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试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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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试探我?
陆水水身边的那只九尾狐妖还在不停的上下打量着我。
要不怎么说这没修成人型的妖生性呢!按胡盼月和黄小跑的话来讲,这类动物身的妖是有本事在身上的,不惧因果,也忠心护主,但同时也都带着动物的本心,控制起来不是那么容易。
这九尾狐妖一看就都还保留着狐狸的习性,魅惑,亲人,对一切人和事儿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这眼神儿好像生怕我对陆水水下手似的。
和它这么一比我那虎牙吊坠里的虎灵每次都是遇到大事儿才出来,估计是白虎喜欢独来独往,没有亲近人的习惯,所以也从来没见它像这九尾狐妖缠着陆水水一般和我腻歪。
陆水水又喝了一杯酒
“鹏博,你看陆木木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晃了下神儿,按照刚才这对话节奏我还寻思着是不是让我和张嘉一给她家看看坟茔地,或者她自己要借着外力办点啥事儿,这怎么突然扯到了陆木木身上了。
我寻思了下,刚才吃饭的时候陆水水给陆木木剥虾,陆木木的手上缠了好几条创口贴。
刚才我还以为是小孩子玩儿什么东西划伤的,听陆水水这么一说,估计是陆木木惹上啥东西范说道了,伤口也是事出有因。
“刚才仙家没和我说有啥特殊的情况,现在陆木木有啥外化的表现或者出了啥问题么?”
陆水水把烟掐灭,吐了个烟圈
“刚才看的还挺准,这会儿不应该你主动说应该是遇到啥问题了么?这都看不出?”
???啊???我真是想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演员一样扶额苦笑了,这哪儿和哪儿啊,怎么我往这儿一坐你家事儿我就都了如指掌啊,我是出马仙儿,不是真神仙!
“姐,我们看事儿都是事主问我们答,问到哪儿说到哪儿,我这儿一没八字,二没诉求,就算是能看,我这儿也不能有的没的都和你说一遍,正所谓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要都说尽了,事情也会有变数。“
服务员敲了敲门,张嘉一推门回来,坐到了我的边上。陆水水神色没变,身后的九尾狐妖腾空一跃到了张嘉一身边,嗅着什么。闻了几下好像是咧嘴冲着张嘉一笑了笑,接着又跳着回到了陆水水身边。张嘉一眼神都没往狐狸那瞟,笑着就冲陆水水说:
“姐姐的狐狸真漂亮!”
张嘉一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眼神依旧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整清澈愚蠢的那出。
陆水水皱了皱眉
“你能看到?”
“能啊!”
“你来说说是什么样的狐狸?”
张嘉一用叉子叉了一片西瓜塞到嘴里,语气不紧不慢的说
“眼睛泛绿,毛色是纯白的,九条尾巴,身形还挺大,看起来修炼了有些年头了,只不过和我们身上的胡仙不同,您家这九尾狐是修的是妖道,所以不化人身,是动物形态的存在,要是没猜错,这狐狸应该是外来的吧?”
陆水水咽了下口水转头看向我
“你也能看到么?”
“能啊,一进屋就看出来了,并且和您握手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身上气场带着胡家的灵气儿。现在这不还在你身边儿呢么!”
我眼睛看了看陆水水身边的九尾狐,现在正趴在她身边儿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眯着看着我,估计也是看出来我和张嘉一没啥恶意,也没有再用开始的那种防备的眼神盯着我们了。
陆水水没有再说什么,又续上了一根烟。吞吐之间皱了皱眉:
“要是不说八字,你们能看么?”
我看了张嘉一一眼,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我笑着对陆水水说:
“能,姐那就是另一个路数了,告诉八字我能通过心念和仙家沟通,直接告诉您这事儿我们能不能办或者怎么办。要是不方便说八字的话,那就只能敲鼓请仙儿上身看,但前提是需要一件弟弟经常穿的衣服,您看这个方便么?”
其实不说八字的情况下,我们出马仙儿一般就很忌讳给这样的人看,张姥当时就和我说八字都不给的人用不着上赶着给人家看,就一点,不给,说明东家信不着,心都不诚还求仙家办什么事儿?!
