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子在家里找了个破皮球，以前他小时候喜欢经常踢着玩，现在倒不会玩了，也没心情玩这个，但是去老支书家里总得有了理由啊，因为上次就是这个理由，癞子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出了门。

  癞子左顾右盼的走了一路，路上他一直注意着人，来到老支书的老房子，看了看巷子里没有人，癞子就把皮球使劲一扔丢到了院子里。

  癞子来到隔壁老大爷家，这算是很熟的人了，彼此说话也可以开玩笑，老大爷耳朵聋，癞子喊了好几遍他才听见，癞子拿着烟给对方递了一根。

  “大爷，我皮球掉隔壁老房子里了，能不能借你梯子用一下，我去拿一下?”

  “你这孩子，不好好干活，还玩什么皮球啊，你今年挣几个钱了？”

  “大爷你管的可真宽，我上去了啊。”说完癞子飞快的爬上了梯子。

  还是老样子，癞子顺着窗户进去，然后站在桌子上又加了个凳子，只是位置他记得不是很清楚，找了好几次，换了好几个位置才找到，急的癞子满头大汗。

  “谢天谢地，还在。”

  癞子拿下了这包东西，包装什么的都没有变，还是外面套着塑料袋，癞子把桌椅恢复到原位，然后把钱塞进了裤裆，关上窗户，然后迅速上了梯子。

  院子里的皮球还在院子里放着，已经达到目的了，谁还会在乎这个破玩意那？

  癞子把剩下的多半盒烟扔在了老大爷的桌子上：“走了大爷。”说完就快马加鞭的离开了现场，他害怕夜长梦多，也多亏大爷家没什么人，子女都不在身边。

  来到家里，关上大门，癞子忐忑的心才稍稍缓解，他拆了一层层的包装，拆到最后一层露出了钱，癞子这才放心，他把钱放进了背包。

  癞子此时的心情很是愉悦，看来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要说那百分之一的烦恼就是钱不够多，这笔钱该怎么利用那，癞子还在筹划。

  “还是去北京一趟吧，既然答应了小蜜蜂要回去的，就一定要去一趟。”癞子决定动身北京，只是小蜜蜂现在跟癞子的关系很陌生，他去的意义似乎没有了，只是结果会不会如意即不得而知了。

  癞子背着包出了门，他把钥匙还放进了出水道上面豁口里，只是忘了跟母亲说一声，还好母亲有一个老年手机，到时候可以给她打电话，一切都考虑到了，癞子才放心出门。

  癞子从村东头过，他路过小裤裆家，小裤裆此时在门外十几米的地方溜达，东看看西看看，外八字来回蹦跳着，裤裆里的那个玩意也跟着颤动，癞子不觉得稀奇，因为他经常就是这样子。

  “哎，可别乱跑啊。”癞子大声喊了一声。

  这声喊叫引来了小裤裆的父亲，他从家里出门看了一眼，面对癞子他面露不悦，他以为癞子在欺负自己儿子，此时他难看的脸色想要吃人。

  “滚回来快点。”他这么一喊，小裤裆老老实实的跑了回去，一步一颠的很是滑稽。

  癞子本来想对他父亲说一声别让小裤裆去马路上玩，有危险，看来是自己多管闲事了，癞子刚准备走碰到了小裤裆的母亲。

  对方买了点菜刚要回家。

  这个女人在村里是个人精，不善于得罪人，见了谁都是笑呵呵的，看见了癞子还主动打了个招呼：“还出门啊，都腊月多了。”

  “是的婶子。”论辈分癞子管她婶子，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也没有矛盾。

  “对了最近马路上车来车往的，车很多，还是让你儿子少去哪里玩，怕不安全。”癞子说完就走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那？关你什么事啊，神经病吧。”

  癞子这番话还惹得对方一顿骂。

  上了公交车，癞子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出门一段时间，让母亲不用担心，母亲挂念着他，也更担心张军。

  “妈你放心吧，我会去看弟弟的。”

  其实他暂时没心情去看弟弟，因为之前去的太频繁了，到了现实世界里有点不想去了。

  “等从北京回来后再说吧。”癞子是这样打算的。

  癞子是临近中午上的火车，路程是四个小时，到北京西站就到下午三点多了，癞子在车上吃了桶泡面，车上始终是不缺来来往往的人，为了生活四处奔波。

  车上有农民工，有上班族，有大学生，更有癞子这样的社会闲散人员，因为无法用职业来定义癞子，他以前会骗人，现在那？肯定依然会骗人。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女大学生，长长的头发乌黑锃亮，戴着眼镜很文静，皮肤也很白皙，整个人看着很清纯可爱。

