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程卦的声音有点生气，“本大师是在乎钱财这种身外之物的人吗？”

  “可是那宝葫芦确实是在我手上被弄坏的。”我有点不好意思，感觉不赔偿说不过去。

  “哎，也是我思虑不周，不怪你。”程卦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那只区区几百年道行的灵物竟然这么厉害，它肯定不是用寻常方法修炼的，否则无法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估计要成精了。”

  听到程卦这么说，我不禁一阵后怕，当时若不是那个神秘的声音突然出现，也无法将这只快要成精的灵物给收服。

  我把刚才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和程卦描述了，他闻言说道：“那应该是我师父出手了，他可能是感应到你这边不对劲，所以才出手救了你一命。”

  “感谢咱师父救命之恩！”我赶紧说道：“若是他老人家愿意见我一面，我一定摆上满汉全席郑重道谢！”

  程卦哼了一声，“你想得美，像我师父这种高人是不会轻易出山的，你能遇见本大师都算运气好了。”

  “是是是，程大师仙风道骨盖世神通！”我笑着给这小屁孩拍马屁，心中确实是对他感激不尽，毕竟不是谁都愿意像程卦这样无私的帮助我。若不是他，我现在估计都小命不保了。

  程卦对我的连环彩虹屁非常受用，嘚瑟说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把我家小金带回来吧，我看看还能不能修复。顺便帮你问问看那只灵物出现找你的意图。”

  我赶紧点头，都等不到周末了，第二天就向单位请了个假，坐车再次去到出云市找程卦。

  我们两人碰头之后，程卦接过我手上的宝葫芦，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也还好，就是里面道文有点松动，回去让我师父再加固一下就行。”

  我闻言也不禁放下心来，还能修就好，这样我也不至于太过愧疚。

  我们俩又去小饭馆里吃了顿饭，程卦也没回学校，而是带我去了打金店。掏出宝葫芦，对着打金店的师傅说道：“麻烦帮忙融一下，把这裂痕抹平。”

  我见状一阵无语，问程卦：“会不会……太过随意了点？这不是宝器吗？”

  怎么能随便找个打金店应付了事？不应该放进炼丹炉之类的地方炼个七七四十九天吗？

  程卦跟看傻逼似的看了我一眼，“重要的是里面的道文，外面的铜身压根不值钱。”

  我：“……是在下愚昧了。”

  果然隔行如隔山，这不闹笑话了嘛！

  但心中也对这些玄门术法更加好奇起来，等葫芦被修复完毕后，我和程卦回他的住处。据说这小房子是他自己买下来的，一个人住，就在学校附近。

  到屋里之后，我忍不住问他：“大师，若是我现在想学术法还来得及吗？”

  程卦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摇头晃脑说道：“没有慧根，学不了。”

  “真学不了？哪怕一点皮毛都不行吗？”我有点着急了，一方面确实是对这玄妙世界感兴趣，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掌握这种神秘的力量，可能会对寻找阚大山有帮助。

  至今我都没有跟程卦说起阚大山的事，虽然这小孩确实有真本事，但他毕竟只有十二岁，我不想将他牵扯进来。总觉得阚大山的失踪背后肯定不简单，我不希望因此让程卦有危险。

  经过这些事后，我不仅是感激，心中是真把程卦当成亲弟弟看待了，也想尽到兄长的责任对他疼爱呵护。

  我有想过每个月给小孩一点零花钱，算是我当哥哥的心意。但是他不肯要，甚至还嘲讽我：小爷随便给人看个风水都上百万，你那三瓜两枣还是自己存着娶媳妇吧。

  所以我俩现在的关系算是忘年交吧，听程卦说他是孤儿，从小被师傅收养长大的。这小屁孩平时看起来人小鬼大不可一世，但应该也是真心把我当哥哥看待，才会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

  面对我想学术法的请求，程卦无奈的摊摊手，对我说道：“若只是学下简单的卦象，寻找失物之类的，或者摆下最简单的风水局，普通人钻研几年也能有所成。但是想要再精通就不可能了，这种东西耗心气，而且容易五行有缺，寻常人的命格压不住。”

  关于五行有缺的说法，我在网上也了解过。就是泄露天机后会受到天道惩罚，大多表现为身体残疾，或者亲缘淡薄，孤独终老等。

  听他这么说，我也只能无奈放弃，普通人想要窥见这个玄妙的世界，果然不容易。

  程卦掏出宝葫芦，又念了几句口诀之后，将瓶口打开，把里面收的那只灵给放了出来。

  一重获自由，那只灵物就尖叫着朝我这边冲过来，似乎还打算对我不利。

  就见程卦小手一张，直接扯住了那只有虚体的灵物，将它拽在手上动弹不得。

  “当着本大师的面还敢造次！”程卦冷冷说着，食指中指合并，往这只灵物的额间一按，它顿时就老实了。

  程卦问它：“说吧，你找唐闲做什么？”

  那只灵物好像是失去意识的傀儡般，乖乖回答程卦的问题：“他很熟悉，身上有香气。”

  香气？

  我抬手闻了闻自己胳膊，除了沐浴露的味道，没啥特殊气味啊。而且我平时也不爱喷香水，哪来的香气？

  回想起之前遇到那只旱魃时，它好像也喜欢在我身上嗅来嗅去。难不成我拥有唐僧那样的体质，对这些妖魔鬼怪来说是大补之物？

  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往后余生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程卦倒是没想那么多，继续问那只灵物：“熟悉？你为什么会感觉他熟悉？”

  灵物回答：“气，他的气和主人很像。”

  “你主人是谁？”

  “是……”灵物回忆了许久，又似乎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但最后还是在程卦的口诀加持下，被迫说了出来：“荆川先生。”

  我和程卦都听的一脸懵逼，这个荆川先生是何许人也？也是修道者吗？他为什么会养一只这样的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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