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维多利亚大舞台,有命你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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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解决他了?”
军服沾染着斑驳血迹的副官向威灵顿公爵询问,他心中早有答案,直到威灵顿公爵重新散发出杀意,推翻他的猜测。
“不,还没有。”
威灵顿公爵紧盯着孽茨雷死去的方位,紧盯着那柄牧杖。
食腐者的王座自行分解,几缕枯枝随着烟尘下落,消散,只有那柄半月形的牧杖还悬停在空中,缓缓旋转。
孽茨雷的牧杖散发着青幽色的光芒。
整片战场的尸骸都仿佛朝着这支破旧权杖的半月形杖头顶礼膜拜,献上自己的一大部分生命。
牧杖突然下落,顺畅地插入战火后的土地,伴随着嘈杂的声响,腐败的枝叶从中长出,食腐者的王座逐渐成型,枯朽的雾气从中释放,弥漫至整座战场。
战争之神于浓雾中现出,端坐在王座上。
“漫长的和平生活让我懈怠,孽茨雷之名曾与战争同义,现在,亦是如此。”
死亡的能量流转在食腐者之王的源石回路中,孽茨雷因持久的和平逐渐削弱的肉体再度来到巅峰——最惨烈的战场,供养出战争与死亡的化身。
他站起,拎起王座旁不起眼的尼龙袋子,这是卡兹戴尔农业部门最新研发的高浓度化肥,能够供养一片区块的‘动植物’足足一个月的消耗。
威灵顿公爵没有在一旁干看着,他立刻命令所有的舰船在同一时刻向孽茨雷开炮。
凌厉的火雨升起,划出优美的抛物线,大量的炮弹如雨点般洒下。
仅隔2分多钟,又一轮炮火袭向孽茨雷,孽茨雷袍子下的面容略微惊讶,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杖尖将袋子的包裹物割破!
大量的压缩液态源石突破封锁,它们迅速膨胀流出,像猛然爆发的活火山,孽茨雷施展巫术,溅起的水花猛然由橙黄色渐变成腐朽的灰色,腐败死寂的枯枝从璀璨夺目的源石晶体上生长,枝蔓很快向下覆盖,包裹住化肥袋。
炮火砸在枯枝构成的山壁上,大量枝条落下,山壁出现缺口,但新生的枝条在下一刻填补空缺,腐朽硬化。
孽茨雷坐在王座上,漂浮在山壁上方,枯枝不断生长,以至于在短时间内组成一座小型的山峰。
卡兹戴尔的农牧业区依靠高浓度的源石液和营养液生产食粮,由黍最新研发的化肥自然是储存着能将一个小国彻底结晶化的能量!
大量的浓雾自枯枝中析出,吞噬整座战场,久久不愿散去,在短暂的时间内,处于军力真空期的王庭军再次复生,祭坛生长的频率翻了一番!
只要孽茨雷还站立在战场上,枯朽王庭的战士们就永远不会死亡。
通过巫术压制装置打造出局部有利地形的公爵联军被更大的场地包裹,局势瞬间逆转。
无穷无尽的食腐者低阶士兵和逐腐兽自浓雾中浮现,扑向维多利亚的士兵,厚重的浓雾遮蔽了太阳,公爵联军只能用闪光弹照亮仅有的可视空间。
所有无人机编队失去了联络,密密麻麻的光束轰炸在维多利亚的军阵内,就连术士大队也在有浓雾加强的王庭术师面前有所颓势。
源源不断的王庭军自浓雾中走出,顶着维多利亚步战车和高速军舰的炮火,不断压缩着军队生存空间。
威灵顿公爵的重心转移到维多利亚陆军上,雷达已经捕捉不到孽茨雷的身影,高速军舰组成的堡垒变成了孤城,他只能竭尽全力防守,等待可能有的转机。
“与开斯特公爵联系的信号站台是否修复完毕?”威灵顿公爵突然向一旁的副官问道。
“已经修复完毕。”
副官思索半晌后回答。
“很好……”
听完副官的回答,威灵顿公爵闭上双眼,平静说道:“告诉开斯特,塔拉王国必须独立,否则,我会撤军。”
“是……是!”
副官领命离开甲板,威灵顿公爵心底叹息一声:撤军,他怎会撤军?现在撤了,萨卡兹人会发动一场席卷整个泰拉的战争,塔拉王国将十死无生!
轰——!!!