而所谓的八字,很多人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其实就是根据一个人出生时的年、月、日、时所对应的天干地支组合而成的八个字。具体来说,年柱由年干和年支组成,月柱由月干和月支组成,日柱由日干和日支组成,时柱由时干和时支组成。加起来一共八个字。
通过这八字有能力的师傅就可以能预测凶吉祸福,换句话说,有了一个人的八字这个人在师傅面前基本上就是一个透明人,一生所遇到的坎坎坷坷和机缘富贵都摆在眼前了。办事儿的师傅能通过八字帮助一个人成就事儿的同时,就能用八字害一个人。
不过,现在陆水水这情况也能理解,陆水水这些年在娱乐圈明争暗斗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也不太可能轻易把自己亲弟弟的八字告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要是这点防备心都没有,也不会养着九尾狐妖随时护在自己身边儿了,可能在娱乐圈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陆水水轻轻的弹了下烟灰,动作随意,但看起来说不尽的柔情与妩媚。啧啧……光弹个烟灰就得迷死多少男人啊……
“好,衣服有,你们什么时候方便看?”
“随时”
“现在?”
“可以”
一问一答,干脆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陆水水点了点头,按下了下手机屏幕,看了一下时间:
“这样,你们俩去我家吧。这事儿办不办的成都给你们两万车马费,这地方人多嘴杂,还是得注意影响。”
幸亏张嘉一带着神鼓,这家伙事儿都全,要不还得回去取鼓,来回折腾又不知道多少时间了,陆水水让我俩先下楼上车,她过一会儿再下楼,意思别被狗仔拍到,回头还得费力气向媒体解释。
我和张嘉一钻进了一辆贴着黑膜的GMC商务车,车里很宽敞,司机驾驶室被一道可以升降的板子隔着,我们在车里面谈什么司机完全听不到。我叉着腿靠在椅子上:
“还得是我家二神儿想的周到,啥都带齐了!真好!”
张嘉一没说话,抿着嘴看着车外。
“我今晚喝酒了啊,这清酒刚才喝的时候还没觉得咋地,下楼风一吹,现在可有点上头,再不乖的话,别晚上回家我借着酒劲儿给你办了。给哥笑一个!”
“你正常点吧。”
张嘉一转过头看着我,语气平淡的要死,眼底多了一丝深邃的冰冷,看得我都有点发毛,就这一句话,戳的我肺管子疼,下午我说他脑子不正常那事儿还没过去,不过咱自己嘴贱就不能赖人家记仇儿,确实我说这话有点太难听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上头这事儿真没撒谎,一杯接一杯的,清酒那玩意喝起来没啥味,跟水似的,现在确实有点晕晕乎乎的。我垂着头,摆弄着手机,自己嘟嘟囔囔的
“我肯定不正常,我正常的话能喜欢上你么!”
“你还是喜欢女的去吧,我受不起。”
“除了你和女的我谁也不喜欢。”
车里很安静,他没再接话,我也没再说话。
手机屏幕发出的光映在车窗玻璃上时亮时暗。
我感觉心脏砰砰的跳着,喝酒遮脸儿这话我倒这时候才明白是啥意思,很多时候喝酒是因为酒精能完成在人清醒时候不敢完成的事情,借着这股酒劲儿把平时不敢说的话说出来……
电动车门划开,陆水水戴着一个大草帽上车,帽檐几乎能把整个头都遮住,一路上我们没怎么说话,我和张嘉一是各怀心事,陆水水则是一直用手机给谁回复着消息。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到了她家小区的地下车库。
这小区的车库都能开车展了,各种牌子,各种颜色,各种造型的车一排排的停着。陆水水刷了三道门禁卡才到了电梯口,电梯门缓缓关上,陆水水按了下顶层的按钮。
这家应该是我去过面积最大的顶楼了,整体欧式古典的装修风格,客厅估计就得小二百平,花式繁复的水晶灯从棚顶垂落,巨大的落地窗前摆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
角落还摆放着很多应该是粉丝送的陆水水的肖像画。房间里到处可见粉色的鲜花,让整个客厅都闻起来有自然地花香味,我吸了吸鼻子,虽然喝了酒,但这房间里面燃过香的味儿还是能若有若无的闻的出来。
陆水水让我们随便坐,家里的保姆随后就端着托盘在我俩面前摆上了几种牌子的矿泉水和饮料,陆水水去二楼的里屋拿了一件陆木木的外套很快就又下来了。
“鹏博,嘉一,这么看事儿难为你们了哈,也希望你们理解,我这行业特殊,这八字你们比我懂,既然有其他的方法那就辛苦你们先按这个方法给看看吧?”
