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痛得嘶嘶了一声，手臂上迅速浮现出一道道深紫的淤青。她低下头，惊讶地看着那根有问题的肢体。难道她刚刚……没能打通经脉？这以前从未发生过。她小心翼翼地把一团杂质打碎，一点一点地削掉，然后……

  “你好吗？”  白美珍问她。另一个女孩坐在泽青给她上课的石凳上。她关切地看着凌琪。

  “是的。“经脉全开的时候就滑倒了。”凌奇皱眉说道。她坐在深不可测的黑池边，沐浴着其中散发出来的暗气。“我只是感到惊讶。”

  “它发生了。随着经络数量的增加，经络也变得更加难以打开。在尝试再次打开通道之前，请给通道一些时间来恢复。也许我们应该在这里休息。”美珍说道，让盘绕在她腿上的黑水流到岩石地面上，在那里它开始迅速结冰。

  “我想。“今天的目标确实完成了大部分了。”凌齐嘀咕道。她已经将银色电流更多地训练到了第三流，并且与银色风暴一起，她越来越确定银色艺术还有更多的东西，以某种方式将它们组合成更伟大的东西。与此同时，她不确定专注于肉搏战的银色艺术是否真的符合她的风格。银色电流的最新技术“无遁流”，用气之束缚将目标敌人束缚在她身上。它与银色风暴的防御技术配合得很好，但与她的支柱、她的音乐艺术和她的射箭配合得不太好。

  不过，如果没有另外一条经脉打开，她就无法真正使用改良后的银色电流。凌琪手腕一抖，从戒指中取出一颗丹药，塞进了嘴里。很快，肿胀开始消退。

  “确实如此。”美珍端庄地说，就像她一样不为寒冷所困扰。

  凌琪从水池边挪开，靠在山沟壁上，只看了美珍一眼。她很高兴另一个女孩的事情终于恢复正常了。他们现在一起冥想，当他们觉得准备好了时，他们会争吵和冲突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到冥想中，进一步掌握他们的技巧流程。有时，这种例行公事会因精神上不那么剧烈的活动而中断。凌奇则利用这段时间，整理素音笔记中的阵法，而美珍则继续在丝绸上挑选刺绣图案。

  有时当他们都想吃的时候，他们甚至一起吃饭。凌奇却尽量不去想这些。虽然她很高兴看到她确信这是信任和安慰的表现，但看到她的朋友使她的下巴脱臼并吞下一个拳头大小的三年级核心，就像一块糖果甚至整条生鱼一样，她感到无比不安。苍白女孩的喉咙将核心碾碎成粉末时发出的破裂声和研磨声让她毛骨悚然。

  另一方面，不断地与美珍争吵也有其缺点。她还没有对这个女孩造成有意义的打击。这让她充满了挫败感，当凌琪靠在冰冷的石头上，抚摸着酸痛的手臂时，她发现自己发出了那种感觉的声音。

  “美珍，我真的有进步吗？”  凌奇抬头看着天空问道。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她可以看到明亮的半月和星星。

  美珍从正在做的头巾上抬起头来，把头偏向一边。山上的严寒，让女孩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多么奇怪的问题啊，”她说道，眉毛惊愕地皱在一起。“不到一年前，你还不是凡人吗？”

  “好吧，措辞不好。”凌奇承认道。

  “你说话要小心一些。”美珍将目光重新放到了自己的工作上，淡淡地劝诫道。“我听说你和蔡仁祥又开始说起随意的普通话了。”

  “她有向你抱怨吗？”  凌奇皱眉问道。“我有点忘记自己了，但是……”

  “她没有‘抱怨’，”美珍纠正道。“你越来越舒服了，这很好，但也有限制。”她继续说道，抬头与凌齐的目光对视。“如果你想参与贵族游戏，你必须更加一致地调整你的言论。”

  凌奇郁闷地哼了一声，但并没有反对美珍的观点。她仍然很容易忘记使用正确的言语。“我明白。我的意思是……”凌琪的声音越来越小，陷入了沉默，脑海里浮现出她从孙丽玲身边拼命逃跑的情景。“只是——我以为我追上了，但是……孙丽玲，如果我没有逃离她，就会毁了我。我没有机会。”  凌琪发现自己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变得越来越小，她蜷缩起来，盯着自己的腿。

  白美珍沉默了。这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几个月前的凌气根本不会注意到，但现在在她看来，就如同她朋友的经脉中流淌着高压毒气的寒流一样明显。一时间，美珍没有反应。

  “这种事，只有你齐，才会觉得自己有错。”她终于哼了一声，责备地看了凌齐一眼。“才不到一年的修士，直接战斗没能和那个女孩匹敌，你就选择觉得自己不够格。”

  “我知道，这很愚蠢。”凌琪承认道，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我以为我一直跟得上你，所以……好吧，我不知道你有多少保留。”

