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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疯狂的诗歌(上)


我真是个大混蛋,让一直爱着我的人失望,让一直关心着我的人担心。

  拿着本不属于我的钱,过着本不属于我的生活。

  我就活该是个孤儿。

  我就活该烂在福利院里。

  我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生活。

  唯一能把我从过去的诅咒中解救出来的方法。

  就是死亡。

  一劳永逸。

  再也不会让人失望,再也不会让人悲伤。

  当我从无尽的火焰中被灼烧的醒来,吴文庆轻声安慰着我。

  因为我的缘故,他这几天也基本没休息好,每个晚上都要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当我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安慰我,第一时间把我从恐惧的深渊中拽回来。

  等我的情绪稳定一点后,再拿出一直在床头柜温着的热水,配上安定,带着他温柔的安慰我才能再次睡去。

  却又只是睡了几个小时,我又会被噩梦惊醒,无数记忆的碎片正妥协着我,要将我拖入它们的地狱中。

  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白天在无比剧烈的头痛下生不如死的度过,夜晚在无穷无尽的梦魇中被无数次的黑暗所吞噬。

  天还没亮,我就又被吓醒了。

  长久以来从未睡过一次好觉,加上头痛欲裂,令我的精神接近崩溃。

  在我的折腾下,精神较好的吴文庆也终究没有再次醒来,他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熟睡着,他睡得很香,手仍就放在我的背上,把我拥入他的怀中。

  我小心的从他的怀抱中抽身出来,缓缓的走下床,无比剧烈的头痛几乎令我无法正常思考。

  我需要安定。

  刚下床,还没走两步左脚就绊倒了我的右脚,我狠狠的摔在地上。

  响声立马震醒了吴文庆,他迅速翻身下床,紧接着就抱起了我。

  我双手抓住他的衣领,眼球中布满了血丝,疼痛从我的身体上下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几乎要压垮我。

  “我受不了了!”

  这样活在无尽痛苦中的生活实在太煎熬了。

  我只想解脱。

  从这一切中解脱。

  吴文庆抱着我愣在了原地。

  我紧抓着他的衣领,痛苦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我恳求他。

  帮我解脱。

  “那我怎么办?”吴文庆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充满了无力。

  我抓着衣领的手松了。

  “夏可可,罗伊,她们又怎么办?”

  我抓着他衣领的手彻底无力,整个房间顿时只剩下了我的抽泣声。

  “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感觉很不好,但那是因为你一直把你的内心压抑在深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你应该正视自己。”

  “你应该接纳现在的自己,抛弃那些痛苦的过去,着重于眼下身边的人。”

  抛弃那些痛苦的过去。

  是我非要去揭开那些过去的疤,它们就像是镌刻着我的血肉,只要我一闭眼,就又能看见那些模模糊糊的碎片。

  我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竭尽所能的想释放我的压力,我想向吴文庆倾诉,告诉他那些痛苦的过去,但是话一旦到了喉咙就又会消散,堵在我的喉咙中,出不来。

  我紧紧的抱住吴文庆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吴文庆在我的身边,我到底会成什么样?

  “没事了,我在这里。”吴文庆轻轻抚摸着我的背,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在温暖的怀抱中,我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放声哭泣,不必在意周边的一切,无需关心一切事物。

  只是为了哭而哭。

  不知不觉,我又在他的怀抱中睡去了。

  ...  ...