巨大的轰鸣声自远方传来,威灵顿公爵看向东边,铁公爵隐约熟悉这样的声音,但……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青绿色的光环自东方升起,扫过战场,浓雾退散,显露出蜿蜒的山脉与上方的食腐者之王。
在东方那青绿色的晚霞下,莱塔尼亚的高速军舰集群与移动高塔隐约浮现出他们耀眼的轮廓。
威灵顿公爵从口袋里取出望远镜,指向开头的高塔顶端,在视界处,年轻的卡普里尼头戴莱塔尼亚的冠冕,冠冕上生长的枝叶流露出源石技艺的辉光。
——
“陛下,我们已经能看到维多利亚公爵联军的身影了,通过舰船标识,我们判断那是威灵顿公爵的舰队,法夫公爵的舰队和阿什沃斯公爵的舰队。”
身穿华丽典雅服饰的萨卡兹向一旁的卡普里尼躬身汇报,而年轻的卡普里尼面色一红,压低声音对萨卡兹说道:
“利亚德师弟,你没必要对我这么恭敬,我有点不太习惯。”
“闭嘴!你现在可是君王,这个世界的莱塔尼亚就像过去那样无趣死板,你如果不表现的严肃庄重,贵族会有小心思的。”(小声)
利亚德背对着巫王乐团成员和金律法卫,摆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伟大的克鸿纳德思利贡陛下像看到自己的师傅杰斯顿,老老实实扮演起生命冠冕的人设。
“克鸿纳德思利贡陛下,我将对维多利亚人发表公告,宣告您的到来。”
“嗯,去吧。”
吉奥努力绷住脸色,对利亚德轻声命令道。
利亚德直起身子,走到移动高塔的边缘,高举引领乐曲的指挥棒。
随着淡金色的光芒激发,源石技艺的能量裹挟的声音传递到战场的每一处角落。
“克鸿纳德思利贡陛下,率领莱塔尼亚前来协助贵国应对卡兹戴尔的威胁。”
——
“将军,远程通讯可以使用了,开斯特公爵和高多汀公爵同意了您的要求,但开斯特公爵想让您亲自与他通话。”
副官跑上甲板,把军用终端递向威灵顿公爵,威灵顿公爵接过终端放在耳边。
“威灵顿,你现在感觉如何!?”(开斯特公爵)
威灵顿公爵沉默两秒,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我?呵呵……我现在感觉有些心潮澎湃。”
——
20分钟前……
地点:萨卡兹军阵左后方
我放下战士的荣耀,只为以后塔拉的土地不必再被鲜血浸泡,德拉克的同族不必再刀剑相向。
除非有朝一日,德拉克的火焰能令死去的战士们自熔炉中复生。
来自过去的歌谣在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战场上传唱,每一句延盖语带来过去先祖的意志,和德拉克君王的温暖。
于是深池精锐们再一次向前,击退死而复生的枯朽战士,不远处揉和在一起的三座枯朽祭坛散发出强烈的巫术波动,随后在火光中坍塌。
歌声慢慢变得渺远了,这代表着120人的敢死队全灭。
“第三组祭坛,破坏完毕!”
“校官”因方才结束的战斗表情狰狞,在下一刻他又控制住表情,但平静的面容仍展现出冷峻。
“殿下,术士和飞行兵已经就位,我们正在接近最大的祭坛。”
战士们仍在行军,“校官”小跑着来到红龙身前,高声汇报道:
“虽然死去的同胞为我们抵挡了魔族佬的污染,但此处的巫术杀伤力空前!”
“校官”这么说着,悄悄挪动身体,挡在红龙向前行进的道路上。
爱布拉娜嘴角洋溢着微笑,她对年轻的菲林轻语:
“让开。”
“殿下,你难道想要……亲自破坏祭坛?”
“校官”睁大双眼,冷峻的面容立刻放下了。
爱布拉娜表情没有变化,她微微抬头,看向上空保护飞行祭坛的灵幛们,他们的队伍已经离萨卡兹军阵的中心很近了,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吸引到灵幛的注意力。
“臣子们已经尽力了,作为君主的我,也理应带你们前进,倘若我没有亲自踏上这片土地,又如何将这里变成我的国度呢?”
爱布拉娜左手的中指和食指用力向前掷出,紫色的符纸包裹着红龙的火焰,落在食腐者的军阵前扩散。
跃溅的火花为死亡代言,钢铁与腐败皆化作飞灰,死亡吞吃死亡。
“红龙的火会像过去……千万年一样,落到战争的最前线。”
……
“祭坛正在遭到破坏,维持阵型,不要被火冲散,继续施术!死亡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食腐者战士的军阵前,一名食腐者尉官高声叫喊,稳定阵线。
咔嚓——
尉官身前垂死的萨卡兹尸体突然站起,紫色的死火在他灰白的眸子中闪烁。
尉官起初没有在意,只当是被宗长又一次复活的同胞,直到萨卡兹的刀刃砍向他。
腐朽的浓雾再一次漫过,深池的军势却没有再后退一步,星星点点的紫光自浓雾中走出。
“怎么会……”
尉官咬紧牙关,阵线已经被突破,德拉克裹挟着死火站到他面前。
“别这么说,死亡从未站在你们身旁,萨卡兹,你们熟悉死亡,只不过是经历的战争足够多而已。”
爱布拉娜提枪走到尉官面前站定,远处的战争即将分出胜负,她现在做的是抓住威灵顿创造的机会,营造出“红龙女王与战士们并肩作战”的戏剧,而面前这只官衔最大的萨卡兹,无疑是最适合的演出道具。
“校官”也明了这一点,他主动站到爱布拉娜身旁,向四周的士兵宣讲:“都看到了吗?死亡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我们并不是在与不死的怪物战斗——”
“你给我等一下!!!”
