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允辞离开了怡红院，回到内务府，知道挪用银两的事被玉武帝知道了，而且职位也被罢免了。

  他很慌张，紧忙来到含元殿，向玉武帝谢罪。

  “唉，那些银两，你就不必还了，我让户部调拨外朝的银子填补窟窿。”

  “谢皇上！”允辞跪下，磕了一个头。

  “我给你找了一个立功赎罪的地方。”

  允辞站起来，笑嘻嘻地说：“到哪里去？”

  “南都北边，几十里的地方，郑博望郑将军镇守在江岸。他是我信得过的人，你去那里，先当个把总，有了军功，可以升迁。”

  允辞连连说好。

  “你既然乐意，那就派几个侍卫带你去。”

  允辞点头。

  玉武帝对身边的一个公公使了个眼色，公公便去殿外喊了两个侍卫。

  允辞走出大殿，跟着两个侍卫骑马出宫，前往北边。

  在路上，允辞的话很多，问两个侍卫是否知道郑将军带了多少兵，是否打了胜仗。

  两个侍卫均笑道：“我们常在宫里头，哪知道外边的情况？”

  “也是我多嘴了，反正很快就到了，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允辞的脸上带着笑意，对军营生活充满了向往。

  走到一半的时候，允辞看到了路边的一个浣衣女，停了马，假装去洗手，实际上是去搭讪。

  谁知那个女子抬起头，把他吓了一跳。

  原来女子是一口大龅牙，而且脸很长。

  他随便把手打湿了，便跑上来了。

  两个侍卫偷偷笑了。

  允辞自觉无趣，骑在马上，不说话了。

  直到来到了江边的军营。

  军营分布在江岸的一条长线上，目测大约住有一万多人。

  郑将军住的大营门口，旌旗猎猎，武士魁伟。

  两个侍卫下了马，把允辞带进去，交给了郑将军，介绍了玉武帝给他的任命职务，然后就离开了。

  郑博望心里感到好笑，“这么个浮浪子弟，甩到我这里来了，不是一个烫手山芋是甚么？”

  但这是皇帝的命令，谁敢拒绝？

  他稳定了情绪，好言安抚允辞，“你先在江边玩几天，熟悉情况。二十多天前，氐人来犯，我被我杀了还很多人。而我们这里只伤了几个士兵。”

  允辞敷衍道：“将军英武……”

  允辞走进大营，瞥见了角落里的一根鱼竿，上面有鱼线、鱼钩。

  他拿起来，就往外面走。

  “你不要走远了，就在附近钓鱼。”郑博望叮嘱他。

  但郑博望不放心，派了一个长个子幕僚跟着他。

  幕僚跟着允辞走到了三里外的芦苇荡。

  这里驻守的营帐很少，也没见几个士兵。

  允辞向走进芦苇荡，直插江边，在长有丰茂水草的地方钓鱼。

  幕僚也跟着走进去，惊动了里面的蚊子，咬得脸上全是红癍。

  忽然，允辞在前面大叫。

  幕僚跑过去一看，原来允辞抓到了一个潜伏在芦苇荡里的氐人。

  幕僚把腰上的带子解下，捆住了氐人的双手。

  “走，今日不钓鱼了，把这个氐人押回去！”

  两人兴冲冲地架着氐人，往回走。

  ……

  当郑博望看到两人捉回了一个氐人时，很惊喜。

  他把氐人交给手下去审问，又吩咐了厨子去准备好菜。

  半个时辰后，饭菜准备好了。

  “酒呢？”允辞瞪着眼左看右看。

  “军中岂可饮酒，万一氐人来犯，烂醉如泥，会误事的。”

  “也好，吃些肉，反正肚子也饿了。”允辞用筷子夹起羊肉就吃。

  郑博望问了他是如何捉到氐人的，允辞也不隐瞒，如实地全讲了。

  郑博望赞不绝口。

  ……

  晚上，郑博望听了手下人的汇报，说那个氐人承认是细作，还说氐人已派出了两万人的大军，正从黑虎山出发，三日后抵达江北的岸边。

  郑博望皱眉沉思，他叫人喊来允辞。

  “我想派出一支三百人的死士，你当小头目，就在今晚，划船到江北隐蔽下来。一旦氐人的大军到了，肯定有粮草等物资。你们只要烧了这些东西，氐人自当退却。”

  “好，我最敢干的事情就是冒险，我现在就可以走。”允辞在屋子里找了一把好刀，插在腰上。

  一刻钟后，允辞带着三百名死士分乘小船，来到了江北的芦苇林里。

  他们等候了两天，看到了氐人的先锋运来的各种粮草、衣服等等。

  允辞安排三百死士，各拿了火折子、大刀，先砍杀氐人守卫，再把粮草等全部点燃，不给他们留一粒粮食。

  三百死士点头听命，分头行动。

  不久，那些氐人被死士们砍杀了大半，剩下的都跑了。

  死士们拿出火折子，把粮草等都点燃了。

  冲天的大火，烧得噼里啪啦，连江南这边都可以看到大火，闻到焦糊味。

  郑博望满意地站在江边，等候允辞等人的回归……

  不久，允辞和死士们分乘小船回来了。

  上岸后，经过清点，只失踪了三个死士。

  允辞很不放心，提出要重返江北去找那几个死士。

  郑博望担心潜伏在暗处的氐人会抓住他，到时候没法跟玉武帝交代，便没同意。

  允辞不死心，在天黑后，带了三个死士，乘小船来到了江北。

  他们把船藏好，去偷看氐人大军是否到来。

  看了之后，才知道，氐人的大军已经来了。

  他们有一万多人，看到全部的粮草化为了灰烬，都很沮丧。

  允辞还听到一个氐人士兵说：“主帅说明日返回黑虎山。唉，真是时运不济，如此多的粮草竟被南蛮子全烧了，看来三年之内不能攻打南边了。”

  允辞心里窃喜。

  他和三个死士走了很多地方，想找到那三个失踪的死士，却没找到。

  他带着三个死士，又爬到了氐人的另一处扎营的地方。

  那里是氐人女眷住的地方。

  突然，有一个女子从营帐里出来小解，被允辞敲晕了，捆起来，带到了江岸，和三个死士乘船回去了。

  上岸之后，郑博望看到他扛着一个氐人女子，惊讶道：“你去了江北？还抓了一个氐人女子？”

  允辞苦笑道：“氐人糟蹋了中原多少女子！反正我也憋不住了，抓一个氐人女子玩玩，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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