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奇怪怪外来客 风风火火场屋人
“趁热打铁,生米煮成熟饭……”李忠憨憨厚厚,敦敦诚诚的自己念叨:“能行吗?她不会急眼,以后不搭理我了吧?”
“呵呵前怕狼后怕虎,婆婆妈妈的,还和常道宽天天想练武?”冯梦又偷偷笑笑,煽风点火:“练武之人就应该大胆有闯劲,天不怕地不怕,顶天立地,何况一个小女孩儿?你们种地人不是常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拿出点英雄气概,常蓉会欣喜若狂的哈哈……”
冯梦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李忠似是而非,懵懵懂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常道宽除了每天早上到小树林练武外,还记着冯梦说过的清晨和小鸟一起唱歌,所以就经常对着叽叽喳喳的鸟儿,来几段《智取威虎山》、《杜鹃山》、《红灯记》中的清唱,倒是也觉得与鸟同唱,其乐融融。常道宽虽然知道常蓉机敏,不易上当受骗,但是这样的冒险行为,不禁也让常道宽这样练武之人忧心忡忡了,所以他一有空闲就独自小树林漫步,边唱边忧,边忧边唱。在担忧妹妹常蓉之余,凭着练武之人的特异感觉,他知道最近小树林和场屋子一带可能有事情要发生。
月半明,星半稀,常道宽出门发现张义虎手握一根木棍,悄悄潜入了小树林,便不动声色不远不近尾随。见张义虎匍匐前行,就施展矮走功夫,依然不远不近。心想难道一个痴呆疯傻的所谓战神或老兵,也和我所见略同?他这是干什么?他到底是不是痴呆疯傻?心生疑虑,但不动声色。忽然张义虎停下,常道宽顺着张义虎脑袋望着的方向看去,原来有三个人影晃动,仿佛用一根竹竿一下一下向地下捅,然后用小手电筒照照竹竿前段,两个人摇摇头,离开三米左右再重复同样操作……
忽然,一声怒吼:“小日本,王八蛋……”话音未落,张义虎站了起来,手握木棍进入冲杀状态,紧随身旁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冯梦,也叫喊着跑进战局。对方先是一惊,远处那个瘦小枯干可能是望风的,一听有风吹草动,早就没了踪影,看依里歪斜逃跑的狼狈模样和胡勤极其相似。近处两个人立即手握武器对拼起来……
常道宽说时迟那时快,一跃而起,冲进战局,施展多年武功,三下五除二,对方丢盔卸甲,仓皇而逃。
张义虎仿佛梦游,傻傻的站在原地,常道宽和冯梦捡起地上敌人丢弃的武器,借着月光找到丢弃的手电筒一照,才看清敌人的武器是“洛阳铲”……
…………
狼嚎鬼叫疯狂奔驰的摩托车,一开始确实把常蓉吓蒙了,她俩眼一闭,双手搂紧郑德骈,不管摩托野向何方,任凭屁股弹跳多高,怎论耳边疾风呼啸,谁看头发吹散横飘……心想我常蓉农家女贱命一条,既然上了贼船,就没有怕你一个惜命如金富商的理由,死也不能被耻笑是吓死的,何况我死你也够呛活,看你疯狂到几时。
常蓉想着想着心里坦然多了,不由得放松下来,不知道摩托车疯狂了多久,忽然感觉屁股不颠簸了,试着睁眼一看,“哇!天真蓝,云真白,路真平,车真多,树真奇……”,常蓉本来有点小开眼界,但是嘴里却说出:“不过如此,你还有什么本事?……”
话没落地,摩托车“嗖”的一声,来了个突然袭击,极速蹿出,穿行在了车水马龙中,左钻右突,横冲直撞。常蓉刚刚松懈的心立刻又紧绷一下,这次没有闭眼,叫道:“你死疯啊?玩命就算比鼠胆大吗……”
摩托车没有理会,依然我行我素。常蓉微微一笑,撇了撇嘴:“不过如此,爱咋地咋地……”索性闭目养神起来,感受着风驰电掣,不觉进入了美妙与浪漫,想象到了诗歌和远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常蓉还沉浸在甜美幻觉中时,风驰电掣忽然变成了琴声悠扬,睁眼看时,“哇!哇!哇……”的一下子惊呆了。右侧是红墙大门楼上是自己从小就最最最最崇拜的画像,左侧是想象过,但是想象不出来的盛大广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大声唱出:“我爱北京天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忘乎所以啦——”摩托车好像听明白了常蓉的喜不自禁,停靠在一个合适地方,笑嘻嘻竖起大拇指道:“你真够意思的啦,广场里美一美,留住青春留住美好的啦,——”然后拿出傻瓜相机,一手想牵常蓉,常蓉笑着跑进了“天安门广场”。
“虽然不是胆小如鼠,但是太封建的啦……”
“呵呵我才不是封建呢?我是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什么鸟儿?哈哈哈……哈哈哈……”笑着说着赏心悦目着,摆了几个姿势,亮了几个镜头,继续说:“呵呵,我好歹也差一点高中毕业,理科成绩不理想,但是我文科在全班可是名列前茅。我不封建,不信邪,崇尚自由,时尚,浪漫,但是又有不可以逾越的底线。不是和你吹,我必定看过好多古今中外的小说诗歌散文,《致橡树》我都能倒背如流……”说着、跳着、心情放纵着、声情并茂着背诵起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郑德骈也笑着跟在身后,也不知道听没有听明白,反正两个人几乎跑遍了广场,相机啪啪啪乱照,常蓉可够尽兴了,只有来到人民英雄纪念碑和领袖纪念堂,常蓉沉静下来,久久站立,恭恭敬敬的鞠躬。郑德骈也许是受到感染熏陶,也如同常蓉一样,久久站立,恭恭敬敬的鞠躬。
美好时光过的就快,不知不觉华灯初照,郑德骈笑嘻嘻道:“玩美玩累疯够啦,带你品尝品尝首都的特色小吃啦,我肚子都提意见的啦——”
常蓉仿佛没有尽兴,但又知道肚子确实咕咕叫了,就依依不舍的,抑扬顿挫的声调变的不如《致橡树》: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郑德骈听得云里雾中,一脸懵圈:“呵呵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就不要自我陶醉,咿咿呀呀啦,还是快点慰劳慰劳肚皮的啦——”
也许是首都的小吃实在是太太魅力四射,诱惑无穷了,也许是常蓉生于农村长在田野太太井底之蛙,见识极小了,反正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心想横竖就和郑德骈比拼这一次,不论如何抓住现在吃好吃美吃饱,爱咋地咋地。吃过豆面糕、艾窝窝、糖卷果、姜丝排叉、糖耳朵、馓子麻花、蛤蟆吐蜜、糖火烧、豌豆黄等等记得住名字的,还有不少忘记名字的,撑得饱嗝连连,不敢张嘴。
“呵呵听说你们这里原来都养猪,是不是小猪仔都好喂的啦?”郑德骈笑呵呵的自言自语。
“你才是猪,一头长白串的大花猪哈哈哈……哈哈哈……”常蓉似怒非怒的拍了郑德骈后背一小巴掌,哈哈哈的笑起来:“别以为是你请我吃小吃,我就吃你嘴短,我这是赌胆量赢的,是我应得的,才不感谢你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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