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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两姐妹


反正丈夫不在府上,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白予玲哪里会不知道丞相夫人“李昭”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就假装什么也不明白一样跟着她进了相府。

  她对相府不算熟悉,而为了行事方便,她不得不走一步记一步。

  “看什么看?小心我让人挖了你的眼珠子!”

  “绿芜,你走前头给我挡挡风。”

  “是。”绿芜乖巧应答下之后就走到了白予玲的前面。

  此时他们的队形就是李夫人走在最前头,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小厮,再之后就是给白予玲“挡风”的绿芜。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李夫人登时火大。

  让绿芜走前面挡风,那自己这个走在最前面的人不也和一个贱/婢一样只是给她挡风的了吗!

  “今天的风真大啊,母亲大人您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啊。”白予玲双手一摊,神情语态都极其无辜。

  “我看我现在就要让你尝尝什么叫规矩!掌嘴!”

  李夫人话音刚落地,一名丫鬟就果断走上前来,直接挥手给了白予玲一个巴掌。

  只听见“啪”的一声响,掌风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吹起,白皙水嫩的脸上瞬间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手印。

  “再打!”

  那丫鬟得令,又欲伸手继续给白予玲吃几个耳光,可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上一巴掌中招是因为她一时大意没注意到这个丫鬟的动作。

  而现在自己明明知道对方在刁难自己,还可能让对方得逞?

  她迅速抽手抓住了丫鬟已经高高抬起的手腕:“你还真有胆子给本王妃来第二下?”

  “‘本王妃’?真是笑死人了!就你这样还王妃?简直是皇室蒙羞丢脸!我今天就给皇室除了你这个老鼠屎!”

  “你一个丞相夫人,有什么资格惩戒皇室的人?”

  李夫人没料到她的态度会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是我相府的人,我怎么没有资格教训你?”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七王爷早入土多年,可我到底也是嫁给了七王爷,成了七王妃,哪里还是你相府的人?”

  “还是说……”她狠狠抓住那丫鬟的手,丫鬟不断挣扎却没法挣脱:“你们相府准备谋、朝、篡、位?搞新时代?”

  谋朝篡位这个罪名把人吓得不轻,恰好这个时候门口传来小厮通报:“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

  李夫人的脸更是吓得惨白,她在丞相面前一直都是知书达理,大家闺秀的模样,现在一副市井泼妇的样子让丞相看见了,先不说取笑,那是一定会嫌弃她的。

  “算你走运!”李夫人愤愤碎道:“小离,扶本夫人回房。”

  小离多嘴了一句:“夫人,老爷回来了,不是应该先去见老爷吗?”

  “你怎么这么多嘴!让你做事你就做事!啰嗦什么!”她猛地一抬手,险些将小离甩倒在地。

  小离平白无故挨了打,心里也委屈,白予玲只看着那丫鬟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上快步走远了的李夫人。

  白予玲则站在原地,绿芜赶紧迎上来:“王妃,你的脸还好吧?要不要拿冰敷一敷?奴婢现在给您去拿!”

  “不用不用。”她连忙拒绝。

  但随即她又想到什么,问:“你对相府很熟悉?”

  “绿芜在相府里做了五年的工,自然熟悉。”

  绿芜是白予玲出嫁时的陪嫁丫头,从前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粗使丫头,从来没有服侍过什么老爷小姐,但对相府里大大小小的路径房间却是熟悉的很。

  “好,我想问你,你认不认识乐流?”“认得,她比奴婢晚两年进了相府。”

  “她和哪些人比较玩得来?”

  “奴婢不太清楚,奴婢和她平时做事的地方不同,奴婢只知道她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小她几岁的妹妹。”

  “她有妹妹?”

  “听说是义妹,但长得很像。”

  白予玲仿佛抓到了一个重要线索:“那个人现在还在相府吗?她叫什么名字?你认不认识?”

  “认得,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琴流’?”

  一个乐流,一个琴流,难不成这两个人擅长歌舞?

  “好像他们是相府的管家从一个乐坊买回来给丞相和夫人平日消遣散心用的,只是后来大小姐忽然迷上了歌舞,才叫乐流琴流去服侍她的。”

  “两个人都服侍白姝好?”

  “是。”

  糟了。

  不再多犹豫,白予玲直接道:“现在带我去见琴流,立刻马上!”

  “奴婢现在也不知道琴流在什么地方啊。”

  “拜托了,绿芜!”白予玲给绿芜撒娇,绿芜也只能好脾气的答应下来。

  “奴婢试试吧,不过还是先让奴婢给王妃您的伤口处理处理吧?”

  白予玲再次推手拒绝,两个人就在相府里七转八转,绿芜还不算显眼,只是白予玲顶着脸上那个明显的手掌印走来走去,路上也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关注和闲嘴。

  “这是琴流原先住的房间,如果她没走,应该是在这里了。”

  她们正要叩门,旁边一个拎着水桶的丫鬟就喊住了她们:“你们找琴流吗?琴流之前和乐流一起离开相府了。那不就是前几天的事情?要是自己早点和大巫师合作就好了!

  白予玲又问那个丫鬟:“乐流和琴流为什么突然离开了?”

  那丫鬟认得白予玲和绿芜,可他们问的事情毕竟隐秘,她只能隐晦的回答:“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侍奉过那人的下人自然要遣散。”

  道理是这么说,可白予玲知道其中玄妙不止这一点。

  乐流不是主动要离开的,不然临走也不会写那么一封信,更不会独自出现在那户老妇人家门口。

  她一定是被迫的。

  “她们两个人也是辛苦在相府里呆了那么多年。”

  “怎么说?”白予玲疑惑。

  “白姝好有怪癖,她们两个人侍奉她的时候,好几次都重伤在床,根本没法出门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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