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路在何方,在脚下
路是一条不寻常的,从过去看没有过,从未来看也许会有,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相似,也许一直有,只是没有人看到过,牺牲的人那么多,却看不见,魂飞魄散终归故土,心一横,迷域之中,世外之土,有人看。
魔方的神奇是力量,它寄生于你的迷域之中,更和你的路相辅相成,像极了一条属于你的影子,你看不见它,它却始终在你的身后跟随着你,你拥有着它,它却不曾真正拥有着你。它可以无限放大,但力量和你息息相关的,只能是那么多,也只能是那么多。
迷域里,我们是平等的,寿元我们却依旧不同。有人寻求长生,有人却收割别人的长生。
迷域一望无际,不要想着探寻,不要去思考着如何探寻,天机不可捉摸,世外之土,不可捉摸,如想离经叛道,如想逆道而行。那就是和那些自诩正道的人为敌,和这个天下为敌。
整个迷域是不具有任何色彩的,是没有任何重量的,是感觉不到任何重量的,刘明此刻感觉自己愈发的轻浮,愈发的自在好像,他本该归于此,而那条属于他的路,他看到了,他明白了,他想清楚了,路使,就路使吧,至于走多远,也要看自己了。
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不是你走了多远,就会拥有多少力量,那些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那些不适合你的,也会在未来对你产生反噬,回过头来就像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一口咬向你。
这条灵动的路,一点点向前延伸,却不知要去往何方,但刘明是有方向的,他跟着路走,他走向了路,他引导着路,路也引导着他,开路即将完成。
当这条路有了自己的名字,当刘明开始为它命名的那一刻,它不再是死物,它将继承刘明的一部分,逐渐拥有它自己的未来。他拥有了刘明的意识,拥有了刘明一切的一半,生命长度是永恒的,是注定的,即使有一万年,一半,也就是一半,从长河里截去了,无法再反悔了,也不能后悔了。
刘明开始仔细感知着自己的迷域,这一次他未能进阶,因为存蓄的力量不够,魔方还是第一阶前段,自然无法凭借魔方走得更远,路只能开到此,无法再强行推进了,刘明一向走的是死路,他已经厌恶了,向死而生,这一次他准备踏进太平路之上。
有的时候,不是你想死就死,不是你想生就生,你已经没有了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利了,天机不可,世道不可,自己也不可。
既然如此,不如走太平路,太平之路,尽是太平,无欲无求,自在而生,莫说死,愿意取,就来取,我不给,你奈我何。
命名开始,此刻这条路延伸至脚下的路,那一丝丝闪着耀眼光芒的线,开始一圈圈的转着,围着刘明,刘明,决定了,既然,我路由我,那也由你,那就叫“由我”好了,此刻迷域之上一条隐隐看不清的线冲向了天机,天外也有一个不可探查的地方,这是一块砖,一块很大的砖,看不清边际,黑沉黑沉的,裂出了一条极细的线,这条线,对这块砖来说,微不足道。
至于走了多少步刘明记不清了,太平路开,我归太平管,太平上有我名,我行我路,我路由我。
他已经记不太清上一次走了多少步开了路,反正这次,他走得是自己的路,他走得是属于自己的完整的一条路,那条路属于他,也可不属于他,它诞生在迷域,自然由它自己行走,哪怕走得很慢,刘明今后不会干预了。
我为刘明,你为由我,你好呀!
这条路逐渐形成了一个光影,“你好,我是由我,刘明。”
没办法了,也许只能到此了。
刘明睁开了双眼,他睁开眼后发现还有少年沉迷在自己的路途之上不可自拔,都是命,他无法去阻碍,只见那几个老头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光,一动不动,仿佛是风烛残年,到了油尽灯枯之际。
刘明知道,外物只能帮助自己,却不能真正的属于自己,他起身要走出祠堂。
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向了黄教,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找到自己的路了吗?或许吧,祝他好运。
祠堂之外的人,看着走出来的是刘明,都极其诧异,他们没想到刘明这么快就出来了,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走这么远已经是了不起的存在了吧,祠堂里也没有剩下几个人了,也不知道开了路没,也不知道先开的是哪一条路呀。
很多人先开生路,这是一种极为稳妥的方式,但几乎没有人先开死路,那也是有的,但说起太平路,那就极为不常见了,人们普遍认为,这条路是不可求的,因为修行极为困难,也得不到更多的助力,生路有更多的选择,死路也有选择,太平路却少之又少,先生亦是可向死,先死亦可再向生,生亦可太平,死亦可太平,天平却无法捉摸,太平如何向生,如何向死,如何经历困苦,如何经历磨难,如何经历生死考验,那么如何行进呢。
没有更多的经验给那些先行太平之路的人去参考,即使有跃跃欲试者也都不一一忧患而终,图一个普通的声名,那也比那些始终无法找到路可寻的人好上太多,那些本就无路的人,怎一个刍狗说的尽呢?
