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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谋划假死逃生


“小鸢儿!”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南鸢手一抖,草料瞬间落在地上。

  回头看去,只见长公主朝她走过来。

  “远远的,本宫就瞧见你了,还以为是看错了人,没想到,真是你啊!”长公主由掌事姑姑扶着,话语中透露出惊喜来。

  她好像并不奇怪南鸢没有死。

  南鸢还未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便看到长公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眼神逐渐落到了草料上。

  南鸢想去将草料毁尸灭迹,可却慢了长公主一步。

  草料被长公主拿在手里。

  她仔细地看了看草料,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长公主殿下……”南鸢本是想要解释一下,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长公主瞧了南鸢一眼,对于她想要做什么已然了解。

  不过并未声张,只是挥手让掌事姑姑下去。

  “这是什么?”长公主拿着草料看向南鸢,问道:“小鸢儿,你想做什么?”

  南鸢的手有些颤抖。

  “谋杀太子,这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不想活了?”长公主压低了声音。

  南鸢低着头,头上带的帷帽遮住了她大半个身子,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敢做不敢认?”长公主看了一眼南鸢,问道。

  许久,南鸢开口道:“是我做的。”

  “敢承认就好。”

  长公主叹了口气,取出火折子,将草料点燃。

  “谋害太子,本宫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种傻事日后不许做了,知道了吗?”

  火星子一闪一闪的,落在南鸢眼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跟太子吵架了,还是闹了别扭,怎么就动了要杀人的心思了?”

  她并不觉得南鸢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反而还是个不敢见血的人。

  可如今,一个不敢杀人的人却动了杀人的念头,还是要杀当今太子。

  说这其中没点什么事情,她是不相信的。

  长公主伸手去拉南鸢,触及到她手腕的时候,长公主愣了一下:“怎么瘦了这么多?”

  南鸢没说话。

  长公主又伸手去掀南鸢的帷帽,南鸢想躲,被她呵道:“别动。”

  南鸢的帷帽还是被掀开了,脸上的疤痕漏了出来,像是一条蜿蜒的蜈蚣趴在脸上,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长公主心一惊,又伸手去掀南鸢的衣袖,胳膊上也是伤痕累累。

  顾景珩和南鸢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闻,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顾景珩提拔起来的那些平民学子一个个地对他口诛笔伐,硬是把太子论了罪,打了罚。

  她是真的搞不懂顾景珩闹的是哪一出?

  原本朝堂上的人都是太子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他偏偏要提拔一群毫无家世背景,只是有点子墨水的文人来跟他作对。

  他是嫌弃他自己的太子位置做得太稳了吗?

  话说回来,所有人都说南鸢死了。

  但是她不相信,她绝对不信依照顾景珩的那性子,会让南鸢死了。

  瞧瞧,现在人不是就在这里了?

  只不过,南鸢的处境跟她想象的略微有些差别。

  “太子就是这么对你的?”长公主回过神来,看向南鸢,关切地问道。

  南鸢不知道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伸手把衣袖拉下来,又重新戴上了帷帽。

  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伪装起来,给自己保留几分颜面。

  长公主瞧着南鸢有些心疼,叹了口气:“真是可怜。”

  “本宫能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一辈子,这事若是让太子发现,别说你了,你全家一个都跑不了。”

  南鸢自然是知道的。

  可是,若什么都不做,她家人的头顶上也还是悬着一把利刃。

  顾景珩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那把刀就会落到她家人身上。

  所以她在赌,赌顾景珩会死,会没有机会对她家人动手。

  到那时,她也会把命赔给他的。

  两不相欠。

  “多谢长公主殿下。”南鸢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不能想,一想就要发疯。

  “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长公主又开口问道:“还想谋害太子?”

  长公主戳穿了南鸢的心思。

  没错,她并没有放弃。

  只要她待在顾景珩身边,总有一天,总会有一次机会,只要有一次机会,她就能让顾景珩再也不能动她的家人。

  长公主四处看了看,拉过南鸢的手,低声道:“可怜见的,真是一对冤孽。”

  “景珩毕竟是本宫的亲弟弟,按理来说,本宫是不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的,可,你也是个可怜人。”

  “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本宫也都听说了一二,是景珩的不对,原本你过得好好的,是他非要横插一脚,破坏了你的姻缘也就罢了,还害得你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如今更是……遍体鳞伤。”

  南鸢暗暗攥紧了手掌,指甲嵌进皮肉也浑然不觉。

  是啊,明明她都已经很努力地避开他了,可是他还是不放过自己。

  她现在不人不鬼地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拜顾景珩所赐。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不死不休吧!

