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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陛下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霆云是无辜的


落水?

  赵珍珠脸色一变,刷地站了起来,容姑走一步挡在她身前,“小姐,别慌,三少爷和四少爷未必真的落水了,很可能是有心人想制造混乱。”

  她永远记得当年赵珍珠遭暗算,就是因为迎夏用了双胞胎受伤为借口,这是她永远的痛,她绝对不能让同样的事再发生一次。

  停了一下,容姑镇定地补充道:“就算三少爷和四少爷真的落水了,他们也会凫水,短时间内不会出事的。”

  赵家人因为赵珍珠的事,都去练了凫水,包括年纪不大的双胞胎。

  容姑也想学,但她当年从皇宫被发卖出去后,买了她的第一家主子家里开布庄的,常年让她干染洗的活,睡的也是阴湿见不到什么阳光的仓库,于是得了风湿腿。到了赵家,养了几年,才养好一点,所以赵二平等人不让她练。

  确实不能慌,越慌越易出事,赵珍珠咬着舌尖提醒自己,手下意识往腰间的斧头摸去,一边稳定心神,一边去观察周围。

  周围已经乱起来了,宾客们有的想去看热闹,有的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丫鬟们则放下餐盘就跑,跑去喊侍卫,跑去查探情况。走动间,好几个人撞在了一起,更有人撞到桌椅上,把桌椅撞翻,花园里乱糟糟的,爆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和吵架声。

  赵珍珠确定了,确定是有人在故意制造混乱,花园里的女眷都是有身份的人,花园空间又宽阔,再怎么慌乱,也不该发生好几起撞人事件的。

  远处求救声仍在继续,一声又一声,高亢又惊慌,赵珍珠看到景王妃带着丫鬟和侍卫朝着湖边跑过去,她则跟着容姑小心翼翼地走出亭子,走到旁边的空地上,然后不再继续,因为有不明人士围上来了。

  另一边,对这天的情况有所预测的容叙非,在把故意用各种政事拖住他的一干魑魅魍魉解决干净后,带着几千人的军队来到了景王府。

  人还未下马,他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情况怎么样?朕姐姐呢?”

  负责盯梢的暗卫道:“有多人向赵姑娘投毒,还有人试图制造混乱袭击赵姑娘,暗卫连正在贴身保护着。”

  容叙非眉间的戾气浓郁得如黑云一样翻腾:“王府里的人,无论是谁,执意要离开的,全部就地诛杀。”

  锦衣卫首领即卢大力一脸肃杀地道:“遵命,陛下!”

  几年前,他让人带走了赵珍珠,几年后,要是赵珍珠或者其他人亦或是一只老鼠还能在他眼前溜走,他绝对二话不说,立刻自刎谢罪。

  几千人出动包围景王府的架势,太太太大了,京城瞬间炸开了锅,人人都在揣测发生了什么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王府难道叛变了?”

  “不能吧?景王爷不是才十岁吗,叛什么变?就算想叛,他没兵也叛不起来啊!”

  “那就是和准皇后相关了,听说景王妃今日办诞辰宴,她来参加了,可能里头有人对她不利,或是挟持了她,陛下这才大动干戈地包围了景王府。”

  “应该是,哎呀,那些人怎么这么想不开?陛下这么喜欢准皇后,又是迫不及待地迎娶,又是亲自送聘礼什么的,他们对准皇后下手不是找死吗?”

  “可能就是因为陛下太喜欢了,阻了他们的路或是碍着他们什么的,他们才胆大包天地想动手吧。不说了,我们快点去看看,看看准皇后有没有出事……”

  同样的话在无数个地方发生,前魏相现内阁首辅只想骂人,娘的,赵珍珠没事还好,赵珍珠要是出事了,京城势必要血流成河,他们这些无辜的官员也别想好过,特别是他这个首辅首当其冲。容叙非发起怒来,可不会管这么多。

  礼部官员已经骂出声了,他们没日没夜地忙了好些天,赵珍珠要是出事了,那就是白忙了。骂完暂时不知谁是罪魁祸首的人后,又开始怨上景王妃这个疑似无辜的人。

  你干什么在这个关头办诞辰宴,太后的宴会都取消了,你就不能低调点吗?又不是六十大寿,明年不能办?后年不能办?

  你就算要办,也行,你把安保措施做好一点行不行?别让乱七八糟的人进府去,顺便多让人护着点赵珍珠不可以吗?你偌大一个景王府,十个二十个侍卫总是有的吧?

  被不少人埋怨的景王妃带着人赶到湖边,看到儿子真的落水在湖中央扑腾后,后悔了,她不该为了设计赵珍珠办宴会的,如果她儿子人没了,就算赵珍珠死了又如何,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你们杵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水救人,快点。”她厉声对侍卫喝道,容霆云身子不好,深秋的水又冷得刺骨,要是再慢一点,容霆云就是不死以后也要在床榻上度过一生了。

  喝斥完又朝胡乱扑腾的容霆云喊:“霆儿,你再坚持一下,母妃马上就救你上来。”

  会凫水的侍卫只有两个,两人脱了轻甲下了水,剩下的人则去找船只,然后发现湖边所有船只的船底都被人弄穿了,根本没法坐。

  这时,不知谁又喊了一句,“怎么没看到侯府的两位小公子,是不是沉下去了?”