  “是时候了。”康斯坦丁扯了扯衣领,“今天可真热。”

  说着,将手上的榴弹发射器上膛,“是时候把这里烧成灰了。”

  门口的保安刚发现异常,两枪从黑暗中传来的枪声就已经将他们带走。

  伴随着康斯坦丁病态般的笑容,第一发榴弹在漆黑的夜空下画出一道亮丽的尾焰,直直的命中了停车场最中央。

  连绵的爆炸声从停车场传来,康斯坦丁拉动枪栓,20毫米榴弹炮空壳伴随着一阵白烟被卸了下来。

  “你们听见了吗,呼,这玩意儿真的太爽了。”

  黑暗中突然射出好几发红色的曳光弹,直直的飞向庄园的最高处后轰然炸开,整个庄园都被鲜红的亮光所照亮。

  被爆炸声吸引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这已经暴露在了光亮下,远处的山林上响起数声巨大的响声。

  “虽然我也很想再来一发,但毕竟不知道目标在哪,如果目标刚刚在车里的话你们几个要负全责。”康斯坦丁丢开榴弹炮,一边打趣着一边从腰袋中掏出一把左轮手枪。

  黑暗中刷刷刷的冲出来几队全副武装的人马,分成好几批冲进庄园里面见人就杀,毫不讲道理。

  康斯坦丁跟在最后面,时不时朝着地上的尸体踢上一脚,刚走到一半,他的视线就停留在了一栋小屋上。

  连连几下手势后,立刻就有人打碎窗户朝里面投进了两发催泪弹。

  屋内顿时布满了烟雾,但是房间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只有一只猫从被打碎的窗户中跳了出来。

  康斯坦丁皱了皱眉,随后立刻微笑着蹲下的身,“小猫啊,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好不好。”

  猫咪受惊后浑身的毛都竖立了起来,尾巴高高翘起,爪子当即露出,朝康斯坦丁嘶吼着。

  “好好好。”康斯坦丁笑着站了起来,“好猫,和它的主人一样。”

  “你们来还是我来?”他带着微笑问了问旁边的特战队员,伴随着一声枪声,康斯坦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燃烧弹丢进去啊还看什么,赶紧的。”康斯坦丁不耐烦的将猫的尸体朝着房子边踢了踢,伴随着两发燃烧弹在木屋中炸开,整个木屋就像一堆巨大的篝火迅速燃烧起来。

  “里面易燃物不少嘛,目标要是在里面的话,你们的责任啊。”康斯坦丁看着眼前的是一片火焰,淡淡的笑了几声后又黑下脸对旁边的人说道。

  别墅的阶梯上倒着两具尸体,康斯坦丁不耐烦的将尸体踢下阶梯,走进大开着的别墅中。

  “吴文庆,你在这吗?”

  里面也有好几具尸体,康斯坦丁晃了晃鼻子,“刚死的这么快就腐烂了吗?”

  二楼突然传来两声枪声,一楼的特战员立马警戒的绕过康斯坦丁冲了上去,伴随着一阵连绵的枪声,一切又重归寂静。

  “哦~吴文庆,你在这里吗?”康斯坦丁笑着打开左轮手枪的弹匣保险,从口袋中送了两颗子弹进去。

  随着弹匣的快速旋转,他迅速的合上。

  走上二楼,入眼就看见了两名特战队员的尸体,还有一位特战队员左肩膀也受了伤,正伏在地面上,大口喘着气。

  “怎么不小心受伤了,没事,我这有止血带。”康斯坦丁立马关心的凑了上去,打开随身携带的小皮包就捡起了地上掉落的枪支,朝着他连开几枪。

  “没救回来呢,真可惜。”康斯坦丁摇了摇头,将挂空的手枪丢了出去,随后拿起特战队员手上的突击步枪。

  检查弹夹后确定里面还有子弹。

  “吴文庆?你在这吗?”康斯坦丁一边说着,一边一脚踹开一扇门。

  很可惜只是客厅。

  “行吧,那应该在三楼了。”他摆了摆头,示意在楼梯口蹲守的两名特战队员向上走。

  康斯坦丁颇有些不耐烦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包香烟,直接点燃一根就往嘴里送,刚吐出一串烟雾,楼上就传来了一阵枪声,但很快又回归于寂静。

  “吴文庆,枪法还不错嘛,我上来你会直接打死我吗?”

