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不该救她,那我该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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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回淡淡瞥一眼那个女子,对谢安生拧眉正色道:“你可知你若救她,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谢安生道:“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是个医者,我得救人,如今她只是我的病患。”
燕回定定看着她,似乎不赞同她这样。
可她很倔强,并没有顾虑退让的意思。
她怎会不知道,这女子的出身和病,她若亲自给这女子医治,必定会受到影响,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舆论。
她该远离才是。
可医者面前,哪有这么多该与不该?
没什么比人的生命健康更重要的了。
燕回最终拿她没办法,微叹了口气,“那就只是给她医治,旁的让旁人来做,你可以不在乎,但是你的身份摆在这里,屈尊太过,若你屈尊以待之人受不起,是要折寿的。”
这话,暗含警告,或者说是提醒。
她若太过不顾身份,这女子就得死。
不是他要杀,而是皇室的规矩体统,容不下。
谢安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不怕会被责备,但是却不能不顾这女子的命。
她想了想,对东玉道:“东玉,你将这姑娘带去安置好,去准备清理包扎伤口用的东西,一会儿我教你给她清理伤口用药包扎。”
东玉松了口气,她也不想谢安生亲自为这女子处理伤势,太过自降身份,这医馆今日那么多人,如今都有好些人看着他们了,若传出去,总归不好听。
“是。”
东玉上前搀着那女子去了。
那女子惊惶不安的被搀着走了。
所到之处,医馆里的其他人纷纷退让,忌讳着不敢和那女子靠得太近。
也都吃惊不已,没想到堂堂王妃,竟然会理会这个得了花柳病的妓女,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即便东玉把人扶走了,因为谢安生和燕回都还在原地,那些人还是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们。
燕回蹙眉侧头,任息凌厉的扫了一圈,那些人才没敢继续看这边,各自忙着,只是也还有暗搓搓盯着他们。
那可是尊贵的王爷和王妃啊。
定王身份尊贵,腿残后深居简出,这两年神秘得很,自然惹人侧目。
而谢安生,近来也是名声大噪,今日的事情也因其而起,且她生得实在貌美,总是能让人想多看几眼。
等那些人不在明晃晃看着他们,燕回才不赞同道:“你太胡闹了,就算你医者仁心不拘小节,也不该如此不顾身份,你不该救她。”
谢安生拧眉问他:“皇叔,你觉得我不该救她,那你觉得我该救谁?”
不等燕回回答,她问:“是你和太后,还有平乐和宋明昭这样的天潢贵胄?或者还有那些身家清白的良民百姓?这些所谓的贱籍之人,她们真的命贱 ?就不配好好活着么?”
燕回抬头看着她,一时不语。
她看着他,眼神可以称得上是固执,“于我而言,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该死之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她是贱籍妓女,还染了病,或许在旁人看来肮脏下贱命如蝼蚁,可她没有罪,不是么?”
“只要她没有罪,她就有资格好好活下去,我就想要救她,也应该救她,因为我是个医者,于我而言,无辜的生命高于一切,不管是我,还是别人。”
她不至于说所有人的命都可贵,她有善恶之分,并不是说任何生命都能一视同仁,该死的人,她是不会救的。
可这个女子,没有任何错。
她或许是被迫沦落风尘,也或许是自己愿意走这条路,可这世间的女人,要不是身不由己或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出卖身体作践自己?
人都想好好活着,只要不是为了活着去伤天害理,就没有错。
就像她,当初为了活着,不要尊严的去求燕回,讨好燕回,谁能说她错了?
燕回望着她眼中的坚定执着,叹了口气,无奈道:“既你想做,就随你吧,但是要小心些,保护好自己。”
谢安生点头,“好。”
她立刻往刚才东玉扶着那女子去的方向去了。
燕回目送她去,面色微凝。
任息低声道:“殿下,献王妃这样,怕是有碍名声,陛下也会不满的。”
燕回知道这些,但并不在意,“无妨,名声这东西毫无用处,她不会在乎,也不需要在乎,至于陛下那里,本王替她撑着就是。”
任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殿下就是这样的性子,既然动了心,只怕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顺着献王妃的性子,让她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他现在只希望,殿下能有分寸,喜欢也好,想惯着纵着也罢,都可以,但是,不要想着得到,不然就事儿大了。
谢安生寻到安置那女子的小屋子时,东玉已经准备好了一盆热水和一些伤药,还有包扎的布。
那女子还是一样的惶恐不安,坐如针毡。
谢安生进来,她就想要起身,谢安生再三让她坐下,她才继续坐下。
在谢安生的指导下,东玉给她退去衣裳露出了掺着木屑得伤口,以及遍布那些红斑疹块的肌肤,甚是可怖。
瞧着,已经是梅毒二期了。
教了东玉怎么清理伤口,只是从伤口里挑出木屑会有些痛,她便和女子说话转移注意力。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
女子抿了抿嘴,小心谨慎道:“回……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家贱名春意。”
“这是本名?”
“……回王妃娘娘,不是,奴家本名招娣,姓刘,被卖进楼里之后,被妈妈取名春意。”
谢安生默了默。
是个极其苦命的姑娘。
生在重男轻女的家里,被家里卖进那种地方,过了不知道多久苦不堪言的日子,最终染上这样的病,被人鄙夷嫌恶。
这姑娘的父母家人也还是残忍至极,就算再如何偏心困难,要卖哪怕卖进大户人家做奴婢,都好过卖进青楼妓馆啊。
想必是卖进这种地方,银子更多?
真是恶心透了。
“你是哪个楼里的?”
春意低着头道:“奴家原先是百花楼的,后来得了这些病,被赶出来了,如今和好些的病或年老的姐妹一起,挤在东城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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