  宾客一听,连忙伸长脖子往湖里张望,等切切实实没有在湖面看到两人后,心里哇地一凉。

  赵珍珠马上要成为皇后了,她的两个弟弟身份不比景王轻多少,要是都出事了,事情就闹大了,赵珍珠势必要追查到底,他们这些宾客极有可能被牵连。

  以泰启帝对赵珍珠的爱屋及乌程度,搞不好,他们的官位/家里男人的官位就坐到头了。

  娘的,他们为什么要上赶着来吃席?人景王妃又没有发邀请函,找个借口推脱一下不行吗?

  这时,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赵珍珠不在,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冷颤。

  出了这么大的事,赵珍珠不可能不过来看看的,她不来,只能说明她来不了。

  这、这是个阴谋啊,落水是阴谋,诞辰宴很可能也是一个阴谋,他们来赴宴的人全被迫卷进了阴谋里。

  会凫水的、身体稍好的男宾这下不敢犹豫了,赶紧脱衣服下水,其他不会凫水的人则去想办法弄船,弄木板。

  救下赵珍珠的弟弟,他们或许能从阴谋里脱身出去,救不下,今天就跟着陪葬吧。

  来不了的赵珍珠此时正在被围攻,全是一个个打扮成小厮或者丫鬟的人,她把斧头抽出来拿在手上,等着给冲破暗卫包围圈的漏网之鱼补刀。

  可惜,暗卫太给力,一直没给她这个机会。

  暗卫首领瞄她蠢蠢欲动一脸可惜的样子,嘴角不住地抽搐,要是这点杂鱼他们都需要她出手,泰启帝能立马解散他们这个暗卫连,并送他们去见阎罗。

  不远处没有去湖边凑热闹的女宾看着这边的情况,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少数尖叫起来,大多数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怕发出声音干扰到暗卫们对敌,也怕被那些不法之徒盯上。

  没一会,围攻的人尽数被歼灭,暗卫们护着赵珍珠和容姑往湖边走去。

  刚走出十几米,走到花园中心位置,几个贵夫人不知被谁在背后猛推了一把,直直地撞向了暗卫。

  这些几乎都是有诰命在身或者男人身居高位的夫人,暗卫们有顾忌,不敢下死手,选择了避让或者把对方反推回去。

  “夫人。”那些贵夫人的丫鬟或嬷嬷则连忙上前拉。

  暗卫首领皱眉,下令道:“近身的,无论什么原因,全部格杀勿论。”

  赵珍珠的命比所有人的命都重要,容叙非应该不会怪罪他的。

  但他的吩咐还是晚了一步,有好几个去拉贵夫人的丫鬟或嬷嬷看到破绽,瞬间化身为杀手,杀到了赵珍珠面前。

  “小姐,小心。”容姑喊了一嗓子,尽量往旁边退开,她这种没任何武力的人上前,只会给赵珍珠添乱。

  赵珍珠的斧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她像个女战士一样,一斧头砍翻了一个丫鬟,血液喷得她满身都是,她却好似一点都不害怕,把斧头迅速收回来,又去砍另一个硬是用一条手臂换到一个近身机会的嬷嬷。

  这个嬷嬷赵珍珠认得,林梦带过来的嬷嬷,不跟着林梦,却来对付她,也不知道到底真正的主子是谁。

  能绕过暗卫首领近身的人,身手相当了得,赵珍珠的斧头不出意外地砍空了,而对方的刀也到了,她笑了一下,没有白费力气躲闪,反而挺胸迎了上去,同时斧头高高举起。

  “姐姐~”容叙非赶过来,看到这一幕,心脏炸开,血液倒流,浑身动腾不了。

  “赵姑娘~”没有去湖边凑热闹的江荷眼睛瞪大到极限,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上天难道见不得一个好人得到善终吗?

  嬷嬷看自己抹过剧毒的刀锋破开面前人的衣裳也笑了,但下一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的刀被不知是什么的坚硬东西挡住着,刺不下去,想换个地方再刺,赵珍珠的斧头落了下来,从她的头顶落下,把她直直劈成了两半,很对称的两半。

  用斧头这种工具砍人,因为力道大,刀刃粗,造成的创口大,很容易被血啊别的什么东西喷到,赵珍珠再次被喷了个满头满脸,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看上去煞是惨烈,也煞是渗人。

  江荷愣了愣,一边腿软,一边星星眼,这么凶残又勇猛的赵珍珠,帅死了,比男人还帅。

  暗卫首领原先还觉得她用斧头当武器过于笨重,现在则也感觉自己被帅到了,决定以后把斧头添入到武器库中。

  其他贵夫人恍恍惚惚了一阵后,头脑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以后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得罪赵珍珠。

  赵珍珠抹了把脸,走向仍僵在原地的容叙非,故意板起脸孔道:“我说容叙非,你能别做出一副我已经死了的模样吗?”