  并没有回应。

  康斯坦丁举起枪,直接就对着头上的地板一阵扫射。

  直到手上的枪也没了子弹,他才又从特战队员的身上掏出了一把手枪,确定里面有子弹后开始向上面走去。

  潜着身子走上楼,刚刚能看见上面的一片角落,康斯坦丁立马趴在楼梯上,一颗子弹几乎擦着他的头射进了墙里。

  “我靠,真要杀我啊,至于吗,我才杀了你几个人啊?”康斯坦丁痛骂一声,一边缩着,一边拔下腰间的催泪弹,直接就朝着上面丢了进去。

  阵阵烟雾在上面蔓延开来,康斯坦丁戴上防毒面具,先是露出手,确定没有受到攻击后就走了上去。

  六七个房间的门紧闭着,烟雾已经密布在走廊,正在顺着门缝蔓延向其他的房间。

  “吴文庆。”由于戴着防毒面具,他的声音有些沉闷,“你在哪呀?”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你要不出来的话,我就直接把这里烧掉了。”康斯坦丁百无聊赖的看了旁边的门一眼,随后一脚就将门踹开,书房里没有人。

  “吴文庆?”康斯坦丁很享受这种感觉。

  就像是最原始的猎人打猎,不过,猎人猎物到底是谁现在还没有定论。

  正是这种刺激,令康斯坦丁欲罢不能,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击穿门板的子弹射穿心脏。

  但就是这种刺激感,令人欲罢不能。

  “吴文庆?”康斯坦丁又踢开一扇门,是卧室,但里面也没有人。

  看着卧室门边的墙洞,康斯坦丁笑了笑,“吴文庆,你还有几发子弹呢?”

  说着他转过身,朝着另一扇门走了过去。

  就像是猎人狩猎猎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涌动着,他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自己就如同猛虎正在和黑暗中的狼对峙着。

  到底是自己这头虎能撕碎狼的脖子,还是狼会从黑暗中窜出来给他致命一击?

  看着脚下被打得千疮百孔的地板,还有两具特战队员千疮百孔的尸体。

  想到子弹都打到了这个地方,康斯坦丁仔细用脚翻了翻这堆尸体,这才发现两具尸体的手枪都被拿走了。

  现在是两头狼在黑暗中蛰伏了。

  自己的胜算不大,但是康斯坦丁却更兴奋了。

  他对着卫生间的门直接开出一枪,紧接着,从卫生间中传来绵密的枪声。

  康斯坦丁开枪后就立马躲到一边,躲过了所有的子弹。

  里面水管的爆裂声清晰可见,嘶嘶的水声从里面传出,他看脚边一眼,淡淡的血水正在缓缓流出。

  他赢了。

  但是垂死的狼,仍然是狼。

  他紧紧靠在门框上,对着里面叫道:“吴文庆,我知道你中弹了,把枪丢出来,你不想和我腰上挂着的手雷硬碰硬吧?”

  一把手枪立刻被丢了出来。

  “还有一把呢,别想骗我。”康斯坦丁没有露出丝毫的身位,继续朝里面叫道。

  果真,又一把和前一把型号相同的手枪被丢了出来。

  “这才对嘛。”康斯坦丁淡淡的笑了笑,刚转过身,一发子弹就又对着他的头部冲了过来。

  不过他早有预料,子弹只是结结实实的命中在他的防毒面具上。

  康斯坦丁松开手,破了个大洞的防毒面具掉在地上,他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

  “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了解吗,你可是吴文庆啊,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武器交出来?”

  “不过我之前见过你的配枪,七发子弹,刚刚打我的手下用了五发,又打我用了两发,所以这是一场豪赌,我赌你没有备用的弹夹了。”

  康斯坦丁直接现身,吴文庆果然靠在浴缸边,用右手举着挂着空舱的手枪,他的身后被打穿的水管正不断喷出液体,让他的全身都打湿。

  吴文庆的左肩头正在溢出鲜血,不过有人正在为他捂住伤口,顺着那只手看过去,他的目标正缩在吴文庆的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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