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毫发无损
陈锦年想到这里,又抬头看向陈茉莉问:“茉莉,你平日里喝酒吗?”
陈茉莉摇头,自打来到陈家,每一次陈锦年喝酒的时候,都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所以她是从骨子里憎恨喝酒的。
“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在想,如果你喝酒的话,会不会喜欢喝带点果香味的酒,这果子也是可以酿酒的。”
“不如我给你酿一坛,不出一个月就能喝了,正好这里有果子,我这就弄。”
陈茉莉心下大惊,她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改了性的陈锦年。
当初的陈锦年,只会把棍棒落在她的身上,哪里会为她买什么胭脂水粉,或者酿一坛酒。
“不……不用了,我不喝酒。”
陈锦年打着水笑着说:“放心,果酒的度数不高,而且不辣嗓子,甜丝丝的。”
“我先酿一坛,想不想喝,你尝过再说。”
见实在是拗不过陈锦年,陈茉莉也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见他把果子一个个的洗好,又分开晾晒,从厨房里翻出一个酒坛洗干净。
果子一个一个的捏碎丢进去,又加了一小坛的白酒封好,找了一个阴凉的地存放。
“这个酒就放在这里,你平日进进出出的小心别踢翻了。”
陈茉莉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心想那种辣喉咙又呛鼻子的东西,才懒得去碰。
彼时,凡是按照陈锦年提供的酒方酿酒的人,都在一个月之内喝到了令他们为之称奇的好酒。
按照陈锦年所说,酿造的时间越长,酒就越好喝。
所以他们也如法炮制,将酿造的时间以一个月为期延长。
几家酒馆在把自家的酒卖尽了之后,也改换陈锦年的酒方。
酒好,让他们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可一直坚守自家醇酒方的那些酒馆,已然是没了什么生意。
这种情况,让他们记恨在心。
想当初大家酿酒,各凭本事。
如今方法都统一了,这酒就算再好喝,也没有一个独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陈锦年,如果不是他牵头,说什么统一酿酒方法,也不会让酒馆生意好的好,坏的坏。
几家酒馆的掌柜的私下里一合计,便想了一个歪主意。
趁着陈锦年刚从衙门出来,就挡住去路。
“这不是陈如今县令眼前的红人,陈锦年吗,这是要回去了?”
见有人拦住去路,陈锦年也没有慌乱。
看他们都面熟,根据原主的记忆。
可知这些都是盘牛县的酒馆掌柜的。
“几位掌柜的,你们这是有何事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锦年心里还有点担忧。
该不会是原主曾经喝酒欠了酒钱,现在这些掌柜的集结到一起,向他讨要。
如果是这样,那他这个月的钱又没了。
“听说在衙门里当差辛苦,所以我们几个就想找个机会请您喝一杯,不如就去那春华苑!”
春华苑!
陈锦年嘀咕了一声,那几个掌柜的,更是在一旁连声附和。
春华苑那可是咱们盘牛县最好的去处了。
想起春花姨当初做的那些事情,陈锦年其实私下里就没再想过会再去。
而且好男人,谁去那种烟花柳巷!
“倘若几位真的想要请我喝酒,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
此言一出,那几个掌柜的互相对视了两眼,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别的地方哪有春华苑好,我看你就别操心了,一切事情都由我们安排,今天不管你吃什么喝什么,我们都包了。”
在几个掌柜的簇拥之下,陈锦年也不得不跟着,一起来到了春华苑。
再次来到这里,又是被那些脂粉包围。
如今在整个盘牛县,谁不知道陈锦年是县令眼中的大红人。
要是谁能跟他走的近一点,说不定也能在顾县令的眼前多刷一下存在感。
一落座,几个掌柜的就拍了拍手,春华苑里几个容貌靓丽的女子,踩着步步生莲走了过来。
那上下翻飞的衣裙,宛若春夏的花海美丽。
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所以不管这几个掌柜的,今日请他来此吃酒,是何目的。
在他们没有开口说明之前,防备之心不可无。
“陈小哥,你看这些个可都是春华苑数一数二的姑娘,平日里咱想一亲芳泽都没有机会,今天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陈锦年自知他在县令爷那里,得了不少厚待。
却也没到在盘牛县吃拿卡要,横着走的地步。
“几位,你们到底有何要事,一路上一个个都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往外透露,现在都到这里了,难道还不说吗?”
其实陈锦年多多少少有些急切,上一次来春华苑的时候,他是为了陈茉莉。
而且还把县丞当枪使,让春花姨吃了鳖。
所以那次之后,他就避免来花街,免得和春花姨迎面撞上,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晚上要不是这几个掌柜的推三推四,他也不可能坐在这里。
尽快弄清楚他们有何目的,省得等一下春花姨出来的时候,敌人见面分外眼红。
因为今天高景山可没有跟着他一起来。
他一个小狱卒,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当然是来喝酒的,陈小哥你不会以为我们想要谋害你什么吧,你现在可是县令大人眼中的红人,我们哪敢轻举妄动啊。”
听着他们几个人说的话在理,但陈锦年却没有半分松懈。
“几位的诚意我心领了,但是这酒我就不喝了,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锦年想了一个借口,起身就要离开。
结果,其中一个掌柜的按住他肩膀说:“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能解决,喝酒只有现在。”
说完,那掌柜的就已经拿起酒壶,给陈锦年面前的酒杯斟满。
满满的一杯酒喝下去,是烈酒烫喉,从嗓子眼一路烧到胃里。
但不喝不行,就在陈锦年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小狱卒陈锦年吗,还真是稀客呀。”
陈锦年放下酒杯,回头一看,是从二楼往下走的春花姨,
依然是穿红戴粉,把自己打扮的,像一朵开的正盛的牡丹花。
扭着那肥腰就来到了陈锦年的面前。
直觉告诉陈锦年,春花姨这一次可不打算再放过他。
而今天晚上想要毫发无伤的离开,也绝非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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