  容叙非听到她鲜活的声音,看到她鲜活的表情,这才感觉活了过来,紧紧地把她揽入怀里,恳求道:“姐姐,下次不要再吓我了。”

  “放开,我身上脏,会弄脏你。”赵珍珠又踢又踩,某人却越抱越紧,身上的颤栗都传到了她这边,她无奈道:“你觉得我会没有任何防护就傻乎乎地往刀口上撞吗?”

  她又不是没活够。

  这个诞辰宴的时间太赶巧了,她不可能不防着点的,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死过一次还是两次的,死过的人总是格外的怕死的。

  容叙非送给她的聘礼中有一身金丝软甲,她不仅穿上了,还特意在胸口的位置上,又多加了一块厚铁片,这也是那个嬷嬷刺过来时,她特意用胸口迎上去的原因。有了这两层防护,任敌人的武器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一时半会也刺不穿。

  等了一会,见某人还是没打算放手,赵珍珠叹气道:“你快点放开,小四小五还等着我。”抬头看他脸色依旧惨白,可怜得很,她没出息地小声补了一句,“等回去,你想抱再抱。”

  容叙非重重地嗯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腰,却又改为扣住了她的手。

  赵珍珠:……

  算了,也不是很影响走路,就这样吧。

  两人很快在侍卫和暗卫的簇拥下来到湖边,此时,容霆云还没有被救上来,他被王府的侍卫抱着往岸边游,小脸冻得发青,眼睛闭着,早已不省人事。

  看到容叙非出现,湖边人全部跪倒在地,除了景王妃,景王妃一心放在儿子身上,只顾着不断催促侍卫再游快点。

  如果她会凫水,毫无疑问地,她会亲自跳下去救人。

  赵珍珠看了一圈,没有看到双胞胎,寻了一个来吃席的官员问:“我弟弟呢?”

  这官员深深地低下头,惶恐地道:“臣和其他人来到湖边时,就没有看到侯府的两位小公子,会凫水的人立即下水去搜了,一直搜到了现在。”

  言外之意就是双胞胎很可能沉底了,赵珍珠的脸色很难看,没等她继续问话,容叙非面无表情地问暗卫首领:“你的人呢?”

  暗卫首领冷汗直冒,“属下现在就去找。”

  他没把赵珍珠护好,要是双胞胎也出事了,他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说话间,容霆云被救上来了,景王妃扑过去,抱住儿子,唤了一会,没把人唤醒,她这才想起了容叙非,对着容叙非不住地磕头,“陛下,看在霆云是叙武唯一血脉的份上,求您救救他。”

  容叙武,容叙非的二哥。

  容叙非没有马上说话,他冷冷地盯着景王妃,任她把头磕得头破血流,好一会,他才开口:“在你决定夺走朕最在意的东西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朕的感受?”

  田氏这个二嫂打的什么算盘,容叙非一清二楚,无非就是想借刀杀了赵珍珠,然后让他封容霆云为太子,并扶持对方坐稳皇位。

  施氏不懂他为赵珍珠守着的心,田氏却是懂的。以前他不肯选秀纳妃,施氏让田氏来劝他,田氏来了,但田氏什么也没说,静静地陪他喝了几盏茶就走了。

  也就是说,田氏是知道赵珍珠死了,他不会再娶这点的,不娶自然就没有后,而容霆云作为容家唯一的小辈,稍微运作一下,成为太子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景王妃磕头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磕得更重更狠,“陛下想怎么罚我都可以,但霆云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救救他。”

  容叙非嗤笑:“那朕的皇后不无辜?朕的皇后的弟弟不无辜?今天意外死去的人不无辜?”

  景王妃说不出话了,她停下磕头,爬回容霆云身边,抱着浑身冷冰冰呼吸微弱的容霆云让人去请太医,但没有容叙非的允许,谁也不敢动。

  “啊啊啊~”她发出了凄厉又无助的惨叫,像受了伤的母兽。

  赵珍珠听着惨叫无动于衷,没有景王妃的默许,景王府根本进不了那么多的刺客,她差点死了,她的弟弟也生死不明,她没有心情去同情一个害她们的人。

  容霆云无辜不无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容霆云现在这样,是景王妃自己害的。

  没一会,暗卫首领回来了,带回了三具尸首,两具是自己人,一具是陌生人,他跪在地上:“属下的人牺牲了,与敌人同归于尽,小公子没有在附近。”

  他话落,湖的另一边传过两道清脆的童音:“姐姐,姐姐,我们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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