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证不给王爷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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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这件事就传的京中沸沸扬扬,外人不知其中真相,但几位皇亲中有不少人打听到了原委。
“都记上起居注了,还能发生了什么?”
裴恒书笑的贼兮兮,骑在马上一个劲贼笑:“老林,你说王爷打仗这么多年,也不怎么碰女人,二十多年怎么过来的?就像我们裴家枪,枪头不磨都要生锈的。”
林秋瑜骑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你怎么知道他不碰女人,他又不跟你汇报。不过我很好奇,这女人长什么样。”
“肯定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样子,”裴恒书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圆,“不然,哪个腰细身软的姑娘能捆得住一个大男人?”
“有道理,八成样貌也丑,不然怎么会蒙着脸呢……呀,这不是秦大人?”
秦知颐浑身一抖,下意识挡住身后的人。
“藏什么呢?”林秋瑜伸着头朝后看去。
“没什么……”秦知颐扯出一个尴尬的笑。
他背上忽然多了一只手,一个少年探出头来,好奇的看向他们:“遇到熟人了?”
林秋瑜眼睛都亮了,这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如星,英气中带着一丝娇嫩,比女人还好看。
“欸?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怎么没见过?”
秦知颐摸了摸手心里的汗:“额,这是我表弟,薛欢。魏丞相喜得金孙,我们特来祝贺。”
裴恒书远远看见他们,不停地打量那个陌生少年,看他模样生得好,身姿挺拔,精气神十足,一看就是练家子。
裴恒书开门见山问道:“薛欢?你会武功吧,我们切磋切磋?”他解下一只袋子,露出来一柄长枪。
“裴家枪啊,”沈雪环抱了抱拳,“久仰大名,比试就算了。”
“贺喜来的你带这玩意干嘛。”林秋瑜按住他的手,“快进去,王爷快来了。”
马车上,气压低的慎人,乌金不敢多说一句话。
谁知道那女人怎么藏的,找了三天,相似的人抓了不少,可没一个是的,要么她已经跑了,要么就是被人保了下来。
藏起来还好说,万一被人保下,她还有了身孕……皇嗣外流可非同小可。
“再找,找不到统统回大营领罚!”
进入丞相府后,秦知颐跟沈雪环往偏院走去。
“魏伯父在哪?父亲给了我一只玉镯,说是丞相夫人早年的遗物,让我借此机会还给他。”
“应在正厅接客才是,不知为何要到偏厅。”
北澧是马上打下来的天下,不少大人物都是军伍出身。沈将军和魏丞相都是琮帝在军中的左膀右臂,关系要好,这等喜事自然要来祝贺。
穿过花厅就是书房,魏丞相穿一袭赭色长袍正在阅信,鬓边已经隐约有了白痕。
沈雪环草草看了一眼,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见魏丞相紧皱的眉头,怕是字越少事越大。
“魏伯父!侄儿见过伯父。”
“魏伯父好!”
二人行了个礼,魏丞相抬起头来,眉宇稍舒展了些:“知颐啊,快过来坐。”
说着,他转头看向同来的少年,愣了一下,试探着喊了声:“雪环?”
沈雪环用力点点头:“是我,伯父!”
“真是雪环啊!你不是在南疆大营?”魏丞相从桌案前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你父亲怎么舍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非要当男孩用。他不是说三个月之后才到京城吗?你怎么先回来了?”
沈雪环挠挠头:“我出来探个情报,离京城近,父亲让我结束后留在这,不用回去了。”
“太好了,”魏丞相忽然面露红光,一掌拍在手心上,“真是老天爷相助。老夫正在为难杨尚书的事该怎么办,若有雪环帮忙,一切都不在话下。”
秦知颐是刑部侍郎,猛然听到刑部尚书的名字愣了愣:“尚书大人怎么了?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魏丞相连连叹息:“还不是那个蚂蚱案?宫里今日刚下了旨,他办差不利,收监待审,怕是乌纱难保。”
原来是朝廷钦犯蚂蚱,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闹出了九起命案。
“老杨一辈子清官,不能坏在这事上。况且,他只是第一个,若他丢官,抓蚂蚱的事就会落到你头上——”他指了指秦知颐,“你觉得这事好办吗?”
秦知颐脸色变了变,北澧情况特殊,抓人审人的事归大理寺管,但大理寺没有最高负责人,他纵然有权监管,也指挥不动那群武夫。
可要是沈雪环能加入,那就不一样了,两个人齐齐看向沈雪环。
“伯父是想让雪环进刑部去抓蚂蚱?”他不确定的问道。
魏丞相点点头。
秦知颐瞪大了眼:“这……侄儿自然没意见,但三司统归岘王殿下管,这事就算瞒得住岘王殿下,也不能瞒着陛下吧?”
“你啊,死脑筋,还看不出来吗?”魏丞相和蔼地看着他,“陛下独宠皇后娘娘,只把皇后的两个儿子当接班人培养,老大太子以文安邦,老二岘王以武定国,他俩跟陛下站在同一阵线,把控整个朝廷,满朝文武谁敢对他二人说个不字?”
“且,陛下把三司和军权交给殿下十余年,可见对他有多放心。三司的事,只要壑陵点头就算成了,这等薄面,殿下还是要舍给老夫的,你们放心去抓人,剩下的交给老夫。”
他拍了拍秦知颐肩膀。
“放心,殿下面冷心热,老杨的事他也为难,放一马无法服众,按律处置又太强硬,他也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说着,魏丞相看向沈雪环:“环儿,你见过岘王吗?你爹爹做过他老师,说来,你们也算是一门中人。”
沈雪环摇摇头:“没见过,不过南大营里有北大营调过来的士兵,听他们形容,岘王就是个冷血傲慢,不通人情的家伙。”
“不过,伯父都说了,他从小被陛下宠到大,没怎么挨过打,有点脾气也正常。”她补充了一句。
魏丞相听了仰天大笑,点着她脑门道:“哪来的谬论,壑陵那孩子虽说有些严厉,不知变通,但行事作风挺严谨,是个大胆谨慎的人。你这个凡事只用拳头的大马虎眼,若跟着他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那不一样,我单打独斗,直接动手最快,他是带兵的,自然要顾忌战友安危。”沈雪环皱眉。
不过她也听说过岘王用兵的例子,作风确实既细密又大胆,剑走偏锋还能屡战屡胜,南大营学堂上夫子总爱用他来说教。
“伯父放心,虽然岘王跟我不在一个军营,但他毕竟是主帅,我一介兵卒自然听主帅吩咐,绝不会去触他霉头。”
得到她的保证,魏丞相脸色舒展了许多:“那就先去正厅吧,殿下一会就过来,我与他当面谈。”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跑进来一个小厮,脸色凝重。
“大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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