  隐约传来布料的沙沙声，凌齐发现美珍已经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脸上微微皱着眉头。“比武的目的不是为了碾压对手。我最好的技巧也不是我愿意用在……朋友身上的。”美珍说，最后一个字说得有些尴尬。“琪，你变强了。不要怀疑这一点。当你突破时，要知道你会站在我身边，尽管我们的技能可能有所不同。”

  凌奇发出一声轻笑。“这就是你的意思，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对我进行粗暴对待。”她打趣道，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担忧。“你的辩护很荒谬。”

  她朋友脸颊上的红晕短暂地加深了，她移开了视线。“……白族应该时刻保持不受影响，保持尊严。”美珍尴尬地嘟哝道。“你对我的灵术的抵抗，实在是太厉害了。别这么贬低自己。”

  凌琪只是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朋友一眼，拿出了笔记。她得让经络休息一下，但这并不能成为停止运转的借口。

  她的下午也是如此。她跟钟鹏的辅导进展顺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在课程的过程中，凌琪磨练了她选择训练的艺术。转瞬即逝的和风对她来说很自然，她很感激它，它加快了她的脚步并保护她免受投射物的伤害。压力下流星术的精准度和射速也大幅提升。

  钟鹏认为她缺乏真正的远距离感知术，表明她不想走更标准的弓箭手道路。相反，他花时间训练她在受到攻击时如何保持瞄准，并教她一些小技巧，让她可以在近战中更轻松地使用弓。与凡人的武器不同，修真者的弓不一定会因为格挡而被毁掉，而箭在紧要关头还可以像有点别扭的拳击匕首一样使用。

  当然，凌奇不能像钟鹏那样简单地用她的细弓当棍棒，所以他的课程需要进行一些调整。凌齐对于自己的进步还算满意。

  这并不意味着在治疗开始时从她头发上摘下树叶和树枝就不那么令人恼火了。如果秀兰现在看到她，她一定会脸色发白，身上沾满了泥土，长袍上有正在慢慢修复的裂口和伤口。更糟糕的是，凌奇感觉浑身恶心，满头大汗。看来她还没有摆脱这种凡人的担忧。凌奇想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街道上的干净、奢侈和危险。

  “你做得很好。”  教练的声音让她在解开辫子时抬起头来。“你适应得很快，并且有幸存者的本能。”  钟鹏靠在空地边缘的一棵粗大的树上，粗壮的双臂交叉。这是年轻人最喜欢的“休息”姿势。

  “谢谢钟师兄。”凌琪在坐姿上鞠了一躬。“您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什么建议吗？”

  他低声哼了一声，考虑着她。“不是这样的。你有一个坚实的基础，但我不知道你想建立什么，”他直言不讳地承认。“你不像我。弓不是你的重点。”

  凌奇无奈地点了点头。她喜欢拍摄，就像她喜欢音乐一样。但她还不确定是否要围绕这两者来修炼。

  “那很好，”大男孩继续说道。“我的父亲是一名猎人，我的母亲是一名陆军侦察兵。射箭是我的血液。多年来我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

  “那我得自己想办法了？”  凌琪双手落在腿上，哀怨地问道。这不是她所希望的。

  “我们都必须如此，”钟鹏耸耸宽阔的肩膀说道。“选择你想做的事。调整你的技能。事实上，一旦你掌握了流星，如果你想继续弓的道路，我建议你研究利用水或纯风元素的中近距离变体。凡事都想做好的人，只会发现自己陷入平庸之中。”

  “宗门功法却是包罗万象不是吗？”  凌奇防御性的问道。“掌门不会说错吧？”  银色术毕竟是他亲手开发的。

  钟鹏微微偏头。“这是一条独特的道路，”他解释道。“内门弟子想要追随袁大师的脚步，最好不要被其他功法所干扰。”  年轻人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思考着自己的话。“你所做的并没有错。然而你却缺乏专注力。次要技能是一种资产，但你需要选择一个明确的主要技能。”

  凌奇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她必须选择……她的音乐将是她的主要技能。被遗忘的谷旋律是她最高品质的艺术之一，也是一种非常多才多艺的控制和支持艺术。貂新月步是来自月球的另一份礼物，与遗忘谷旋律配合得很好，但其质量和升级意味着她也可以将其与其他风格一起使用。问题是，她的其他艺术目前不一定支持以音乐为中心的构建，而不是像秀兰的技能都建立在增强她的火焰或美珍的技能都支持她完全坚不可摧的防御的方式。她寻求流星艺术的全部原因是因为她目前的音乐曲目缺乏一种在合理的时间范围内真正伤害他人的方法。

  她和导师友好地分手了。也许明年，一旦她整理好自己的风格，她就可以向他展示一套连贯的艺术套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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