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把手从真鬼的甲壳上抬起来，一边集中精神，一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她的灵魂躺在她面前的地上，他的蛇形尾巴在他熟睡时盘绕在他的甲壳上。他周围散落着野兽核心的碎片，这是她将这一周的狩猎收入喂进他胃里的唯一标志。

  “那做得很好。”  她抬起头，听老师应长老说话。长老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这一次，你在没有我的帮助下，依然掌控着兽气。发生了什么变化？”

  凌琪低头看着自己的魂兽，思考着这个问题。当真贵将它们吸入他的双食道时，仅仅需要集中精神来感知来自核心的能量流，甚至还需要集中精力来尝试引导狂野、混乱的能量流向何处。

  “感觉这次有什么东西帮助了我，”她承认。“这就是长老所说的联系吗？”

  “确实如此。”老妇人同意道。“良好的精神纽带是双向流动的。如果你成功地将你的意图与你的灵魂自身的自然消化和培养过程融为一体，那么我相信我们的课程就完成了。”

  轻轻抱起沉睡的灵魂，凌奇将真鬼放在自己的腿上，拇指抚摸着他温热光滑的蛇头鳞片。“这样加速他的成长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小心引导即可。”应长老回答道。“灵兽身上保留着来自血统的经验回声，远远超过了人类与生俱来的微薄本能。他不会因这个过程而受到伤害或损害。”

  凌奇满意的点了点头。“多谢应长老。”

  “不客气。”  长老微笑道。坐在花园里，很容易忘记这个女人不仅仅是一个友善的老奶奶。“然而，由于这是我们的最后一课，我确实有一些东西要给你。考虑到你发现的问题的严重性，仅提供这种基本的辅导并不能令我满意。”

  凌琪感觉自己的脉搏加快了，她确信自己的脸上一定浮现出一丝兴奋。尽管如此，她还是低下头，勉强做出了礼貌的举动。“鹰长老太仁慈了。你的教训已经足够了。”

  “胡说八道。”老妇人优雅地站着，不屑一顾，丝毫没有表现出她这个年龄的女人会表现出的困难。“我确保你的朋友会为她的新熔炉储备充足的原料，所以我会确保你拥有一门艺术来练习你与你的精神的联系。”  电光一闪，一根墨绿色的玉棒出现在她的指间。

  凌奇小心翼翼地不让真贵离开自己的腿，迫不及待地伸手接过令牌。她的艺术作品数量仍然很少。她需要她能得到的每一件东西。她的玉简中流淌着几丝气火，凝视着脑海中出现的功法和信息。然后，她顿了顿，皱起眉头，又看了一遍。这真的是对的吗？这种艺术似乎完全不适合她。但她不能只对长老说这样的话。如果这是某种测试怎么办？

  应长老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我想你一定很困惑。千环要塞是一门艺术，教会使用者模仿古树的原始恢复能力。这不是那种你可以看到自己练习的艺术。”

  凌低下头，为自己的想法如此清晰而感到羞愧。“鹰长老，我并非忘恩负义……”她开口道。

  “我知道，”年长的女人温柔地说，举起一只手让她安静下来。“我没有被冒犯。我知道，当你在早期争夺权力、害怕开展实验时，会感到多么匆忙。然而，在你真正开始走之前就决定你的道路是没有好处的。培养这门艺术。考虑一下它的教训。坚韧不仅仅是站着不动、承受打击。”

  犹豫了一下，凌奇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还抱着真鬼。“应长老您的意见，我会谨记在心。”她低头一礼。虽然她还不确定，但忽视长老的建议是愚蠢的。

  “我想你会发现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合适。”应长老好笑地说道。“我毕竟看到了一位非常坚韧和持久的年轻女士。”

  在最后一堂课之后的日子里，凌奇听从了长老的建议，修炼了千环堡功。这种艺术古老而精美，是由翡翠海省一个曾经强大但现已不复存在的家族开发的。它让使用者能够与大地之气融为一体，变得像一棵仍然矗立在该省最深处森林中的参天大树一样，生机勃勃、坚固耐用。由于树木不是森林，该艺术的使用者可以将这种活力延伸给他们的盟友。这让凌奇有些疑惑，大长老是怎么拿到的。

  值得庆幸的是，事实证明修炼起来比她担心的要容易，她很快就掌握了这门艺术的第一脉搏；事实证明，她在照顾真贵时所获得的木气练习非常宝贵，而与秀兰切磋以准备挑战一些老弟子，事实证明这是完美的训练工具。千环堡功法的修炼，也让她领悟了灵修，在晶石期间，她就达到了黄后期。

