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善念？！”萧飞震惊不已。自从鱼篮国阿杰的事情后，他对“善念”这个词格外敏感且厌恶。当初，观音就是用金鱼精阿杰承载恶念，派他去人间搜集善念。没想到，不只是观音，整个佛教都在从事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明白了。”独角兕大王无奈低头。

  “哼。”

  看见独角兕的不甘，罗汉尊者只是冷哼一声，身影在金光中消失。

  “啊！”独角兕大王愤怒地一拳砸向石壁，硬生生打出一个大洞。萧飞也不再停留，元神归位，重回肉身。看到萧飞脸色阴郁，云雀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是禅宗的人搞的鬼吗？”她询问。

  萧飞轻轻颔首：“青牛身上承载着佛祖亲赐的封印，借此避开太上老君的感知；作为回报，它会迅速且无声无息地解决我们，同时协助佛教搜集善念。”

  闻言，众人脸上纷纷笼罩了一层阴影。

  “呃...哎呀，睡个觉真是舒坦啊...咦？这里是哪里？”刚刚从萧飞衣袖中苏醒的灵修揉揉眼睛，不解地看着周围被束缚的同伴。

  “你这家伙还真能睡，我们忙得团团转你才肯醒来。”萧飞带着一丝责备说道。

  灵修憨厚地笑了笑：“呵呵，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觉得困。”

  “你醒得正是时候，一会儿有个任务要交给你。”萧飞神秘地说。

  “什么任务？”灵修好奇地问。

  “等下你就知道了。”萧飞卖了个关子。

  接下来的三小时，萧飞专注研究捆仙锁，而系统赠送的真火眼金睛也在此刻发挥了作用，他用它洞察山洞内外，分析局势。

  洞外正值午后，尽管天兵天将依旧包围着金兜洞，但鉴于独角兕大王的强大，受挫的仙人们已无人敢轻易挑战。

  “这些神仙也太不靠谱了，西游记的设定真是荒诞，金刚镯这样的神器他们居然一个也认不出来，我也是服了……”萧飞边看边抱怨。

  视线再次转向洞内。

  除了独角兕大王的住所，其他洞穴几乎都被大大小小的妖怪占据，金兜洞内估计有数千妖怪。

  萧飞一路走来，还从未见过如此庞大的妖群。

  “妖怪也要生存啊，这荒芜的大戈壁，别说人，连妖怪都不该这么多才对。”萧飞心中纳闷。

  突然，心海中传来菩提老祖的声音：“那些妖怪，恐怕不是天生的。”

  “何以见得？”萧飞疑惑问道。

  “匆匆一瞥，我无法详细解释，你自己用系统查查看。”菩提老祖建议。

  萧飞闻言，立即打开系统。

  借助火眼金睛，萧飞与系统共享视野，同时锁定众多目标。

  【名称：蝎子精】

  【种族：人妖】

  【境界：结丹境】

  ......

  【名称：红熊怪】

  【种族：人妖】

  【境界：金丹境】

  ......

  【名称：嗜牙独狼】

  【种族：人妖】

  【境界：金丹境】

  ......

  通过系统的解析，萧飞惊讶地发现，金兜洞内的妖怪，超过九成的种族都不是纯粹的“妖族”，而是“人妖”。

  人妖？

  这个词让萧飞首先联想到的是变性手术后的“女性”。然而在这个世界，显然“人妖”的含义并不相同。

  "老祖，何谓人妖之间的界限？"萧飞询问。

  "人妖，其名所示，乃非纯粹妖族之辈，他们非生而为妖，而是由人蜕变而来。"

  菩提老祖阐述道。

  "人类能转为妖族吗？"

  萧飞略显诧异。

  "确有此事，且方式多样。"菩提老祖续言，"如你取走妖丹，人妖便转为人族；反之，人若接纳妖丹，亦有可能异变为妖，只是此法成功率微乎其微，且有走火入魔之险。"

  "那其他途径呢？"萧飞追问。

  "有一条极恶的邪路，我猜测金兜洞妖孽横行，与此邪法脱不了干系。"菩提老祖透露。

  萧飞记起罗汉尊者的言论，那位尊者曾提及独角兕大王麾下群妖，正是鲜活的例证……

  这话中似乎隐含深意。

  "何种邪路能使人性坠妖途？"萧飞带着沉甸甸的好奇问道。

  "耳闻不如亲见，你亲自去一探究竟吧。"菩提老祖建议。

  探查？

  萧飞沉思片刻，顿悟其意。他再次开启火眼金睛，视线聚焦在独角兕大王的洞穴。

  大王未在？

  萧飞遍寻金兜洞，终于在一处隐蔽之地发现独角兕大王的踪影。只见一妖将一壮年男子押至独角兕大王面前，随即退去。

  面对面目狰狞的独角兕，男子恐惧不已。

  萧飞虽能洞察画面，却无法听见声音，只能通过男子的唇语猜测他在恳求宽恕。

  独角兕大王无动于衷，短暂的沉默后，伸出双手。

  男子的头颅被那双粗壮的手紧紧握住。

  刹那间，独角兕大王双目闪烁红光！

  一道道黑咒自其手攀上男子头颅。

  顷刻间，男子面容扭曲，痛苦不堪。

  渐渐地，一丝丝白线从男子体内冒出。

  白线纯净无暇，汇聚成一滴滴晶莹的液体。

  随着白液流失，男子眼神渐显混浊，痛苦转为狂躁与暴烈。

  他双手疯狂抓地，口型像是在咆哮如兽。

  萧飞目睹这一切，感觉似曾相识。

  对了！这情景与金鱼精阿杰描述的善念被吞噬的景象如出一辙！

  如果说当时从阿杰身上剥离的黑虫代表恶念，那么这些白线恐怕就是纯粹的善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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