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和楼垚为了两家婚事焦头烂额，楼垚为见程少商夜翻围墙被楼太傅逮个正着从而摔伤了腿，楼二夫人和王延姬受楼大夫人威胁退亲，楼垚直说若是要强行为自己退亲，就把当年与何家定亲时楼家大房的心思全都抖落出来，楼大夫人扬言要让程家自己退亲。

  而另一边，凌不疑正忙着审问雍王...

  “凌将军好威风！竟然将廷尉府大狱的侍卫全都轰走了！怎么...是想与本王私下说说体己话吗？”雍王被绑在审讯架上仍然和凌不疑不客气地说。

  “是，雍王这些年来始终在冯翊郡，圣上诏你，你不是伤了便是病了，难得见雍王一面，可不得好好说说话吗？”凌不疑冷声道。

  “哈哈哈！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本王认命便是。所有一切都是本王一人所为，我儿也不过是听令行事，本王死不足惜，只是希望圣上念旧日之情留他一条性命...”凌不疑拿起酒碗喝了一口静静地听着雍王揽下所有肖世子的罪责。

  “雍王还真是慈父！只是不知这所有的事包不包括当年孤城一案...”凌不疑定定地看着雍王，雍王抬起头。

  “凌将军说什么？本王听不明白啊！”雍王还在装糊涂。

  “你若真不明白又怎会一接到圣上诏令，便立马起兵谋反？你明明心知肚明，若只是肖世子贩卖军械，圣上不一定信你有谋逆之心就要你性命！但若加上当年你在孤城便偷卖军械，致孤城失守，致圣上义兄弟全族惨死，圣上定然不会放过你...”凌不疑咬牙切齿地说。

  “果不其然啊！我儿与本王说，他是通过那许尽忠的门路得到军械的，而许尽忠落入你的手里，本王便知晓这一切瞒不过了，枉...本王还赐了他个尽忠的名，他个不忠不义的东西，要不是本王当初提拔他，他现在也不过是个臭打铁的！若不是他出卖本王供出孤城之事，本王又何苦兵行险招，将自己半生的功绩毁之殆尽呐！”

  雍王骂着许尽忠，凌不疑缓缓抬头，“雍王还真是喜欢以己度人，你为一己之利害孤城全城将士于险境，这是不义；你不听圣意，带兵谋反，这是不忠。你也不过是一个不忠不义的东西，怎敢指望他人替你保守秘密！不过有一点雍王你料错了，那许尽忠并未告诉我这些事，我尚未审他，他就已经死了！圣上召你回都城是想听你亲口解释，饶你一命，而你...却怀疑自己已经被许尽忠出卖，所以立刻起兵谋反，是你自己的愚蠢葬送了你的性命。”

  “不可能！是圣上要杀我，我才反的！本王不曾选错！”雍王怒吼。

  “这便是报应！你可知因为你多少孤城将士死不瞑目，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且问你，这些年来午夜梦回，你可睡得安心？”凌不疑步步紧逼。

  “本王并没想害死他们，凌不疑你还年轻，尚不能知我们随圣上征战的这些老臣内心的煎熬。当年群雄逐鹿，局势不明，谁能料想圣上到底能否问鼎天下，本王只不过是想备些钱，给自己留条归乡时的退路罢了。本王私下调换军械，转卖他人，不曾想只这么一回就坏了大事。凌不疑，凌将军！孤城所破实非本王所愿呐！”雍王承认了所有。

  “这些话还是等雍王下去了之后，自己跟霍将军、江将军还有将士们解释吧！”

  “本王以为霍翀和江博衍能撑到援兵到来，可谁知道他们都没有来，孤城被破也不是本王一人所为吧！那援兵迟迟不到的罪过难道也要让本王来背吗？既然圣上要追究，那为何不追究援兵迟迟不到的罪责！凌不疑，你觉得以圣上的性子会不会如你所愿查个底朝天呢？哈哈哈！”雍王讽刺着凌不疑，凌不疑被气得无可奈何，雍王见凌不疑无可奈何笑得更加猖狂，“你觉得呢，凌不疑？”凌不疑直接一匕首刺进了雍王的腰腹。

  “不管圣上查不查，你都得死！”凌不疑拿着匕首又刺了一刀，“这一刀替何将军和程县令全家还你...”