  秀兰的速度太快了，太准了，凌齐根本无法躲开她的所有攻击，但她新的十环防御和深林元气技术证明了它们在减弱她的火焰热量方面的价值。不过，凌奇的经脉还不够，无法同时使用千环堡和貂月步功法，所以暂时只能用于练习。

  事实证明，他们的准备工作过于雄心勃勃。事实证明，大多数老弟子的修为都没有超过她，尽管也有一些因为对手的功法而险些丧命。与她没有怨恨的人打架，这有点奇怪，而他们对她也没有怨恨，只是对她和秀兰的“暴发户”感到恼火。她不会说这些决斗是友好的，但也不是怨恨的东西。

  每次比武结束，去寻找更多的挑战，都要重新调整经脉，远离千环堡，真是一件痛苦的事。但她想她不能抱怨，因为他们从决斗中获得的奖金可以用来支付真贵的食物，并补充她那令人痛苦的低额资金。

  “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更强，不是吗？”  凌琪漫步在秀兰身边问道。穿着新礼服进行战斗是一种解放；鉴于这件衣服提高了她的气使用效率，她可以毫无惩罚地使用她的防御艺术。

  “奇怪，你这么强。”秀兰反驳道，一脸恼怒的看了凌奇一眼。“即使你是有足够天赋被魔法部发掘的人之一，你的成长也很快。大多数修士都会在第二境的上游停留多年，磨练自己的能力，然后再尝试突破。”

  “我想。”凌奇疑惑的回答道。这看起来仍然很奇怪，但她认为她只是接受了一种扭曲的经历。想想，如果剔除同年最强的八名弟子，那么，强者弟子就只剩下屈指可数了。按理说，去年八位最强弟子输给了内门，老弟子作为一个整体，同样会受到削弱。他们也没有专门去寻找最强的弟子，只是寻找修兰能够挑衅的弟子。“明天我们还要出去吗？”

  “我认为最好还是休息一下，”秀兰承认。“好吧，除非我们想尝试更危险的事情，”她微笑着补充道。“如果挑战理事会会议上提到的那个女孩，你感觉如何？庇护姬蓉的那个。”

  “这可能有点多了。如果蔡仁香不想直接与她对抗，那我们至少也要等到我们的神魂能多贡献一点。”凌奇说道，尽管这个想法有些惊心动魄，但还是发出了理智的声音。

  秀兰不满地叹了口气。“你是对的，当然。我有点超前了。”

  “你最近怎么样？”  凌琪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好友，沿着通往训练场的小路漫步，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发现你和帆羽相处得越来越好了。”

  秀兰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上凌齐的目光，甩着头发，翘起鼻子，一副傲慢的样子。“看来他一开始就没有忠诚，”她尖刻地回答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凌奇平静的说道。“顾秀兰，你没事吧？过去几个月过得很艰难。”

  “我很好。”秀兰激动地说。“我过得很好，不是吗？也许不符合你荒谬的标准，但已经足够了。连父亲都称赞我的进步。”

  “我不是在说修炼。”凌琪一边思考着自己的社会问题，一边回答道。“也许我有点预测了，但你似乎对事情的现状并不满意。”

  凌奇很了解这个火爆的女孩，这些天每当秀兰被迫与韩剑交往时，凌奇都能注意到她眼中的伤感。这并没有让她对自己与美珍之间的问题充满信心。她看着她的朋友，女孩的拳头紧握，空气变得朦胧。她能感觉到炎热带来的上升气流。

  “是啊，你和白美珍发生了小争执，不是吗？我想你终于刺痛了她的自尊心。这几乎不是同一件事。”

  确实如此，但她不敢透露任何暗示。她用努力和银镜的冷却效果收回了最初的严厉反应。“我只是愿意听，”她说。“如果你需要找人倾诉的话。”

  他们停了下来，秀兰四目相对，棕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余烬。热气袭来，但随后女孩把目光移开，她的表情沉了下来，温度也随之下降。“总有一天你会被烧伤的，”她吸了吸鼻子，恢复了正常的举止。

  “我是一个大女孩了。“我可以应付的。”凌琪轻松地回答道，让肩上的紧张一扫而空。“而且，这件事我还有真贵帮忙。”

  “哼。我想是的。”秀兰承认道。“既然如此，下个月我带你出去见泰表哥的时候，你就表现得很惊讶吧。这应该是一个惊喜，”她的朋友补充道，加快了步伐。

  凌奇顿了顿，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她的意思，直到想起突破后与秀兰的对话，她睁大了眼睛。“嘿，别开这样的玩笑，”她责备地说。秀兰只是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

  “你在开玩笑吧？”  凌奇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最好开个玩笑！”

  她不知道对方的嗤笑声是否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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