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玩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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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酒棠沉默不语,绝音又很快便转开话题,兴致勃勃地问道:
“对了,你今日那一招是怎么做到的,改日你教教我啊!”
“哪一招?”
“就是你如何能在陆澈额前,双颊,下巴四处划出一模一样的伤,简直是神乎其技,手法也中看!”绝音两眼放光。
“是吧是吧,你也觉得他皮开肉绽,血沫横飞的那一刻美爆了对吧!”谢酒棠却跟他关注的不在同一点上,但墨玉眸同样一亮。
“嗯……是挺好看的,所以你教教我啊!”
“想学?求我啊!”谢酒棠觉得她可以暂且不跟这个小娃娃计较之前棺材的事情,由此可见,她是个十分小心眼的人。
“求求你!”
……
于是在谢酒棠教绝音学招式之前,便先让他学会了如何不要脸皮以达到目的。
“这样,学招式不急,你先告诉我,白……楼主此行是不是去镜花宫救人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兰大人命我跟着我便跟着,哪敢仔细问,何况哪有这么悠闲地去救人的啊!”绝音双掌朝上晾在空中,抬头奇怪地看了谢酒棠一眼,“你这么关心楼主干嘛,难道你们真的在马车里……”
“是啊。”谢酒棠墨玉眸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楼主说他早已厌倦了兰大人,所以便想同我断个袖子。”
一切抹黑白深容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看着绝音已经被她这番话惊得合不拢嘴,她忍住笑意问道:“怎么,你也想试试?”
“很,很晚了,多谢你的药,我要睡了,麻烦你出门左转!”绝音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用手肘推搡着谢酒棠将她送出了门外,而后脚跟一踹稳稳地将大门关上。
此外,谢酒棠发誓,她听见了落锁声。
唉呀,人生真是寂寞如野草啊……
……
翌日天破晓的时候,谢酒棠在门外瞧见了对面紧闭的屋门,还有倚在门边一脸焦灼却又无奈的绝音。
绝音瞧见她便一把拉过她低声问道:“楼主怎么还未醒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或许只是他昨日也被我的美色蛊惑,所以今日一早有些肾虚。”谢酒棠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然而事实上只是谢酒棠在听说白深容每日一早要用三道水净面后,特意嘱咐店小二别送水上来罢了。
说到底,她还是记恨初到倚魂楼时自己被莫名用刑的那记仇。
但是天真的绝音被谢酒棠的话激得浑身一颤,真的在脑海中浮现出了倚魂楼楼主眼下乌青,脚步虚浮的模样。
他觉得莫名一寒,使劲搓了搓手臂。
“不急,这还早得很,我们就在这慢慢等。”看看他今日这脸是不是还得非洗不可。
“可是我好饿……”绝音很是惆怅。
昨日他因手掌疼得半夜就醒了,之后半梦半醒地闭眼到天破晓,还倚在门边等了半天,再等下去他都要以为肾虚的是他了。
“那咱们就先吃!倚魂楼……应该没什么用膳要等楼主的奇怪规矩吧?”
“没有。”绝音摇着头就下了楼奔到桌前。
谢酒棠望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懒懒地也下了楼,接着便见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绝音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小菜,可他不能用手,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最后似乎是饿得狠了,他直接俯下头用嘴叼起一个小碟子,不长不短的脖颈用力一仰,整碟糕点便倒进了他嘴里,但糕点屑落了他一身,最后他又缓缓松开牙将那碟子原模原样地用嘴推了回去,狼狈地抖了抖衣摆。
“哈哈哈哈哈!”谢酒棠绷着嘴角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来。
绝音幽怨地睨了他一眼,随后又专心致志地低下头去,打算用两手手背将另一小碟花生米挪到自己面前。
谁知半路被一只白皙的手截了过去,他一抬眼就撞进了那双墨玉眸的风流笑意里。
“张嘴。”
他下意识张口。
咕咚,一粒花生米被筷子携着扔进嘴里。他嚼了几口,只觉唇齿渗满香味,回味许久后他仍张着嘴,却没等到谢酒棠扔第二颗过来。
绝音仰着娃娃脸,疑惑地眨了眨眼。
“不玩了!”谢酒棠一丢筷子,看似随手地将那碟花生米一扔。
绝音看得紧张,谁知那碟子竟是落桌无声,碟中的东西一颗未洒。
他苦着一张略显稚嫩的脸,无论如何装可怜谢酒棠也不肯再动手了,他才知道刚刚她喂他只是一时兴起。
怎么会有这么随意的人?绝音认为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觉着这个谢九做事真是不靠谱,但这个念头刚起便被打断了。
他想起了昨日还没问出口的话:“谢九,有个问题我本想昨日就问你的,但却忘了。”
“哦,那就算了,反正你人矮忘性也大。”
“我只是说忘了问你,不是忘了问什么!”绝音真想不通为什么跟一个人说话会这么累!
“哦,那你问啊。”
“我想问你……啊不对!你昨日答应过我,还没教我招式呢,来来来你先教我!唔……”
绝音的话正还没说完嘴巴被一个雪白的馒头堵了个严实。
“你还是吃完再问罢。”谢酒棠慢腾腾地收回手,优雅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菜。
片刻后当谢酒棠吃完起身时恰好瞥见在楼梯上正施施然踏步而来的一袭白影,她微微眯了眯眼:“楼主昨晚睡得可好啊?”
“是啊楼主,可有发生什么事情?”绝音见了白深容当即便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起身离座。
“无什,只不过连夜接的暗招有点多。”温润的嗓音如淙淙流水般浸透人心。
“什么?此处还有人暗算?”绝音瞪大了眼。
“没什么高明的手段,不过是一只扰人带利爪的猫罢了。”说着白深容有意无意地扫了一旁的谢酒棠一眼。
绝音哦了一声,没再多话。
而谢酒棠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
待白深容落座了,她一把扯过绝音,“不是有话问我么,走走走,我们出去说,别扰了楼主清静!”
两人绕到了客栈后的一大片花草丛间。
“谢九,你昨日如何会料到那个青衣人杀了陆澈后会回来寻你?万一他先忙着毁尸呢,那么快的剑势,若是没料到,很难避开吧?”
“那大概是得益于——我闲来无事,喜爱揣测人心。”
“揣测人心?”
“你说他与陆澈皆是名门正派逐月门的人,陆澈能稳当逐月第一剑自然有不寻常的手段,本来这也没什么,但这不代表同门中人便一无所知,大家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在其他人看来,陆澈为人高调,若是为了门中耍点小手段没什么,但当这份心思用在杀心顿起的时候呢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啊——”
说到这谢酒棠唇角扯开一抹嘲讽,“这世上哪来什么黑白正邪,名门正派,归根究底都不过是一场空幻,你看,那青衣男子一开始拔剑是为了同门之谊,后来两人刀剑相向是为谋生道,所以……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的呢?仁德吗,道义吗,名利吗?”
“若果真如江湖外三门六派的人说的那般冠冕堂皇,那为何每次总有人不顾群小声讨而投向魔教,弃正从邪呢?可笑江湖中这一众人,偏要为这个一逢乱世便分崩离析的脆弱道义而这般争来争去的,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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