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亲兄弟就要捅一刀
只不过出去唐安斌这才发现外面天色黑透了,自己离开养马场也不可能。
算了,明天再说吧,反正也不着急。
刚折回来,唐安斌看着从院子里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臭丫头你在这做什么?”
三娘看着这位叔父眼底满是不甘心,爹娘说要去马厩那边睡。
那边臭烘烘的,三娘不乐意,她还是要在这边屋里睡,虽然都是打地铺。
但在屋子里怎么都比马厩强。
如今二房这般境地,还不是大房和三房害的?
尤其是这个三叔,好吃懒做极为自私,她刚才好像听到他说什么程大人。
也没听清楚到底说的什么。
“三叔你要出去做什么?”
唐安斌愣了下,“我出来透透气不行啊,你个臭丫头还想管我不成?”
他可不是大哥,怎么可能被孩子的想法所左右?
三娘看着匆忙进去的人,觉得还是有鬼。
能够跟程监副联系在一起,肯定和大姐姐有关。
可那个大姐姐,她现在都成了大房的女儿,不管不顾她这个亲妹妹,她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三娘扭身要往屋子里去,只是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大姐姐她其实很好的,从小到大自己闯了不知道多少祸,每每遇到麻烦都是躲在她身后。
母亲总说大姐姐惯坏了她。
要不是因为遇到那色胚,大姐姐怎么可能跟他们分开?
她过去,才不是为了唐诗,只是怕大姐姐出事而已。
只是去那边的路黑漆漆的,三娘又有些胆怯,她最害怕走夜路了。
怎么办?
……
父女俩在马厩一番检查后便是往家去。
没曾想,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黑黢黢的一团。
“大伯父,三叔说要去找那个程大人。”
唐安淮骤然被抓住胳膊,这么一被拉近距离才发现原来是三娘。
唐诗觉得奇怪,“他不整天都去找那个程监副吗?”
跟着人混吃混喝,千方百计的想着把元娘送到程府去。
就没见过这么想要卖女求荣的人。
唐诗忽的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就听到三娘那凄厉的指责声,“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
三娘怒不可遏,她最怕黑,摸着黑一路跌跌撞撞过来,却被唐诗认为是在撒谎。
小姑娘哪里受过这委屈?
一扭身就跑开了。
唐诗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怀疑她。”她只是阐述事实,只不过这个时间点唐三叔要去找程监副,虽说最终目标是元娘,但射人先射马,这明显的是想要把他爹这个保护神拉下水。
而最好的手段,莫过于在垦荒这件事上做手脚。
“是想要把咱的曲辕犁都毁了?”
唐安淮也考虑到这点,“应该不是,如果要毁掉的话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他要收拾的话,自然是会挑选一个让咱们不能翻身的机会。”
一击毙命,这样才能如他所愿。
怎么才能一击毙命呢。
灯笼的烛光下,父女俩对视一眼——
自然是垦荒这件事本事。
垦荒需要的除了农具外就是牲口。
而唐安淮要借助的牲口,刚巧便是这养马场的马匹。
马用来垦荒比老黄牛稍微差一些,但的确是很好的畜力。
五十年代一些知青前去北大荒垦荒,当时就是借助马匹来犁地。
唐安淮原本也是想要借用几匹马来垦荒。
如今被这程监副盯上,只怕他也会在这马匹上做文章。
“要不咱们……”唐诗顿了一下,与唐安淮异口同声——
“先下手为强。”
何为先下手为强?
以一言而概之,那就是搬救兵。
提前做准备,让程监副的后招派不上用场。
能用来当救兵的,自然品阶得比程监副要高。
河套府养马场一个牧监两个监副。
另外那位元监副最近去其他马场视察,归期未定。
当然同品阶也别指望他能做什么。
那么能够压得住程德安的除了牧监郑德闵,就只有褚建文了。
郑德闵这人,虽然暂时不会动他们父女俩却也不见得会热心肠。
倒是褚建文那里,可以试着去说服一下。
毕竟他可是河套府的守城将军,找到他帮忙,那才能压倒性优势战胜程监副那色胚。
唐诗想了想目前的情况,“你要是去的话,只怕还没开口呢就被褚建文给砍脑袋了,而且你这目标太明显,还是我去吧。”
程监副肯定有派人留意着老唐同志的动向。
但唐诗不过是个小孩子,程监副压根不会留意。
所以唐诗去搬救兵更合适。
唐安淮当然知道女儿说的在理,但如今的女儿是个七岁出头的小娃娃,他还是有些许担心,“确定没问题?”
唐诗眨了眨眼,“甘罗七岁拜相,我跟他同龄虽然不能封王拜相,说服个褚将军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么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是担心。
担心有时候却也是不信任。
“那就去试试看,爹爹这厢就拜托你了。”
唐安淮作揖让唐诗忍不住笑了起来,“老没正经了。”
她这位老父亲啊,人都说稳重有几分旧时文人的气质,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带着几分老顽童气质的。
瞧瞧,现在就露出了马脚。
到了家门口,父女俩就没再说这事。
毕竟如今家里有个来路不明的翠娘,还是要小心些才是。
这一夜,偌大的养马场却总有那么几个人睡不着觉。
唐安斌难得的早起,去伙房那边等着程监副。
瞧着人姗姗来迟,唐安斌迎了上去,“我这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人您。”
程监副呵呵一笑,“是吗?”
“真的。”唐安斌添油加醋说了起来,“……他这要垦荒肯定要牲口,到时候大人您只需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到那时我那大哥还不得听您安排?”
程监副是瞧不上唐安斌这人的,但这回却又有几分刮目相看,没想到这脑满肠肥的竟然能想到这一点。
“唐探花倒了霉,唐兄你很乐见其成吗?”
唐安斌浑然不觉人在阴阳怪气,“大人您不知道,我这位兄长最是迂腐,最欠人教训。我这不也是怕他毁了我们唐家的基业吗?所以还大胆请程大人您来帮忙。”
说得理所应当,让程监副都叹为观止——
比不要脸,自己哪及得上这位唐三爷啊。
作者说:
植物:您实在是太谦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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