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秋去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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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已入了冬,这是我第一个在天祁王朝这个异时空的冬季。从一年的春季到如今的冬季,总感觉这段日子过得极长。这期间很多事,猛然一醒来仍然还会觉得不可思议,就像一个梦幻一样。只是演得是自己生在其中的戏。
总是在过程的时候会想到结果,虽然知道有些事想了也是白想,但仍然很好奇。电视中和电影中播放的故事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我也没有成为这个王朝的焦点,也没有众多白马王子的青睐。来到这个王朝,我唯一的触动,就只是经过了这么短暂的时间,我好像从一个拥有着尖锐棱角的现代人,一下就被这个环境磨平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代人。我没有一呼百应的气势,而只能被现实摧残。我不能让所有人来适应我,而只能适应着这个时代。
就像之前发生的种种,我以为我能有扭转所有的能力,这是命赋予的。最后却发现原来自己仅仅只是受命运利用,成为了又一个死在命运之下的人。
可喜可贺的是,我与尹沫还有诗诗的关系越来越好。仅仅只是一个月嫔,总是会和我作对。对于她频繁的出现在我西念宫,我已经习以为常,还有她偶尔使得小心眼,也让我越来越无所谓。皇上来我西念宫的不久,月嫔总会借着正好路过像我请安和与我谈心的借口,夺得皇上的青眼。
一个巴掌总拍不响,我想皇上既然在我西念宫还和某些别有居心的人眉来眼去,那就证明了他这个巴掌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虽然在后宫中要仰仗皇上的鼻息得以生存,但没人跟我说一定要付出真感情。这个世界上,付出真感情的都是傻子。更何况是对一个有着很多很多老婆的人。你跟他谈真心,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这样想通以后,痛苦的次数便少了,自得其乐反而更多了。每次皇上来得时候,总会长久的凝视着我,我从他落寞的眼神中能读出他的不解和他的纠结。生处高位,难免有些什么的。我的快乐,是他一辈子都不曾体会过得,而他的无奈和纠结,更是他一直挥之不去的。
年下将近,皇上下达命令下来,说是今年的过年定要比往年更喜庆。我听晚晴说好像皇上在边防的用兵,现在已经处于稳定状态,似乎皇上所有的东西都唾手可得。我也就明了,既然边防安稳,那皇上自己也定要过个比以往更浓重喜庆的年。古代人总有这样的迷信,对天对神,在这天祁王朝,也自然不例外。
而且表现的更是明显。
年下一个月,晚晴跟我说了是要到寺庙里祈福。并且一直要住到过年了,才可以回皇宫。这是每一年的习俗,凡是皇上钦点可以去的妃嫔,就必定要素衣素服,在寺庙里一个月必须食斋戒,并且皇上一月内不可近女色。以求心诚则灵。
一个月前,皇上就交待下来,此次随行的妃嫔只有我和玉妃。听晚晴说这在以往是很少见的。玉妃能随行是我意料之中,因为素喜佛的缘故。可是抛却那么多美人相伴却单单选中了我,却仍是让我不解。
不仅是我对这样的安排不理解,就是在后宫中也掀起了不少风波。风波最大的便是月嫔。她在皇上下达命令后,我猜一定去见过皇上请辞过很多次,想去但皇上未准。所以她才会想到到我西念宫来闹我。比以前更加频繁的吵闹,不顾她一朝妃嫔的身份,总是以她自己是一朝公主和亲的身份来压迫我。最令我搞笑的是,竟会命令我对皇上请辞,说我自己生病了去不了。
我虽以前皇上下达命令后,我有抵触心理,但被月嫔这样一闹,我倒是生起了想跟随皇上去得心。皇上既然挑我前去,就自然有他的理由,我虽好奇,但既然皇上给我这个面子,那我又何乐不为?何况还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去和皇上相处。玉妃跟随皇上去寺庙,自然会过多的去倾向于礼佛,她若对皇上过多关注或用心了,皇上岂不是会怀疑玉妃平日里在后宫里礼佛是别有居心么?而我不同,皇上自知我对礼佛是不会做那些表面功夫,我只是心中有佛嘴上无佛而已。那自然在寺庙里,我便得以与皇上有更多的机会去沟通和交流。
动身前一天晚上,皇上翻了我的玉蝶。我迟疑着准备问,许是知晓我有话要说,皇上搁下了批阅奏折的笔,凝视着我淡淡道:“如妃莫非是要事要询问朕?”
见自己的心思被皇上看到,于是我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采用官方语言道:“臣妾惶恐,却有一事不明。”
皇上上下打量我一会便道:“如妃是要问为何朕要带你前往寺庙祈福吗?”
我从未发现自己的心思表现的这样明显,肚子里一直挣扎着要说的话被皇上一语挑破,我见皇上挑明,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怔愣愣的答了一句:“是。”
“朕让你去你便去,理由。”皇上顿了顿,又提起笔继续批阅奏折,边龙飞凤舞边说道:“如妃你无须知道。”
好一个皇上!我当下怔住了。本以为他既已知晓,总要说点什么的。但他不言不语,卖着关子。又不是我现代人,我可以对他指着鼻子怒斥,此刻我只有强忍内心的激愤,不平不淡的应了句:“臣妾遵旨。”
皇上始终无一言语,但是却让我很是着急,我倒想借着这么一天,去向皇上陈情。若皇上不给这个机会,那怎能达到我的目的。
不知道是我自己太过焦躁让皇上起心了,皇上不悦的重重放下手中的笔道:“如妃,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见皇上真得动怒了,吓得叩头下去道:“皇上,臣妾只是有一事想说。”
“何事?快说!”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道。
“不日,月嫔曾来臣妾宫中,对臣妾多有不尊。另,月嫔想去寺庙,还让臣妾装作生病。”我一顺溜的说完。
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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