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88章 朝堂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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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朝堂辩论
听了史可法介绍了南方抗捐抗税风潮,为获得土地,百姓勾结土匪,屠杀士绅地主的种种惨案,崇祯也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眼光游动,看向了群臣,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而每当他看向谁,谁的脑袋就低的更深一些,更深一些。
群臣都知道,这是崇祯老毛病要犯,在找人背锅呢。
这次,新政在江南宣传推广,祸闯到太大了。这口锅,谁也背不起。
而崇祯本来以为,三儿出此新政,是为收买民心,在江南宣传,就是希望江南百姓支持自己度过难关。
当时崇祯认为,反正除了直隶之外,都已经不归自己管,空送人情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却没想到,自己又听了儿子,为让收买人心的新政天下皆知,所以也就第一次有担当的同意,派出武工队,拿着内阁印刷的公文奔赴各地宣传。
两人一起叫好,就是要有话说。英国公张之及尊重的伸手,请钱同和先说。自己嘴笨,耍嘴皮子,还是让文人来。
骆秉公心中就暖了一下。出事了,老爹琢磨着怎么找人背锅;而儿子却主动站出来,揽过上身,替臣子担过。这父子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他们还是亲生的父子吗?若是亲生,那做人的品行差距怎么这么大捏?
于是挥手阻止了跃跃欲试的纠察御史:“朝堂新规,没有传达给留守,史爱卿不知,不知者不罪。”
吕谋笑嘻嘻的站出来:“本王确认为,不是我代管的锦衣卫做错了。江南爆发抗捐抗税风潮,与我锦衣卫无关。”
史可法真不知道还有这条新规,离开北京朝堂仅仅两年,这北京朝堂竟然有了这么多的变化,真的不可思议。
然后面对崇祯:“皇上,定王违背祖制干政,祸乱江南朝廷税负重地,动摇国本,其意图谋不轨,其罪当诛。”
史可法回怼道:“皇上体恤百姓,施行新法没错,但你的锦衣卫不该那么做,将江南彻底的糜烂。你的罪不可恕。当诛。”
这话说的中正平和,但也夹枪带棒,告诉史可法,你违规啦,你破坏秩序啦。按照规定,严肃庙堂纪律的御史,应该站出来,将这斯拖出去,打屁股。
吕谋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民族英雄怎么啦,民族英雄,你触动了我的利益目的,我也照怼不误。
这次是自己亲口同意,还是自己亲自在一万多张公文上用的玉玺,祸事自己闯的,那是证据确凿,你还找谁背锅。
君臣无不点头承认。
吕谋不管他,转身再面对崇祯:“父皇,江南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根子在于江南留守,抗旨不尊,蒙蔽百姓,继续收取三饷,继续收取苛捐杂税,才有百姓知晓父皇爱惜百姓的仁德圣心之后,自发的抗捐抗税风潮。如果他们接到圣旨通知,立刻执行,没有收取那些捐税,哪里来的抗捐抗税,百姓们还抗的是什么捐,抗的是什么税?”
大明的文人,自打党争开始那天,弹劾任何敌人,都得加上一条谋反。连个没把的太监都不放过,何况其他人?就好像不弄一条你谋逆造反,我的弹劾就没有灵魂似的。
吕谋不管老爹怎么想,就依旧笑眯眯,语气平和的对史可法:“违反不违反祖制,这事,呆会说。本王先问问你,江南抗捐抗税风潮,百姓们可是抗的正规的地租田赋?他们抗的是什么捐,抗的是什么税?”
为了加大收买人心,恢复自己声誉的力度。那几天,在公文上盖玉玺,是他最快乐的事,因为在他看来,每盖上一个玉玺,自己的仁德圣主的好名声就加一分,每盖一个,就夯实一点,为此,他的玉玺都盖冒烟了。
史可法刚要张嘴,突然被噎住了。
他不弹劾,但他是在唆使人动粗。
结果今日南京备胎二朝廷的实权掌控者来了,说明了武工队进入南方后,南方的状况,他傻眼了。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
“既然这样,那三月十日,新政发往南京,你们为什么不执行?而六月征收夏税,依旧执行老法,你们是不是抗旨不尊,是不是蔑视皇上?抗旨不尊,蔑视皇上,你们该不该杀。”
所以,魏忠贤临上吊,都说了句对东林充满鄙视轻蔑的话:“就那帮东林,连捏人罪名,都那么的没有新意,他们永远不如我。”
崇祯就一皱眉,他不是疑心病又犯了,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已经对自己的这个三儿,产生了严重的依赖之心。潜意识里,谁说自己三儿不好,他烦。
被这么一提醒,纠察御史才想起来,对啊,对这个竟然弹劾自己家,赏饭的小王爷至死的家伙,还留着做什么,叉出去,先打一顿解气。
然后面对史可法:“我请问史兵部,何为祖制?”
吕谋冷笑:“皇上出此新政,行圣人教诲轻徭薄赋,是为深爱百姓,减轻百姓负担,这对不对?”
众人看去,却是吕谋铁杆,英国公张之及,户部尚书钱同和。
赶忙谢主隆恩。
崇祯就张张嘴,收回了寻找背锅侠的目光。
崇祯也想起来这事,内心里也想把这个要杀自己宝贝儿子的家伙,叉出去,打一顿解气。但又一想,自己把南京来人打了,传出去,就又是一个暴虐的口实。
钱同和淡然一笑,也不为己甚。出来给史可法一个下马威,压一压他的气焰的目的达到了。
大殿一片沉默,史可法也无言以对了。
转身对着崇祯,对着满殿群臣,吕谋大声道:“江南百姓,抗的是苛捐杂税,抗的是三饷,抗的是,除了规定的地租代役钱之外的额外负担。”
大殿里,突然传出两声:“好,王爷说的好。”
这不能说不对:“皇上行圣人轻徭薄赋,爱惜百姓之法,是圣君所为。”
“父皇,臣弹劾江南留守上下官员,欺上瞒下,违抗圣旨,借皇上之名催逼百姓以自肥,祸乱江南,动摇国本,欲颠覆大明之死罪。”
史可法当时就张口结舌了。
你要诛我一个,我要杀你全家。
史可法强忍暴怒,沉声驳斥:“王爷不可乱扣帽子捏造罪名。南京留守诸臣,一心为国治理江南,何罪之有?”
钱同和站出来,先给崇祯施礼:“皇上,年初时候,皇上新规,朝堂上,大臣不得相互弹劾,有弹劾事,写折子交皇上预览定夺。臣不敢违旨。臣不弹劾任何人,臣只说说新政利弊。”
“臣先不说新政利弊,臣说一说皇上违反祖制,让定王参政的事。”
史可法忍怒质问:“王爷,如果没有北京锦衣卫什么武工队,下去煽动蛊惑,哪里有这糜烂江南的抗捐抗税风潮?让人痛心的惨案?”
骆秉公立刻站出来面对史可法,其实是说给崇祯听:“史兵部,话可不能这么说。当今圣天子在朝,为挽天倾,为体恤百姓民力,才明发玉玺公文于天下,这有何错?难道体恤百姓不对吗?”
史可法被这么一问,当时有些措手不及,就不由自主的拿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副手陈确。
陈确却笑而不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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