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害人不浅的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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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这三十年里,俯瞰天域的帝君,每天晚上都会匿在这个远古的小庭院里,陪伴着这尊由他亲手雕刻而成的玉像,呼吸着他亡妻残留下来的气息,独坐至破晓。
帝君的眸光始终是温柔地望着那尊千娇百媚的冰冷玉像,片刻后,俯下轻轻亲吻着玉像冰冷的樱唇,继而刮刮她冰凉的脸颊,微笑道:“我先走了,你安心等我,千万别乱跑了,闷了就听听鸟儿的鸣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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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神庙前的白玉台阶上,天宫三老正背靠背围坐着晒太阳,他们头上的白发如霜似雪,脸上皱眉沟壑纵横,眯着老眼静默地坐在璀璨的阳光下,谁也没有吭声说话。
坐着坐着,三人仿似幻化成三尊石像,连眼睛都闭合上,打起瞌睡来了。
日头缓缓西移,终于智者睁开干涩的眼眸,用背梁轻轻碰撞着两位同僚,轻咳一声,叹道:“帝君今天又没有出来,这些年里他总把自己关在琴瑟宫中,连天乾宫也很少回去,这样下去不太妥当啊!”
余下两个老者齐齐打个哈欠,哀叹起来:“正是,梧桐树林都青黄交接几十个轮回了,帝君还是放不下主母,这孩子心眼太实了,莫非真的立意百年孤独吗?当年以为帝君只是说说而已,过得几年那份痴心淡了,便会起意重新寻觅一位合适的姑娘,想不到三十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痴情-----这怎么可以?智者,你快想个好点子出来,将帝君禁锢了心解脱出来吧。”
智者听见主母两字时,眼神顿时黯了,他和主母相处的时光比守护两人要长,心中对主母的感情自是来得比他们深厚,到今天他仍不肯相信,灵巧秀气的主母怎么说没了就没了?那年帝君一个人愣愣地站在琴瑟宫,仿似疯子似地在不停喃喃自语着:“是我不好,是我逼死了媚儿,是我……”
那一刻,他的心震惊莫名,想问问事情的原委,可看着帝君沉痛自责的脸容,又不敢触及他心内的伤痛,只得和守护两人直挺挺地跪在琴瑟宫门前,直到帝君砰的一声将宫门掩上。
帝君说他逼死了主母?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可自那天后,主母真的再也没有在天宫出现过了,而帝君自此性情大变,终日沉默寡言。
他只得喟然叹息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帝君本身就是一个大智慧的人,连他自己都勘不透,自愿沉溺在梦中,我能怎样?其实他是不愿面对这个事实!虽然那天我们不在现场,可天上惊雷滚滚,临近梧桐山脉的那片江海山峦,全都破碎零落,这其中定是经历了一段惨烈的事故,既然帝君对那段往事噤口不言,我等为臣子者又焉可去撩拨帝君的伤口,给主上加添烦恼?”
他无奈地拉扯着垂至胸前的长须,道:“这孩子,当初成婚时不知何故冷淡主母,可当主母真的散失了,却悲伤缅怀至今,我到今天还摸不透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哪,这些年帝君终日流连在琴瑟宫内,肯定有他的原因,他不说,我也不好瞎自揣测啊!”
守者嗯了一声,低声道:“其实我心里一直疑惑着,主母与金陵家那个青娥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异域的冥皇……”
护者立时打断他的话,他往四周张望一下,沉声道:“你这老糊涂,在帝君面前,切莫提起和主母有关的一切,这几年帝君偶尔会到外面巡视一番,也许再过三五十年,心境平复后,会生出续弦的心也不一定。”
暮色再一次席卷着瑰丽神秘的九天之巅,智者颤腾腾站起,双手揉捏着发酸的膝盖,道:“明天是圣祖诞辰,帝君肯定会前来神庙,到时我们可以探探帝君的口风,最好是一同到外面巡视一番,咳咳,外面的花花草草其实长得蛮不错,帝君多溜达几回,心情说不准会好起来,也许过个三五十年,真的会捎一个美丽的姑娘回宫呢!”
守者和护者呵呵干笑,道:“你想得倒美,枉你天天待在琳琅书洞里,难道你忘了,帝君祖辈俱是痴情种,这个痴字哪……可真是害人不浅。”
智者摸着花白的眉毛,似有所悟,他压低声音道:“正因为帝君心念主母,我们更要代帝君寻觅一位和主母相似的女子,借此转移帝君的执念,两位,可明白我的意思否?”
护者拍拍智者的肩膀,道:“我们一生,痴心的只是帝君一人,这只是主仆之义,男女之情,我们俱不明了,这些年,帝君虽然深居简出,可是天域内的大小风云变化,他尽皆知晓,你想在此事上糊弄帝君,无异是寻死,好了,帝君心中所念,我们不能代替,那不如做好本分,其他的,随缘去吧。”
正谈论间,梧桐树林下传来树浪摇曳之声,三老齐齐把眸光移向白玉平台下。
两道亮光掠过树梢,随着晚风徐徐滑上平台,风势一敛,两个青铜斗士现出矫健的身形。
护者沉声问道:“何事?”
青铜斗士屈膝跪下,其中一个言道:“老人家,东南山麓最近不太安宁,居于其中的伏鹫家族常常滋扰四邻,以致四野哀怨,请老人家定夺一下,是否需要属下前去管束管束?”
智者抚抚颌下长须,沉吟道:“伏鹫家族?这家族诞生于十万年的一次山崩地裂中,历时也算久远了,一向的记载都是安分守己,为何这几年不安分起来了?”
守者道:“伏鹫家族的家主是谁?”
青铜斗士道:“属下据闻伏鹫家族的家主挚鸣天生异相,能耐惊人,正因如此,才滋生了戾气,常以欺负临近家族为乐,属下昨天路过东南,恰好看见伏鹫族人在砍伐森林世家的莽林,两家为此大打出手,森林世家大败,连家主湛林也被重伤了,挚鸣还扬言,明天要踏平森林世家,将其纳入伏鹫的版图。”
护者脸色一端,淡淡道:“此人狂妄,你等明日去管管,略施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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