

  经过沐城他们这一桌人的时候不经意一扫，看见了沐城，立马停住步伐。

  “哎呦，我差点都走过去了，沐城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

  沐城看见以前的邻居也很激动，站起来跟对方说话。

  “哎呀，我这昨天才刚回来。”

  “你这回来怎么不找我们这帮老朋友聚一聚？是不是不想要我们这帮老朋友了。”

  “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带家里人出来吃顿烤鸭解解乏。”

  “过两天再请这些街坊邻居，去家里暖暖房子。”

  王美看着男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寒暄。

  “钱哥，你这是一个人过来吃鸭子？”

  语气里带着一些询问的意思。

  男人听见声音，这才注意刚刚到坐在沐城身边的王美。

  “哎呦，不好意思，刚才没注意到弟妹也在。”

  他刚刚光顾着聊天，都没有注意到不在身边的其他人。

  “没事，没事。”

  王美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男子这才注意看这一桌人，还有两个年轻的闺女，还有四个小孩。

  他记得沐城九年前离开的时候好像只有一个闺女。

  这是他闺女生了四个小孩，另外一个是帮忙带孩子的保姆？

  可是这也不对劲啊。

  他记得这个小闺女好像才20吧。

  这个最大的孩子有四五岁的样子，女人十四五岁就可以生孩子了？

  思绪立马全部被放飞，这怎么可能？

  “这……”

  沐夏看见他的视线，立马站起来打招呼。

  “钱叔叔好。”

  “唉，好好好。这闺女都长得这么大了。”

  “长大了，变漂亮了。”

  钱姓男人把目光放到杨婷身上，带着好奇。

  “这个，是……”

  “这是我们收的干女儿，还有她的几个孩子。”

  王美抢先介绍，她想以这种方式来保护杨婷。

  听见不是外人，那人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等人到里面去坐下来，完全听不到这里的声音，王美这才看着杨婷有些不好意思。

  “小婷，我说想收你做干女儿的话不是假的，要不你考虑一下？”

  杨婷先前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借口。现在听到王美说出来，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应下来。

  “王阿姨，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旁边服务员端着烤好的鸭子进来。

  “第24号，记号是……”

  这是他们的烤鸭已经烤好了。

  两只漂亮的整个烤鸭，被放在盘子里。

  这种鸭子褪毛的时候就在右膀位置挖出一个小洞，顺着这个洞口掏出鸭子的内脏。

  洗干净，吹鼓整个鸭皮，然后又用湿信把这个小孔缝起来。

  这才拿去炉里面开始烤。

  所以放在桌子上的这只烤鸭，不注意完全找不到伤口在哪里。

  服务员端着烤鸭放到桌子上，杨婷清楚的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谁。

  反正肯定不是她。

  服务员按照店里面的规定问话。

  “鸭子我们已经烤好了，你们看看这个火候还可以吗？还需不需要继续再烤一会？”

  “不用，不用，就这样好了。”

  鸭子外皮已经被烤的油亮光滑，还要继续烤，谁知道到时候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请问你们需要片鸭的服务吗？”

  “当然需要。”

  王美抢先回答，这种烤鸭没有专业人士把它片好。他们怎么吃？难道直接抓起来啃吗？

  “好的。”

  服务员得到准确的答案，这才开始动作。

  王美看见人拿起刀子开始动作了，嘴巴里咕隆出声。

  “以前吃烤鸭都没有问题啊！”

  沐城伸手拿起老伴的手拍拍，安抚她的情绪。

  “好了，好了。”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杨婷在一旁微笑不说话，突然想到后世听见的那句话，当你听见一个奇葩的规定，那你不要见怪，因为每一条奇葩规定后面都有一个更奇葩的事件。

  这个事情还真被杨婷猜对了，这家烤鸭店，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就是因为以前发生过客人嫌弃他们片鸭子太慢了，而鸭子薄薄的，还要加上其他东西，能吃出什么味道？

  是不是怕被别人吃出来鸭子喂养方式不合理，这才小点小点的给他们。

  片鸭是一个技术活，一只烤鸭在手艺好的人手里能片出108片连皮带肉的烤鸭片。

  这两个片鸭的手艺算不上最好，他们先片下鸭背上的薄皮。

  很正常的动作，在这些口水快要包不住的人，眼里仿佛被放慢了十倍。

  两片鸭皮刚刚落入盘里，立马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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