  瞧见南鸢眼底弥漫起来的恨意,长公主眼神微暗,继续说道:“罢了罢了,还是本宫去劝劝景珩,即便是不能好聚好散,也得对你好些。”

  “你瞧瞧,好端端的一个人儿,才跟了他多长时间,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长公主作势要走,南鸢拦住了她,道:“殿下,别去了,没有用的,他不会放过我。”

  若是能放手,早就放了她了,何至于此?

  长公主反手握住了南鸢的手,说道:“要不,你跑吧?本宫在郊外还有一处宅子,里面有骏马有银票,你拿了便走,走得远远的,让太子找不到你。”

  “这样,你也就不用再害他,他也伤不了你,两方安好。”

  南鸢不是没动过这样的念头,但是谈何容易?

  更何况她全家都在京城,她若是跑了,置她的家人于何地,顾景珩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她现在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他尚且不满意,若真的跑了,后果不堪设想。

  除非……

  南鸢眼前一亮,若是她死了呢?

  自然不是真死,而是让顾景珩以为她死了,就像他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一样。

  这样,是老天不眷顾她,跟她没有关系,跟她的家人也没有关系。

  她不用再去害顾景珩,也不用把命赔给他了。

  多好。

  “小鸢儿,怎么了?”长公主瞧着南鸢。

  南鸢敛了敛神色,摇头道:“没……没什么,多谢长公主殿下关心,我不会跑的。”

  她不是不相信长公主,只是没必要把她扯进来。

  若真是之后东窗事发,岂不是白白连累了长公主?

  “唉,罢了,不说这些了。”长公主瞧着南鸢的眼神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说,以免惹她怀疑。

  她转了个话题,说道:“本宫也快要生产了,到时候你来替本宫坐镇,以保本宫腹中胎儿无碍,如何?”

  听到这话,南鸢心神一震。

  “殿下何时的产期?”南鸢有些紧张。

  “怎么了,小鸢儿,怎的这般紧张?”长公主有些好笑,是她生产又不是南鸢,怎么瞧起来,南鸢倒是比她还要紧张些许?

  南鸢确实是紧张,前世长公主就是在生产之日,血崩而死。

  但是之前,长公主的胎一向安稳,身子也很好,怎么可能会血崩而死?

  她记得这其中是有些缘由来着,前世还是顾景珩处理的,只是她问,他一直没有说,但隐约知道,是被人给害的。

  “妇人产子,向来是九死一生,殿下一定要注意身边人。”南鸢虽然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如何,但是她还是想要提醒一句,希望可以帮上忙。

  “还有药材什么的,殿下也一定要多备着一些。”

  长公主本是无所谓的,但看着南鸢这般认真的样子,也不免上了心,说道:“好,这几日驸马也要回京城了,正好让他陪着本宫。”

  少时,她瞧着驸马长得好,便选了他做夫君,谁知他懦弱无刚,越瞧越心烦,嫌他碍眼,便将他打发出了京,养了些顺眼的男宠在长公主府。

  现如今,她要生产了,驸马不在跟前是不行的,白被人说了闲话去。

  有他回来震一震那些男宠也是好的,不然他们争风吃醋,吵闹得很。

  “好了好了,小小年纪,别学太子那般心机深沉。”长公主开口道。

  一听到顾景珩,南鸢试探着问道:“太子心机深沉?他最近可是在忙些什么?”

  他得忙些,再忙些,不然她可怎么逃啊?

  长公主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坦言道:“最近啊,他在提拔一些寒门士子,那些人专门跟他作对,这些年好不容易经营好的一些好名声,全毁在那些文人的嘴上了。”

  “就这样,他还提拔那些人呢,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可不得忙得不可开交吗?”

  寒门士子?

  南鸢知道顾景珩想要做什么,他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他是想给自己多一个保证。

  若是这朝堂上只有顾景珩自己的声音,那该多可怕?

  一个错误的命令发下去,即便是有人看出来了,也没人说不行,那他这个太子养着这群臣子该有多失败?

  他一方面想要忠臣,想要真正为百姓执笔的人,他还想用这些忠臣去打压那些老旧世族,可不就得使劲地提拔吗?

  科举好像也就是这时候开始的吧?

