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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剃发出家


“再说,你不把养好了伤,婚宴那日你能撑得住吗?”

  说起婚宴,宋涟舟眼里又带上期许。

  决定了,他们要在离开月京城前办婚事,也办在敬王登基前。

  等敬王坐上了皇位,他再想来观礼就会格外麻烦。

  也是为了成全宋意决的心意,宋家是月京城的人,祖祖辈辈都是扎根在这里的,到时候办婚事要拜宋家祖庙,将喜结连理的事敬告祖宗,一应规矩不能潦草,去了雁州再办婚事总觉得不那么正式。

  不过,宋涟舟也和她说好了,等回雁州去了她的故乡要再办一场,要轰轰烈烈的。

  沈枝熹不回话,噙着笑意往他怀里靠。

  回了院子,鸳鸯正带着晚萤在院子里玩,老远就听见晚萤咯咯的笑声。

  “娘亲,爹爹。”

  晚萤见了人,急急跑来作势要抱。

  “阿萤乖,爹爹先抱你娘亲进屋,马上就抱你。”

  随即,晚萤便像跟屁虫似得跟着进了屋,天气越来越热,稍微跑一会儿她就满头是汗。

  等宋涟舟将沈枝熹稳稳放下,让她坐着并给她倒了水之后,他便立马回身去将晚萤抱了起来,折起袖子仔细的擦去晚萤面上的汗水,眼里的慈爱之情快要溢出来。

  沈枝熹握着茶杯看着这个画面,心里暖暖的。

  还好,以后的日子大约也都会这样了。

  刚回来没多时,卫鸿急色匆匆过来说谢景时那边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宋涟舟还是很在意谢景时的。

  卫鸿一脸苦色,咬着牙回:“谢公子说要出家。”

  一听,沈枝熹也是尤为惊诧。

  宋涟舟却回头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则脚步沉重出了院子。

  到谢景时那里时,谢镜安正站在门口止不住的啜泣。

  “他人呢?”宋涟舟问她。

  她摇头,抽噎不停道:“哥哥不见任何人,只有方柔来了才开了门让她进去,我瞧…我瞧他头发都已经剃了一半了,他是铁了心真要出家做和尚了。”

  屋内。

  谢景时果然是拿着一把剃刀站在镜前,一点一点的剃落头上的发。

  方柔站在他身后,情绪也比较激动,眼睛都是红的。

  “还好啊。”谢景时木木然的望着镜中的自己,平静地说:“还好你没有答应嫁给我,还好你没有真的嫁给我,不然只怕要重演我父母的悲剧。”

  “谢景时,其实……”

  “其实你不用因为同情可怜我而说一些安慰我的话,我不需要别人为了同情而来照顾我。父亲让我去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我想了许久,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就是不拖累别人,不将别人拉入苦痛中就是最好的结局。我这个病以后是少不了折磨的,也不能再有子嗣,可其实……我挺喜欢小孩子的,从前就憧憬以后娶妻生子,可这些事以后对我来说都是奢望。与其在红尘中羡慕别人,不如伴着青灯古佛断情绝爱能少许多无畏的痛苦。”

  他手上的动作忽的一停,因为有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他的手背。

  方柔不自觉就掉了许多眼泪,她声泪俱下对他道:“其实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是愿意的。”

  “可是我不愿意了。”

  谢景时抽回手,短短一句话却道尽了绝望和心酸。

  “如果不同那些魔鬼一样饮血治病,我会活不过四十岁,我便不能同你共白首。且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病发时的惨状,一次两次兴许还好,岁数越大病发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多,越来越严重,总有一日你会烦,我也会烦的。”

  随着话落,他剃下了头上最后一缕头发。

  剃刀随着发丝一同掉落在地,一块儿掉下的还有他目中晶莹的泪。

  他转过身,带着泪冲她笑。

  “我会在佛前日日为你祈祷,祈求你健康、长寿,幸福、平安一生。”

  方柔摇着头,眼泪流的很急。

  虽只是剃了头发,可脸明明还是那张脸,但为何她总觉得他已经不是他了,从前那个满心赤忱,纯净如水满身少年气的谢景时再也回不来了。

  “谢…谢景时……”

  可他不再回应她,只平静从她身边越过然后朝大门走去。

  “谢景时!”

  谢景时恍若没听见,径直打开房门。

  门口站着的两人,无不震惊于他的样子。

  谢景时笑望着宋涟舟,平静再道:“对不起宋兄,如今的谢家只剩下晦气,因此我也就不参加你的婚宴了。不过我仍然会向神佛为你们祈福,祝愿你们白头偕老,幸福余生。”

  他表面虽然平静,可眼里却全是决绝。

  看他这个样子,宋涟舟便知道无论如何都已经劝不了他了。

  他跨出门槛,走下台阶,最后被谢镜安从背后抱住。

  “哥哥。”谢镜安的哽咽声依旧浓重,情绪却缓和了许多,“我不是求你留下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要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会好好活着,勇敢努力的活着。哥哥,我们是兄妹,是血肉相连的亲兄妹,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并且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境地,我永远都是你的妹妹,任何时候只要你回头,你永远都还会有一个家。”

  她的话,感人至深。

  再平静的人也很难不被触动,谢景时终究还是没能压制住情绪,回身同她抱在一起。

  “镜安,谢谢你,保重。”

  说完这句,谢景时便松了手大步朝着院门走去,再也没有回过一次头。

  不一会儿,他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如同一阵轻风拂面而过,之后再遇见的每一阵风,再熟悉也永远不再是最初那一阵曾温柔吹拂过的微风。

  *

  半个月后,婚宴的前一天。

  祁愿终于醒了过来。

  休养了半个来月,沈枝熹的身子也好了许多。

  祁愿受伤的面积很大,身上多是炸伤,新的皮肉没那么快长好,天气又热,稍不注意就要发炎发脓。

  纱布,裹了他半张脸。

  “你可别说话了。”沈枝熹坐在床前不许他开口,怕他说话的时候带动右边脸颊,会疼的厉害。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的,不然那日也不会那般笃定的让人带着朝云令去皇宫外接应你。别的都不说了,那个出卖你的副统领已经畏罪自尽了,惠王也自杀在了牢里,虽说没能亲手死在你的手里可能会不那么解气,可这些事终归是要放下的。往后呢,等你的脸好了之后,你就去做别的你自己想做的事吧,譬如上战场建功立业。”

  “虽然你从来没有说过,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憧憬的,男儿嘛,志向远大一点也是应该的。”

  沈枝熹扭头看他,见他左眼眶发起了红。

  “也是,你说你这一身高强的武艺只待在我沈家做个暗卫也是可惜,难不成日后还天天与宋涟舟吵架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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