  “凌不疑！你疯了！”凌不疑不顾雍王的挣扎又捅了一刀，“这一刀替孤城亡魂讨个公道...”下一刀凌不疑直接刺入了雍王的心脏，“这一刀祭奠霍翀将军和江博衍将军！”

  “你杀了本王如何向圣上交代！”雍王挤出一句话。

  “我做事从来只跟自己交代！”凌不疑的刀子越来越深，雍王也渐渐失去了挣扎。凌不疑凑近看确认雍王没有气了之后回到座位，梁氏兄弟走进来。

  “告知廷尉府纪大人，雍王叛变，因对圣上有愧现已畏罪自杀...”凌不疑开口吩咐，“这...这纪大人也不会信啊！他会验尸...”梁邱飞很为难。“照我说的做便是！”

  “是！”

  “还有雍王倒是提醒到我了当年孤城曾派传令官求援，但后因劣质军械几日便遭城破，所以他们也许逃过了破城之灾，至今仍有可能存活人间，你们两个即刻去搜寻他们的下落！”

  “是！”凌不疑起身就走，“少主公你去哪？”

  “别跟着我！”梁氏兄弟也随后前往纪大人处。

  “嗒嗒——”一个黑袍人从暗处走出，“凌不疑，你还真是心急，这么明显的破绽...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帮帮你吧...”黑袍人走近雍王的尸体在尸体身上撒了什么...

  ——杏花别院——

  凌不疑对着霍氏牌位跪拜，旁边霍君华正在为花朵修剪枝条。

  “阿母，偷换军械之人孩儿已经查清...”霍君华的剪刀一顿，“并且手刃了仇人。您放心我们霍家的仇，我一日也不敢忘，终有一天我会查清孤城被灭的真相，我会将所有有罪之人都诛杀殆尽，一个也不放过！”霍君华的手被花枝划破，凌不疑看见了要来给霍君华包扎。

  “不用了，阿狸！你忘了，你从小就怕血，你之前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流了血，你晕了一个时辰。我自己来！”凌不疑眸色深沉，“我长大了，能上战场了，怎么会怕血？”

  “上战场？不...你不能上战场那些武器都是坏的，你打不过他们的，你不能上战场！你不能上战场！我自己来...你怕血的...我自己来！你不能上战场！你不能上战场！你不能上！”凌不疑将发疯的霍君华搂入怀中，“没事了！没事了！破坏军械的人全都被我杀了，那些没有来的人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揪出来！我会给我们所有人报仇...”

  凌不疑走到主牌位前，那帷幔后面全是牌位...

  ——分割线——

  “凌将军，你就给圣上低个头。您这跪着，圣上心疼啊！”曹常侍打量着凌不疑的神色，叹了口气，“凌将军，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拿着雍王的尸首泄了愤，您只要去低个头，圣上就不会追究了...”

  “泄愤？”凌不疑转过头。

  “竖子！你可知错！”文帝从门后走出。“陛下！”

  “就是平日太纵容你了！如今未审之要犯，你竟就让他死了，还敢拿尸体泄愤！他好歹是曾经的老臣，你竟敢拿匕首刺他！”

  ......

  ——分割线——

  “雍王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凌不疑问着梁氏兄弟。“这...”梁氏兄弟对视一眼。

  “不要紧，说！”凌不疑开口。

  “少主公，廷尉府那里验出的结果是...服毒自杀，说是在雍王体内验出了剧毒，身上的匕首伤是死后...死后捅上去的...”凌不疑听了这话，心中疑惑更觉心惊，看来自己身边不是那么干净了，有一个人一直在暗处监视着所有人...

  “那还有谁进出过那里？”

  “这...”梁邱飞顿了顿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

  “说！”“少主公，是城阳侯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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