食腐者尉官冲到“校官”身旁,一脚把他踹开,抬手指着爱布拉娜的鼻子怒气冲冲:
“我可是学院区生命科学科毕业的高材生,是卡兹戴尔官方认证的学士、科学家、哲学家、文学家、工程师、祭师、风水师、祖灵沟通师!
考虑到我的科学素养,我必须要纠正你一点,‘生命与死亡’,可是兼顾哲思性与实践性的,涉及知识跨越文理工哲的超级科目,绝不是经历的战争比较多,就可以拍胸脯保证的事物呀!”
没想到食腐者尉官是在胡言乱语,带着一丝兴趣想要观看表演的爱布拉娜大失所望,随手一枪将生命科高材生戳倒在地。
食腐者尉官没有痛呼,他咬着牙伸出手,在死火攀上他的眼瞳之前,用国际友好手势表达自己的愤怒。
“*提卡兹粗口*!你骂谁萨卡兹,骂谁萨卡兹呢,你全家就只有风扇在摇头了!”
爱布拉娜没有在乎死者的妄言,她一如往常抬头看向上方真正的威胁,数百道视线在这一刻与德拉克相交。
视线交错又收回,灵幛们仍旧没有关注他们。
爱布拉娜没有气愤,年轻的红龙对自己的斤两有清晰的认知,这样很好,如果上空的灵幛真的下场了,他们肯定会伤亡惨重。
“校官”继续他的演说,爱布拉娜开始盘算撤退的路线,但思考还未连接成线,两声巨大的轰响就打断红龙的思考,随后是浓重的雾气包裹住队伍。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自北方传来,爱布拉娜回头,钢铁与大地的震颤愈来愈近。
在高速军舰显现之前,燃烧着火焰的枪尖就先一步冲出迷雾,砸向爱布拉娜!
死火自枪尖涌起,与袭击者的枪尖相撞——
砰!
那燃烧着火焰的长枪竟发出铳枪才有的尖锐鸣响,巨力在下一刻传来,挑开爱布拉娜的长枪!
细长的尾巴紧随其后,它卷住爱布拉娜的脖颈,直接将红龙提起,尖端的火焰凝结出矛头的形状,抵在爱布拉娜的太阳穴上。
“你还好吗,我的姐姐?”
来者披着一件双层的长风衣,内层短风衣丝质的下摆绣着棕色的花朵,风衣内白色的吊带长裙上下分别展露出燃烧着暖黄色火焰的胸口和一直延伸到大腿的黑色长靴(其实是连体黑丝)。
黑色的菱形饰品挂在额头,圣母百合扎在马尾辫上,全身上下仿佛都被烛光照亮。
“拉芙希妮,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目标了。”
爱布拉娜“惊讶”于妹妹的衣着外貌和截然不同的精神气质,而爱布拉娜身后的深池士兵们也传来窃窃私语声,他们惊讶于两人完全相同的外貌。
“我还是影子,只不过不再是你的影子,而是塔拉的人们幻想出的领袖的影子。”
拉芙希妮将爱布拉娜的躯体拉近,小声对她说道:“我很不喜欢你的态度,可惜我的姐姐临阵脱逃,没有和我站在一起,现在我可以让你当我的姐姐吗?就像你把我当成你的妹妹一样。”
爱布拉娜同样冷下脸色:“拉芙希妮在哪里?”
“她现在大概在沼泽地里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和他人生命的意义吧?”
拉芙希妮说完,用尾巴将爱布拉娜高高举起,在众人面前暴露出她毛衣下的真空领域。
拉芙希妮面色微红,自从与自己的姐姐长时间相处后,她就越发执着于迫害自己姐姐,碾压她的尊严,聆听她的哀嚎,这个大概就是红龙对自己同族的掌控欲望吧。
“塔拉的战士们,你们将仇恨视作塔拉的全部,我不怪你们,毕竟这是我的姐姐的过错……”
拉芙希妮的笑容让人感到温暖,展现出心系天下苍生的忧郁又慈爱:
“现在,我来告诉你们我的定义,塔拉只不过是我们将这几百年来所受的苦难终于安上了一个名头。
塔拉人不是我们的名字,它只不过是在我们受苦受难时,与苦难画上等号,在我们追求理想时,成为温暖的等价物。”
拉芙希妮说完,温暖的面容又戴上傲慢:“如今战争当前,我不求你们去理解和忏悔,我只需要你们服从,服从我,服从拉芙希妮·都柏林(爱尔兰语意为深池)的号令。”
轰隆——
德拉克循声望向后方,她仿佛能透过高速军舰集群,看到那厚重的温迪戈战团。
利亚德的话语随着迷雾消散,逐渐清晰,拉芙希妮回头面向众人:“都上来吧,跟在我们身后的除了支援,还有其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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