  这样的女生可是癞子喜欢的，要说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女孩那？只是可望不可即罢了。

  癞子坐在里面靠窗的位置，女大学生坐在外面。

  癞子把位置让给了对方：“你坐里面吧，我要经常出去。”

  因为他要经常去抽烟，现在他对女孩没有感觉，因为他的眼睛已经没了功能，要是之前的话他还能趁女孩去卫生间的时间去意淫一下。

  想到这里癞子就觉得可惜。

  下了车，还是老的路线，癞子的目的还是直奔马驹桥，坐地铁到了同济南站，癞子蹬着自行车骑不到两公里，过了桥就是马驹桥商业街。

  癞子以往过都会停下来看看桥边那个大爷，这次他没有看，他也懒得去注意。

  来到了小蜜蜂旅社，癞子感觉十分的熟悉和甜蜜，望着四楼那个突出的房间，往事在心里泛起了涟漪，也不算往事，才没过多久，可是搞笑的是一切还得重来一遍。

  本来想问有没有好房间，多付点钱什么的，一想算了，毕竟癞子都知道四楼有房间，所以癞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老板娘，能不能去你那个四楼房间住啊，我多付点钱啊。”

  “你听谁说我四楼还有房间的呀？那个房子不住人，是我平时住的。”

  “您贵人多忘事，我以前经常在咱这住，所以熟悉了，你见过我，我就是想念这里，所以我可以多付钱。”

  “不行不行，这是私人房间，不对外住人。”小蜜蜂不同意。

  “我是过来做生意的，关于古玩旧版钞票这一块，我知道您也做这个，遇见就是缘分您通融一下。你可以过来看看我的旧版钞票。”

  小蜜蜂支支吾吾了一会勉强同意了：“只是我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呀。”

  “没关系，让住就行。”对方终于同意住了，癞子兴奋的来到四楼，钥匙他知道放在哪里，然后打开了门，屋内并不乱，只是没有收拾。

  看起来这两天老板娘还在这里住过，被子什么的没有叠，显得很凌乱，茶几上的烟灰缸还有烟头。

  老板娘说一会要过来，癞子开心的手舞足蹈，他浑身充满了动力，开始收拾屋里，他拿起扫把扫了一遍地，然后又墩了一遍，他把被子叠的很整齐，桌子简单的擦了一遍。

  “对了还要不要买红糖水啊？”

  癞子又来到厕所，厕所的纸篓还没有倒，癞子用手在里面翻腾着，他希望能找到带血的卫生巾。

  只可惜没有卫生巾，都是带屎得纸，癞子并不嫌弃，翻到最后没有找到，癞子很是失望，忽然看到一个东西让他的脸色瞬间掉了下来。

  一个纸巾裹着一个避孕套，“他妈的，还有这玩意？”癞子心里开始有点难受，他把装纸巾的袋子系好扔了出去。

  他可没想到会翻到这个。“也是，谁还没有点生理需求啊，再说小蜜蜂那么诱人，只是......。”

  癞子始终觉得不得劲，他觉得小蜜蜂背叛了自己，虽然他知道时间已经是错的了，但是心里还是不平衡。

  “正常现象，正常现象。”癞子不断的安慰自己。

  老板娘来了，直到敲门声传来，癞子才注意到，癞子阴沉着脸打开了门。

  “这房子怎么样啊帅哥？”小蜜蜂进了屋四处看了一眼，看见癞子已经打扫干净，她有点过意不去：“不好意思，还得让你亲自打扫，等会我给你换床被子啊，对了帅哥你要卖旧版钞票吗？”

  “是的。”癞子从背包里掏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小蜜蜂拿起来，仔细的看着，满是羡慕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还都是连号啊，可以，不错，你准备卖多少钱啊？”

  癞子起身倒了点水：“坐下说啊老板娘？”

  “不了，我朋友在底下等我，我一会还有点事。这样多少钱你一会告诉我，我肯定要，不要给别人啊，我可以先给你定金。”说完小蜜蜂就走了，走的很匆忙，看来是真有事，这跟之前的剧本完全不一样了。

  “不用定金，一定给你留着。”

  癞子透过窗户看到底下一辆黑色的车在等着她，很明显这是一辆男士开的车。

  “他妈的。”癞子骂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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