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线恢复的时候，凌奇松了口气。付翔对她很诚实；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她已经感觉不到孙丽玲的存在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安全了。确定方位后，她拔腿就跑，前往与强大冰灵泽青的交汇点。

  正如她所料，则卿在黑潭边等她，漂浮在黑潭边，凝视着深处。看到凌齐到来，她转过身来，一脸好奇地看着凌齐跪倒在她面前，呼吸粗重，功法终于失效了。

  “则卿小姐。”她喘着气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敌人在路上伏击了我。”  她忽略了伤口的疼痛。她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旋转它，使灵魂倾向于避开她的敌人。坦率地说，这是她选择的最大的赌博。她以为精灵喜欢她，但她不知道这种喜欢有多深。

  “我明白了。”泽青回答道，带着一阵寒气飘得离她更近了。茫然的白眼低头看着她，带着一丝母性的关心，至少凌齐喜欢这样想象。“你在战胜敌人时遇到了困难吗？”

  “我是在有人帮助下才逃出来的。”凌琪小心翼翼地说道，在疲惫、恐惧的思绪中尽可能精确地考虑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他们不会拒绝，在我们上次会议之后，我不想错过与你的谈话。”  她没有撒谎，但她确实在歪曲事实。“我希望……我们说话的时候你能让他们远离这里？我不希望我的麻烦影响到你。”

  雪精灵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时间仿佛在缓慢流逝，凌琪屏住呼吸，向笑月祈求神灵会答应她的请求。然后则卿的银发在风中短暂飘扬，山沟外暴风雨的呼啸声也越来越大。凌奇松了口气。

  “凌奇。”  抬头看到则卿蹲在自己面前，凌齐不禁发现，礼服随着动作而弯曲的方式有些微妙的错误。鬼魂的语气却很严肃，先前的紧张感又回来了。

  当则卿伸出手时，她微微颤抖，一只迅速形成的透明晶莹的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她的皮肤在接触时灼痛，而小伤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我为我的假设和误判道歉，”幽灵和善地说，“但我仍然认为我的行为是最好的。”

  “我明白了，对于我的反应过激，我深表歉意。”凌齐对上她茫然的眼神，连忙说道。“你只是想帮忙。但请不要在没有再次询问的情况下做这样的事情。”  她不知道强调这一点是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她想继续来这里和泽青一起演奏音乐，她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这样做。

  则卿微微偏头。“那就好。”她轻松地回答。“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语更加尖锐，但也不至于不客气。“我不是你的盾牌。你不是汉仪。你不是[我的]，”她斥责道。她的最后一句话，在凌奇的耳中响起，有些奇怪。“我必须遵守与教派之间的契约，我不喜欢被迫回避它们。”

  “对不起。”凌齐道歉。“我想不出其他什么了。我的朋友们太远了，而她——我的敌人——会期待我向下跑。你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希望，而我仍然需要帮助才能到达这里。”

  凌奇开始认为自己很强大，但那是愚蠢的。当孙丽玲能够强行与她正面交锋时，她已经被压垮了。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她就没有被打得血肉模糊。被肾上腺素压抑的情绪涌上心头，凌琪在雪中握紧拳头，挥舞着红色的刀刃，像一只被猎人惊吓的兔子一样逃跑。

  她并不坚强。她还是一个只会逃跑、偷窃的鬼鬼祟祟的人。她让自己的成功变得傲慢。

  当她感觉到一根冰冷的手指拂去她眼中开始渗出的泪水时，她的皮肤感到刺痛。泽卿眯着眼睛俯视着她，一瞬间，她感到了一丝恐惧。难道是她的示弱让大家情绪低落了？然而那一刻过去了，灵魂脸上的乌云消散，她的手也消失了，站了起来，转身走开。

  “别为难自己了。我会等你恢复仪态，然后我们就可以放心地放松了。”

  “谢谢。”凌琪擦了擦脸，说道。这真是令人尴尬。她应该更好地控制自己。她的幻想再次如此轻易地破灭真是令人沮丧，尤其是她最近的反思。“汉仪很幸运。我希望有一个像你这样可以依靠的人。”  这句话是一种无意识的沉思，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

  她话音一落，气温骤降，她警惕地抬头看着泽卿的背影。

  “说话要小心，凡人的孩子。我觉得你没有考虑周全。”泽青头也不回地说道。“最好不要提供这样的诱惑。”

  凌琪连忙点头，但心中却隐隐有些好奇，如果她再次确认的话，会发生什么。这个想法在整个会议期间一直困扰着她，甚至在她离开后，在美珍和几名执法者的护送下，她离开了泽青的领土边缘。

  果然，在少女不在的时候，孙丽玲的要塞就遭到了袭击。即便是白眉真亲自在山上追击太阳公主，这一击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蔡仁祥并没有将孙氏的进攻压到全灭的地步，但是孙氏暴徒已经损失了人员和物资。

  凌齐希望红毛贱人现在后悔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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