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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这件事,不准再查下去!


  “主子,你要的东西!”书房内,翎之烽罕见的坐在说书桌旁,一脸认真的画着什么,忽然书桌前,一个黑色的身影似凭空出现一般,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张放在书桌上,垂着头,除了那一双冰冷木讷的眼睛以外,全身都包裹在黑暗之中,不辨男女。

                  “嗯,退下吧!”翎之烽头也没抬,随意说道,立在书桌面前的那道黑影,只是一闪,就便消失在了书房之中。

                  ……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额闲情逸致!这画的不是依君楼的穆公子吗?”白蜇走进书房,径直跳上了书桌,看到翎之烽笔下的画,不由得调侃道。

                  “你欠我一个条件!”翎之烽放下笔,将手中画像拿起,小心的挂在一边的书架上,画上的人,赫然是穆辞月,只是那画上温柔恬静的表情,却不是现实中穆辞月所能拥有的表情。

                  转身拿起之前黑衣人放在桌上的一叠纸张递给白蜇,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哦,这么快!看来我倒的是小看你了!”白蜇接过那叠纸,也不急着去看,只是有些惊奇的看着翎之烽,虽说是她拜托翎之烽去查沈瓷的资料,可是却没有想到翎之烽居然这么快就把自己要找的东西给全部找来了,她倒是小看了这个看起来没有正形的贝勒,低估了她的力量。

                  飞快的将资料看完,白蜇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至极的微笑,从一叠纸张中抽出一张,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纸,展开,两张纸并排摊在一起,两张画像中的人,虽然有些稍微的区别,但是却不难看出,着就是同一个人。

                  若是沈瓷在这里的话,只怕她也会认出,这两张画像不就是两年的自己。

                  只是,为什么,白蜇会有她两年前的画像呢?

                  “哦,原来,她就是楠饮两年前不小心丢了的徒弟,这是不是说,我们又可以好好的敲诈楠饮一次了。”翎之烽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蜇将两张纸摊在桌上,一看便明白过来,之前去接白蜇到西凉的时候,楠饮还特意和自己说了一下,那个糊涂鬼,两年前路过西凉的时候,居然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徒弟给弄丢了,还是等她出了西凉以后,她才发现徒弟不见了,等她返身回去寻找的时候,她那徒弟,早已不知所踪了。

                  “嗯!听说她最近可是又找到不少好材料。”一说到这个,就连白蜇脸上也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要知道,楠饮的酒酿可是千金难求。

                  若是自己将她徒弟的消息告诉楠饮的话,只怕这次就能在她那里好好的敲一笔了。

                  “看来我们有口福了!不过,既然她是楠饮的徒弟,那你怎么办,带她走,还是继续你的计划?”翎之烽一脸得意的看了白蜇一眼,伸手从白蜇手中抽出一张契约看了一眼,随即递到白蜇的面前,这正是当初沈瓷和穆辞月签订的那份协议。

                  “你不会放走这棵摇钱树,而我好不容易找个可以给我付卖身钱的人,就这样放弃,不是我的风格。而且……”白蜇停了一下,露出一个狐狸般的微笑,说道:“楠饮只叫我们帮她找徒弟,又没有说让我们必须带回去,只要将沈瓷现在的样子画下来,交给楠饮就可以了,你不会告密吧!小翎。”

                  “酒,我要分一半!我会让穆公子答应,让沈瓷提前出道。如何?”翎之烽同样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微笑,直接说道。

                  “成交!”

                  白蜇将那叠资料塞进怀中,看了翎之烽一眼,两人相视诡异一笑,两只老狐狸,就在沈瓷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决定了沈瓷的命运。

                  ……

                  秦鸾殿。

                  “你现在还在查皇婶的案子!”翎烟舒有些头痛的看着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弟弟,自己费尽心思,才让母皇答应不再追究皇婶的的死,就当是给梅家一个交代。

                  可是却没有想到,翎凤祀居然还不肯罢手,要不是翎之烽派人来通知自己,她还不知道翎凤祀居然已经查到了依君楼,今天若不是自己强行将他招进宫,只怕翎凤祀早就已经冲进依君楼去抓人了!

