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学习，日日向上！

  上海的冬季属于南方气候，阴冷。

  没有阳光，只有薄雾弥漫，天灰灰的。

  久违的上海一天，竟然没有阳光迎接，不给面子。

  张爱国看了一下窗外，转身洗了一个热水澡，酸麻的感觉消散很多，浑身懒洋洋的。

  没有料到学习的热情如此高涨，大家一起研讨，轮流提问发言，过程激烈，还描绘了几幅地图，分析语种语法的分布，哪里的口音更加地道。

  “先生，用早食了。”

  大丫上来叫人。

  “来了。”

  张爱国穿上衣服走了出去，装作熟睡的人也嬉闹着起床，尽管有的还有羞涩。

  坦诚相待是迅速改变并拉近人际关系的捷径，只限于对的时间，对的人。

  一楼住的是七八个丫鬟粗使婆子，有一个值班哨房，几个护卫轮流守夜。

  二楼住的是赵大有一家和护卫。

  张爱国等人住在三楼，花园里养着一条大黄，两条细狗，夜里取下项圈，让它们游晃。

  “大有，我让你寻摸的地方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了，给夫人报备了，等你定夺。”

  赵大有一身青色棉长袍，束手站在一边回话，几个护卫也在。

  “先生，咱们真开粮食铺和杂货铺？”

  “怎么了？”

  张爱国抬头看了一眼。

  “我…”

  “支支吾吾干啥？有事说事，我说过，我拿你们当手足，弟兄，有啥不能说的。”

  “先生。”

  五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赵大有壮着胆子开口说道：“先生，我们觉得开那个挣不到钱，我们哥几个一身本事，可以帮助先生挣大钱，现在小日子过的太美了，跟着先生，感觉很快就会被磨平棱角。”

  张爱国笑了笑，开口说道：“咋的，好日子过着，还想着刀口舔血的过去。”

  “谁都想过好日子，现在是我们以前没有想过的，开始就图一个温饱，有酒肉就心满意足了。先生仁义，可我们吃喝所用都超过了行规，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总想做些什么。”

  “嗯，你们的心情呢，我也能理解，实话实说，能这样想，很欣慰，我呢就是拿你们当兄弟。这身手嘛，一日不练，倒退七天，我看角落里也装上了一些训练工具，配枪还是你们原来带来的，枪号没有什么，大上海不是张家口能相比的。”

  “来，先坐下来，一起喝杯茶。”

  张爱国给五个人各斟了一杯茶。

  几人慌忙起身，双手接过茶杯。

  ”你们终于还是要娶妻生子的，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咱们明面上必须要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挣钱与否不重要，你们好传宗接代，真要有什么事，我负责养大，不能断了香火。“

  ”先生....“

  ......

  几个人的心情非常激动，虽说当初是生活所迫，个人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哪有钱娶妻，考虑的太周到了。

  张爱国看着众人激动的表情，端起小小的茶杯一饮而尽。

  孤家寡人没有人敢放心的用，没有把柄在手，为了一口吃的就敢杀人的乱世，必须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全心全意的为你服务。

  赵大有赶紧把公道杯的茶斟满杯。

  “大有，会察言观色了。”

  张爱国打趣了一下。

  “先生，都是我应该做的。”

  “早点给家里人捎信，安排相亲，尽快完成大事，钱财我来出。”

  “先生，不用，你给我们的赏钱还有，够了。”

  “算是贺礼，等下去夫人那里去支取20块大洋，咱们要风风光光的，不能让人家吃亏。”

  “是，谢谢先生。”

  几个人众口同声的表示感谢。

  “哎，大有，你谢啥，你也要再娶一个。”

  “哈哈哈”

  “呵呵呵”

  “先生，说顺口了。”

  哪位夫人掌管着钱财？

  大家心知肚明，明面上没有分大小，可主事的必须要一个，约定成俗了。

  “一个一个的回去娶妻，然后把人带来上海，时局不稳，还是随在身边安全些。”

  “我们都听先生的。”

  “租界有点乱，背后的黑手很多，我们几个没有回来时，听说有苍蝇，对于我来说，不管是苍蝇还是老虎，惹到了我们，就要一棒子打死。”

  “先生，我们就等你这一句吩咐了。”

  四个人摩拳擦掌，竟然有莫名的兴奋。

  “公共租界经济繁荣，但是不如法租界安全，我呢，会去法租界购买一套大的洋楼，咱们都能住的下。”

  “先生，那这边的房子？”

  “留着，你们现在在明面上，暗地的人手，你们有没有知根知底，信得过的弟兄？”

  “先生，需要几个？”

  “先生，我们都是汉子，陪着夫人不是很方便，我有两个师妹，功夫非常好，飞刀和飞镖玩得神出鬼没，我看也把她们叫上来？”

  赵大有赶紧插了一句。

  早就想把师妹叫上来，另一份的心思已经破灭了，容貌还是差了一点点。

  低头思索了一下，张爱国心中也是郁闷，都是小张惹的祸，幸福它一个，唉。

  不过转念一想，苦行僧是不可取的，不能老是靠着双胞胎的五姑娘解决问题。

  “行吧，也叫上来吧，月例相同，正好可以腾出你们的人手。”

  “先生，需要几个人？”

  “大有呢，还是负责家里，协助夫人兼管两个铺子。”

  “明白。”

  “你们四个人，目前下面各有三个人就行，你们自己挑选，暗地的，单独住，有时需要做脏活累活，关键是忠诚，从人到齐的那天开始，你们的月例涨幅50%。”

  “是，先生，我们马上去办。”

  “丑话说在前头，你的人你负全责，月例同你们现在的一样，大家都是求生存，吃里扒外是最忌讳的事情，有事如何处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知道了”

  四个人心中一凛，挑人一定要多长个心眼，不能马虎了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街道如世道，雾蒙蒙的，空气中湿漉漉的，小风一吹，骨子里是冷的。

  粮食铺子选在了法租界，与房主签署了协议，张爱国拿着钥匙，杨子超刚刚贴出招聘布告。

  人还没有回到铺子里。

  “老板，这里招人吗？”

  应聘的人就来了。

  张爱国诧异了一下，真几把卷，哪里来的风？

  国府虽然吹得漂亮，花团锦簇，各项数据一路向上，可惜中间断层，形成了你说你的，我难受我的，真正做到了悲欢不相通，问题的高度和角度不一致。

  民国的牛肉如此便宜，是不是也有吹牛导致的大量死亡？

  数据作假最辛苦，既要好看，保持增长，还不能离谱，纯技术活。

  厉害了，我的哥！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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