我和陆水水随意客套着,张嘉一从神鼓包里把神鼓拿了出来。
我往边上挪了挪坐到了沙发角落,张嘉一站起身,在我身侧,问陆水水要了个烟灰缸之后开始晃动手里的神鼓,熟悉的铜线开始唰唰的左右摇摆
“这吃完晚饭这打完尖了,我喝完茶水我就抽完了烟。我这才又打鼓又敲鞭,打鼓敲鞭请请神仙!你看清明佳节三月三,上方的王母娘娘宴群仙。请来了东至东海那个东方朔,西至西海长眉李大仙。请来了南至南海南极子,北至北海老陈抟。这王禅王敖这就骑虎豹哎,孙膑那个骑牛那就双拐揣。这白猿偷桃为孝他母哎,金眼毛燧那就一溜烟。”
张嘉一这次请仙儿的词儿都挺硬,神鼓敲的也是砰砰的响,这得亏空间大,要不非得被投诉说扰民不可,一段唱完我身上就来了感应,哈欠一个接一个,还一直止不住的流眼泪。感觉整个喉咙像有东西似的,上上不去,下还下不来。看我来了反应,张嘉一词儿唱的越来越快:
“这头一船坐家趁万贯康百万,二一船那个坐的富可敌国沈万三。三一船坐的吃斋行善那是黄氏女哎,四一船借尸还魂李翠莲。五一船坐的兴家立业胡家将,六一船坐的银盔银甲黄家仙。七一船坐的那个清风保主呀,八一船坐的是屈死的那些烟魂。九一船坐的是蛇蟒与雕寇,十一船坐的是海外神佛这些个仙。十个大船往前走哎,顺风航行扯起帆。航行正走来的快呀,眼前来到瑶池边。”
唱到这儿的时候我忽然身子一抖,猛然睁开眼。
“敢问今天咱家是哪位仙家落马上坐,您报报名儿,哈拉气儿今天晚上第马没少喝,都开始说胡话了,您就来根儿草卷儿迎迎风?!”
张嘉一这小子你就做大损吧!
我在车上说那两句话还在老仙儿来的时候点我,老仙儿来捆的是半窍,我心里都明镜儿似的,我问候了几句张嘉一的清风,他用拿着神鞭的那只手挠了挠耳朵,晃着脑袋有些得意的看着我。
“来根草卷就行!不挑理!我是胡家胡盼月!”
得!一宿麻烦胡盼月两次。
这会儿我的声音也变得尖细,听起来还带着几分妩媚。我能感觉出来自己看张嘉一的眼神儿开始变的妖娆起来,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着。我当时就寻思要有个手机给我拍段视频,别人都得以为我是对着张嘉一发sao呢……张嘉一嘴角带笑,感觉酒窝都出来了:
“是咱家胡盼月姐姐来了呀!辛苦您这临身一趟,我这就给您点草卷!”
张嘉一把烟放到自己嘴里点着,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晃着脑袋看了看陆水水,
和别人反应不同,陆水水好像对这种请仙儿上身的场面见怪不怪,自己也点了根烟,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事儿我都知道了,怪我这第马没完全我的意思,刚才我就和他说了,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事儿都出在猫身上,来把小童子衣服给我拿来!“
陆水水起身,大方的走到了我身边,把陆木木的衣服放到了我的手里。
我拿着木木的外套利索的抖开放到了腿上,一口烟直接吸到了底儿。
“发烧三天,阑尾炎动刀了,俩手中指食指裂口。对不对?”
就这一句话原本很平静的陆水水的眼神一下变的有些激动,连连点头。
“去,灶台上那有个哑巴给我拿来!”
陆水水有点茫然,没太听明白,张嘉一在边上翻译
“哑巴就是剪刀的意思,您就当春典,暗语理解就行,辛苦您去厨房看看灶台上有没有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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