  不过前世好像没有成功。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等,等到所有人都向他施压,等他不得不出面处理的时候,就是她假死离开的时候。

  他是一个好太子,未来也会是一个好皇帝,只是对她不好罢了。

  “那殿下可知……”南鸢还想要再问一些细节,好确定自己计划的实施。

  却不料,顾景珩这个时候回来了。

  “阿姊怎么来了?”顾景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们身后,突然出声,让南鸢浑身僵硬。

  “可是站太久,让风吹得冷了?”

  顾景珩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拥在南鸢身上,顺带着将她从长公主身旁捞到了怀里。

  南鸢躲了躲,和顾景珩移开了一些距离。

  顾景珩看着南鸢的眸色暗了暗,到底没多说什么,只是落在南鸢腰侧的手指紧了紧。

  “我今日想来马场给你未出世的外甥选只小马驹,还没进来呢,就看到你的人把这儿给围了,更是好奇的不行,还以为你在这里做些什么呢?”

  “这不,瞧见小鸢儿了,我才……”

  “我看到长公主殿下了,便过去说了几句话。”南鸢主动说道。

  长公主听到南鸢的话茬,知道她是在给自己解围,连忙接了过去,说道:“我们说两句话,你也要管?”

  顾景珩垂眸,目光在南鸢身上流转,肯主动跟他说话了,不错。

  “阿姊说笑了。”顾景珩看向长公主,主动说道:“阿姊有时间了,可以多来太子府转转,让阿鸢陪你说说话。”

  是陪她说话,还是让她陪南鸢说话,怕是你自己心里才清楚。

  虽这般想着,但长公主并未说出口,只是说道:“那不如让小鸢儿去我府上住段时间,保证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顾景珩低头瞧着南鸢,拒绝道:“还是不了,又挑食又认床,你养不好。”

  南鸢闭了闭眸子,藏下眼底诸多情绪,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离开的想法。

  她不是一件货物,随意地让人谈论买卖,没有半分尊严与自主。

  不喜欢,很厌恶他们这么说。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南鸢皱了皱眉,被顾景珩瞧见。

  他道:“阿姊,今日就不陪你聊了,改日你来太子府,我再招待你。”

  说着,顾景珩便将南鸢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他不是打横抱的南鸢,而是像抱孩子那般抱着她,让她的头埋在自己脖颈处,给她挡着风。

  “可是被风吹着,头疼?”

  南鸢胡乱地点了点头,不想跟他多做纠缠。

  闻言,顾景珩走得愈发快了。

  “殿下何苦帮他们呢?就让他们闹,闹得太子焦头烂额,不才好吗?”顾景珩等人离开后,掌事姑姑走到长公主身边问道。

  “你懂什么?”

  给马儿下药,让马儿发狂将太子摔下来,这种浅显的计谋她能看出来,顾景珩就一定也能看得出来。

  即便是看不出来,依照顾景珩的身手,还能栽在一匹马身上?

  简直笑话。

  南鸢不知道她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她可清楚得很。

  顾景珩喜欢南鸢,在乎南鸢,那就是南鸢最大的优势。

  南鸢想跑,顾景珩能看出来,但也绝对不会阻拦南鸢,因为他太自信了,他觉得南鸢跑不出他的手掌心,想让南鸢自己试试,断了南鸢这个念想。

  只凭南鸢自己自然是跑不出顾景珩的手掌心的。

  但有了她,那可就不一样了。

  必要时候,她可以帮一帮南鸢,让南鸢跑得远些。

  那时,顾景珩必定方寸大乱,追将出去,顾及不到京城的事情。

  他心性大乱之时,就是她出手的时候。

  一出手,便让他再没有翻身的机会。

  另一边,顾景珩将南鸢抱上了马车。

  一路上,南鸢都很沉默,无论顾景珩怎么讨她欢心,她都随便的应付过去。

  到家后,顾景珩把南鸢送回了屋,让人好好照料她。

  自己则是回到书房,处理今天早朝剩下的烂摊子。

  “主子,这是今日呈上来的所有折子。”阿七将奏折放在顾景珩面前。

  顾景珩鲜见的没有看折子,而是看向了阿七。

  未语。

  眸光在阿七身上扫视,冷淡疏离。

  “主子……”阿七即刻跪在了地上,他不知道自家主子发现了什么,但是他能从顾景珩的眼神里感觉出杀气。

  难不成是他什么地方漏出破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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