“刘明,你这小子可真不简单呀,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了吗?”一个不曾熟识的大伯硬生生凑到刘明的跟前说着一些不曾问候的话。
“大叔,我开路了,放心好了,谢谢。”刘明也没有一下子扑灭对方的热情,他虽说是淡漠之人,又不是无情之人。即使是突入起来不温不暖的寒暄他还是可以去回应的。
未来的路有多精彩,也只能是自己看到吧!
刘明看着挤来挤去的人群,说不上来有伤感或者欣喜,更多是不悲不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看尽人间太多事,一笑而过,一恨而落。
平静的似是一团波澜不惊的湖,但也要寻求自己的路,向生,还是,寻死,都是一个个挑战呀。
刘明没有再多说什么,走过了人群,走过了太多时候。
人们也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依旧低声议论着,评论着,寻着自我的热闹,看着他人的热闹。
那几个老不死的终于回转了元气,定了定神,这次是无法再吸取长生血了,而且折去了上百年的寿元,他们却不知,自己的长生路也被剪去了。
他们看着还剩余的几位蒲团之上的少年,似乎多了一些愧疚之感,如果自己不是为了私欲那么有些人会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路吧,过度透支一些东西,即使以后走得足够远,也是无法弥补第一次开路之时的精神的。
第一次,当第一次选对了,那么以后就好走了,选错了,你能够走多远呢,用了半生的力气,却只能走那么远,真是太傻了,可没了,可没有了更好的路了,封死了,只能看天是否仁慈了。
有的少年虽说早早的回醒过来,但没准找到了路,有的少年越是沉迷,越是深陷困境,攒不够开路的心和精神,都是徒劳的。
等到黄教睁开眼,发现和他一起开路的人,已经都不在了,他开的什么路,也不得而知了。
这次有一百多位少年,开路的不到十个,能够打开魔方,说明你有修行的潜质或者说你达到了修行的标准,但如果无法开路,你就走到了修行的尽头,再无增进的可能了。
“你们都先回去吧,开路的明天到后山仁慈堂,没有开路的少年到仁之堂。“黄教转述着。
“知道了,我听见了,话说,你说几遍了,不嫌自己唠叨吗?”刘明坐在石头上,准备着晚餐需要的食材。
“我不是怕你忘了吗?话说你咋不去族长那里领取开路的修行资源呀,也不用这么苦哈哈的过日子了。”黄教又来平白无故的找茬来了,想不通为什么,但想不通,就不用想了,或许他只是想做一个关爱小弟的大哥吧!
“嗯,嗯,嗯,嗯,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什么都知道的,不用你操心了,话说,你这么烦我,我给你说过对不起吗?”刘明不想和黄教牵扯得太深,他不想自己以后也有人为自己背负更多,上一次,他没有,或许走散了吧!这一次他更不想亏欠或者说,他这一条路很难,他想要的更多,他不想因此多一个让自己难过的理由。
时间悄悄地从指尖溜走了,刘明也该规划自己如何修行了,吃饭是修行,看不着的,吃什么,但做什么就是自己去做了,做的好,自己会得到些什么,比如今天这顿晚饭,他已经准备良久了,虽说食材都是常有的,常见的,但如何把它们合理并且合适的放在一起是一个工夫,也是一件本事,从生活之中探寻路的方式,是他以前就明白的,人在路上,少不了吃,少不了喝,那就放心吃,那就用心吃好了,一碗清粥,也是生活,一个人的清粥也是生活。
不得而终,那就从一而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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