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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卿清,你听我解释!


果然,他们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一团,露出来的身子都湿漉漉的。

  “不是去玩雪吗,怎么湿成这个样子?”

  “现在雪还不够厚,容易化。”

  卿清瞥了他好几眼,“你不早说,快来帮忙!”

  她顾不得什么,拉起一只崽子,把身上裹的兽皮脱下来,随手扔在地上,接着又去脱另一只的。

  云谏也来帮忙,人手一只崽子,用被子裹着擦着他们身上的水,再用兽皮裹着去烤火。

  小白怕冷,就没跟着他们出去,在火坑旁睡着,很是惬意。

  见他们端了板凳过来,主动让位。

  卿安委屈巴巴的,抬头望着云谏。

  “都没骂你,还委屈上了?  ”云谏语气凶巴巴的,手上却是温柔的摸摸他的脑袋。

  哼哼唧唧了两声,转个身,头埋进云谏怀里。

  可惜卿安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他一定会说,“阿父,我脸要烤着了。”

  云漾趴在卿清腿上,和卿安湿漉漉的眼神不同,她眼神坚定的,似乎是在生气。

  小小年纪,大有她爹臭脸的样子了。

  卿清探过头去,疑惑地看了两眼。

  奇了怪了,这孩子出去一趟,眼神都不一样了,都凹成菜刀眼了。

  “漾漾?”

  云漾耳朵动了动,扭头看见了阿母,“嗷呜”一声,头蹭上去要往她脸上贴。她这可爱的模样,和刚刚判若两狼。

  对嘛,这才是她的闺女嘛,刚刚一定是看错了。

  卿清幸福地用脸在她脸颊上蹭着,即使她的狼毛还是湿的,也不觉得嫌弃。

  但是给他们擦水的被子是嫌弃的,趁现在河水还没结冰,让云谏去洗洗。

  这几天晚上就没有暖和的被子盖了,卿清给自己盖了两床兽皮,给崽子盖了一床兽皮。不能再多了,再多了重。

  纯兽皮终究没有羽绒兽皮暖和,睡着没一会儿都觉得冷,全往云谏身上靠。

  云谏还以为是自己挤着了他们,他们过来一点,他就往外面挪一点。

  直到挪不动,再挪就要滚下去了。

  他探起脑袋,发现他们娘仨以相同的姿势缩成一团,立马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冷,想靠着自己取暖呢。

  云谏往里挪了挪,用肚子那儿一块的软毛给卿清取暖,又把毛茸茸的尾巴甩过去给崽子盖着,才满意地睡去。

  因为这次,崽子不再吵着出去,无聊的时候就在家里啃小木球玩。

  然而奇怪的是,每当那几只小崽子来家门口玩儿时,两个崽子就很激动。

  这种激动,不像是想去和他们玩,更像是驱逐他们。

  他们之间闹了什么不愉快,卿清一概不知,但看得出来,自家崽子挺记仇的。

  这样好啊,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卿清和云谏对崽子好,崽子也知道对他们好。

  某个下着大雪的早上,小崽子起来,床上只见着阿母,不见了阿父。

  不过小崽子没太在意,他们阿父时常出去,老是见不着人影。

  他们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崽子了,对于这件事,或多或少会有埋怨。

  外面一点都不好玩,阿父都不在家里陪着自己和阿母。

  突然间,他们好像闻到了阿父的气味。

  云漾当即跳下床,顺着气味跑去。卿安正赖着床,瞧见阿姐跑了,立即跟上去。

  云谏趴在雪地里,被大雪压住了身体,毛都压塌了。

  这在崽子眼里,无疑是被困住了。

  他们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一踩一个坑。

  “阿父,我们来救你!”

  “你们怎么出来了?”云谏听不懂他们的“婴语”,有些困惑。

  就在他们靠近时,云谏突然站起来,甩着身上的雪。

  雪花向四周散开,砸得小狼崽子眼睛都睁不开。

  耳边,是他们阿父奸计得逞,爽朗的笑声。

  小狼崽子转身就走,乳牙紧咬。

  阿父坏!

  卿清盛了肉,招呼道:“漾漾,安安来吃早餐了。”

  她话音刚落,门口探进一只黑黑的脑袋,紧跟着是一只小白狼。

  “今天这么听话呀?”

  小狼哼哼唧唧,控诉他们阿父的行为,卿安更是直接打起滚。

  “怎么了这是?”

  卿清搞不懂,以为是自己忽略了他们,他们在和自己撒娇求摸呢。于是蹲下,摸摸他的肚子。

  “好了,快来吃早餐了。”

  云漾咬住她的衣袖,扯着她往外面走。

  卿清和云谏对视一眼,“小崽子怎么了?拉着我出来,就是来看你的?”

  “哟,小崽子还会告状了?”

  云谏丝毫不怵,反正他们还不会说话呢。

  “快进来吧,小崽子还等着你吃早餐呢,一大早的,雪堆里趴着像什么话?”

  果然,卿清完美的误会了小崽子的意思。

  “还不是你睡觉不踏实,直往我身上蹭。”

  卿清努了努嘴,不满地嘟囔,“谁知道你定力这么差。”

  云谏路过小崽子身边,突然张牙舞爪吼了一声,小崽子被吓得大叫,扒着卿清裤腿要往上爬。

  卿清蹲下,抱起两只崽子,摇着晃着安慰,“不怕不怕。”

  剜了罪魁祸首一眼,“你就是欠得慌。”

  “小崽子嘛,吓吓长得快些。”

  今天不用去捕猎,于是云谏换上兽裙,是卿清新为他缝的那条。

  这是他第一次穿,一穿上就满意得不行。

  “看来卿清没少关注我,这兽裙做得正正好。”

  卿清都没量过他的尺寸,如此合身,不就是了解他嘛。

  “你家里又不是没有兽裙,我比着做不就好了?”

  卿清哄好崽子,把他们放在凳子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吃早餐。

  有些时候,卿清也挺无奈的,不但要看着小的,还得盯着大的。

  让云谏带崽子,她是一点都不放心。

  虽然崽子现在还不是个人,可云谏也没把他们当崽子。

  这不,她洗个腊肉功夫,云谏又带着崽子出去了。

  外面嘀嘀咕咕的,她依稀听见云谏说什么“这个很甜”,“你像这样舔一下”。她没太在意,想着有他在,崽子不会有什么危险。

  直到卿安的惨叫声传来,她拎着刀就出去了。

  “你别哭啊,阿父这就救你。”云谏知道急了,手忙脚乱的,看见卿清,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卿清,你听我解释!”

  待看清卿安的处境,卿清是两眼一抹黑的程度,捏个雪球就给云谏砸去,他躲都不敢躲一一下。

  “卿清你别急,我这就把冰舔化。”

  小崽子呜呜咽咽的小可怜样,卿清来不及和他计较,回去取热水。

  好在洗腊肉的热水还有,从上面好几寸地方浇下去,免得烫伤他。

  庆幸的是,崽子有惊无险,卿安趴在卿清肩头,定定地看着他。

  他怎么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阿父没事,自己就有事呢?

  云谏总结下来,漾漾难骗且记仇,安安心眼少而且傻乎乎的。

  他老父亲式叹气,多骗骗好啊,长了记性,免得以后被别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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