                  “嗯,本将军绝对不能允许在凉城发生这么大的案子,皇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知道的,母皇不准我插手这件案子,所有你一定不要告诉母皇啊!皇姐,你相信我,我肯定就会找到凶手的。”翎凤祀一脸信心满满的看着翎烟舒,他已经查出来了,梅奕那天穿回来那件衣服是依君楼里一个叫炽魅的公子的,而且他还知道知道就在皇婶出事的那个夜里,依君楼里有位公子不见了,那位公子还是炽魅的徒弟,他相信,只要抓到那个叫炽魅的公子,他就一定能顺藤摸瓜的找到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杀了皇婶。

                  “这件事,你不准再查下去!”翎烟舒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看着翎凤祀,皇家的气度显露无疑。

                  翎凤祀正想到自己如何将凶手绳之以法,却听到皇姐不准自己查下去的话,顿时一愣,随即一股戾气涌上眉间,说话的语气在不知不觉中也冲了三分:“为什么,这个人可是杀了我们的皇婶,母皇不准查,皇姐你也不准查,难道就让皇婶白死了吗?”

                  “凤祀,这件事没有你想到那么简单,而且我不准你去动依君楼的人,若是你不听皇姐的劝告,只怕到时候皇姐也可能保不住你。”翎烟舒看着翎凤祀,她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还没说什么,他就已经激动成这个样子,这性子也实在是太冲了一点。

                  “皇姐,你知道凶手是谁对不对!她是谁,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我自己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翎凤祀虽然脾气冲了一点,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皇姐说得那么严重,那肯定就是知道是谁杀了皇婶,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在事先就提醒自己了。

                  “你,这个性子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自己的。”翎烟舒闻言,眼神中不由闪过一丝欣慰,在边关历练的这些年,自己这个弟弟终究还是长大了。

                  可是,这固执的性子,却还是没有改变。只怕自己没有告诉他原因的话,只怕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风波吧!

                  “你既然已经查到了依君楼,就应该知道依君楼的老板是谁了吧!”

                  “嗯,穆辞月!可是奇怪的是,十三岁进入依君楼,还不到半年就成了依君楼的老板,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年头,可是奇怪的是,我怎么都查不多他进入依君楼之前的经历。可是,这个人和皇婶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翎凤祀有些奇怪的看着皇姐,他查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这个穆公子和这件案子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而皇姐却在这个时候提起,这确实让他有些在意。

                  翎烟舒看着翎凤祀微微笑了一下,看来翎凤祀还真是下了功夫好好的查探了一番,只是……,翎烟舒叹了一口气,随即一脸深沉的看着窗外:“你查不出也是理所当然,不过这件事牵扯巨大,也不是你能知道的,我要告诉你的,是有关于穆公子背后的那个人。”

                  翎凤祀看到翎烟舒的表情,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他微微皱了皱眉:“背后的人?是谁?”

                  “翎之烽,穆辞月是她的底线,而依君楼则是穆辞月的最重要的东西,你若动了依君楼,就意味着动了大皇姐的底线,你也不希望看到大皇姐的怒火吧!”翎烟舒看着翎凤祀明显有了怯意的表情,不由得一笑。果然,凤祀还是忌惮的着大皇姐的,毕竟七年前的那场变故,留下的阴暗,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你,是说,是大皇姐她……”翎凤祀有些干涩的吞了口口水,脑海中却浮现出了那张有些温暖笑容的脸,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嗯,这件事,就到这里打止。为了西凉,为了翎家,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这个讯息,不管你有多不想,也要把它烂在肚子里。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我不希望到时候失去你。”翎烟舒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换上了一张温文尔雅的表情。

                  听到翎烟舒的最后一个字,翎凤祀猛然抬头,一脸惊诧不疑的看着皇姐,他很清楚的知道皇姐最后一句话所代表的意思,看来就算是牺牲自己,这件事也一定要湮灭在尘土之中了,看来,自己已经没有理由再查下去了。

                  “我,知道了!”翎凤祀起身,站了起来,声音明显有些失落了起来:“皇姐,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再查了!”

                  “嗯”翎烟舒点了应了一声,看着翎凤祀离家,也没有阻止,知道他消失在自己的实现范围之内,翎烟舒这才叹了口气,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风祀,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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