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麋鹿,带着红色帽子的老人,圣诞树,装饰漂亮的礼物,还有什么可以形容这个西方国家过的美好的圣诞节?
“今天是圣诞节耶”学生A的一声圣诞敲响钟,班里的男生女生你来我往的语笑喧阗,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圣诞,有和爸爸妈妈一起过的,和男朋友的,和亲朋好友的,只有角落里的一丝单独身影,显得格格不入。趴在桌子上小憩的叶言欢似乎不给他们迎接圣诞喜悦的机会,她皱着眉隐忍着,作罢,她拍了拍桌子:“瞎吗,看不到还有人在睡觉吗!”嚣张的语气中夹杂着不屑。一时之间安静的没有声音,同学们看着发出声音的位置悻悻得挪向座位,埋头小声着:“她就是叶言欢,听说她可不好惹,经常逛酒吧夜店”“她还经常打架呢”“是啊是啊,还是别招惹她了,她有大哥”。叶言欢没有理会她们,将脸朝向窗户,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她白皙的皮肤,她像一只慵懒的白色猫咪,埋了埋惺忪睡意的脸。外边的松柏树已经挂满白花花的一片,冬天真是一个包容的季节,花草树木还是大地都能钻进它的怀抱,享受着冬眠。她垂下睫毛,但并没有睡着。一阵的聒噪让她想起了以前的日子,来到北方之后还能看到这样的雪色,南方的冬天是留不住雪的,就像留不住的人一样。圣诞吗,还不是普普通通的星期六,在她的世界里,每一天,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色彩。
下午七八点,天已经蒙蒙黑了,齐树从他黑洞洞的工作室终于走了出来,他已经闭关半个多月了,但是却半个字都写不出来,他抓了抓鸡窝般的头发心里暗刺那些读者:“我写的是悬疑犯罪小说,又不是爱情故事,吓人冷血没有感情那就别看了呀,去看小孩子过家家!”
谁又敢想到火遍大江南北的悬疑小说家齐树也会遇到史诗难题,新的小说已经卡壳三个月之久。他想顺应着读者的要求,在故事中夹杂点情呀爱的,可是可是,没有被恋爱熏陶过的齐某,怎么会写出伟大的爱情!倒不是因为长得丑,青葱时代的齐树也是惊艳过学校万千少女的翩翩少年,学习好人也长得好,就是不易亲近惜字如金还是个十足的腹黑男。如今已经毕业三年之久了,褪去了稚嫩,眉宇间的神情倒是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他走进浴室准备洗一洗自己受挫的灵魂,随手打开了门口的唱片机,播放的是经典电影《重庆森林》里的California Dreamin’ 已经21世纪的新星时代了,齐树还是喜欢用一些老古董玩意儿。洗刷灵魂完毕,他走向镜子,用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长时间的闭关,胡子已开始肆意生长,他拿出了久违的刮胡刀,神经兮兮的说了句,您好,拜托!遍将这肆意生长的杂草连根铲除!他想出去走走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齐树在街道上边走边逛,今天的行人怎么这么多,大家都打扮的十分精致,穿着花花绿绿,头上也是!在齐树闭关的日子里,已经过得不知道是星期几了!因为不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他索性也不打理,柔软的碎发扫在眼前,穿着简简单单,倒像是一个阳光干净的大男孩,混在高中生里都认不出来吧!来到了一家酒馆,圣诞节的缘故,酒馆里的人比往常多出好几倍。强烈的鼓点,喧嚣的人群,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疯狂的男人。穿着圣诞短裙的女服务生在酒桌间来来回回,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齐树端着酒杯,晃了晃准备一饮而尽,旁边桌子满脸横肉的男人突然撞了过来,打翻了他手中的酒杯。他站起身,掏出纸巾擦了擦身上的酒渍,眼神充满厌恶的看向身边倒地喝的神志不清的大汉,他跨过大汉转身要走,经过旁边桌子的时候,一只手松松垮垮的拽向他的衣袖,他瞥向她,女孩的样貌大概有十七八岁,化着浓浓的不属于她的妆容,穿着圣诞短裙,是她把老男人推了过来,打翻了他的酒杯。他欲要拨开她的手,他不想和酒吧里的男男女女有任何的牵扯。女孩的手拽的更紧,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摊在桌子上,显然已经喝的太多了,但是旁边的男人们似乎不肯放过她,叫嚣着:“叶言欢,你不是很厉害吗,这就趴下了,王哥碰你两下怎么了,卖酒的还装起来了。”女孩不做声,齐树只感觉到被拽紧的衣袖。男人继续嚷着:“你是这女人的谁,赶紧滚,赶紧滚,不要妨碍我们”。齐树顿了顿开口道:“我是齐树”。说着将女孩拉起来,扶正准备走,两个男人见势挡在他们前面,恶狠狠地盯着他们说:“还想走”!一拳迎了过来,还好齐树小时候学过跆拳道,接过他的拳头拧成麻花,男人吃痛的跪在地上,乘着另一个男人没反应过来之际,抱着女孩就朝门口外边跑去。什么什么敢说本大爷是打不过他们,搞笑的好不,那几个男人瘦瘦弱弱,看起来像没吃饱饭的,本大爷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而已,低调懂不。他带着这个叫叶言欢的女孩躲到了一个小胡同里,见没有人追来,他把她放好靠在墙上,试图将她叫醒,可是他怎么喊她的名字,都喊不醒她,她喝了太多的酒,已经失去了意识!齐树无奈的看着这个女孩,小声嘀咕:“言欢言欢,把酒言欢,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可是这时的齐树并不知道,叶言欢不喜欢她的名字,也不喜欢人们用把酒言欢来形容她的名字,在她看来把酒言欢并不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相聚一起吃饭喝酒,喝在她嘴里的酒都是苦涩的!叶言欢动了动身子,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是妖娆又青涩的,但此刻她的表情写满了难受,齐树从她的包里找到手机,挨个用指纹试解开了她的手机锁,他打开她的通讯录试图拨给她的亲朋好友来把她接走,映入眼帘的只有简单的五个联系方式“外公,外婆,姑母,千惠和大猫”。简简单单的通讯录,他一时不知打给谁,外婆外公姑母不能打,太晚了,怕打扰到老人家,他首先打给了千惠,看样子应该是她唯一的女性朋友,但是打了几个都无人接听。估计是睡了。于是他便打给了大猫,接通电话后齐树听是男声,他警惕性的问了问对方是谁,对方说自己是茅十七是言欢的哥哥,大猫问齐树是谁,齐树没有向对方说自己是谁,告诉了地址和情况便挂了电话,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小麦肤色五官硬朗端正的男子急匆匆的跑过来喊着叶言欢的名字,他的声音急促带着着急和关心,齐树在黑暗处向外招了招手,见茅十七快要走过来,他从胡同另一个出口急匆匆的打车走了。仅是一面,他不想也不愿后面与之再产生联系,更何况是酒吧里的形色男女,他不愿接触,他生来就是这样冷漠的人,为什么会救她?为什么呢,出于一时被那男人的恶心口气熏到了吧,刚好也给自己写的吓人小说找找素材!茅十七顺着手势走了过来,但是并没有看到齐树,他心想也许是好心人吧。他看着喝的神志不清的叶言欢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死丫头,就知道给哥惹事情”生气的语气中带着宠溺。他将叶言欢抱到出租车上,去了自己家,这个时候也不能打扰外婆让她担心了,他这样想!
齐树终于回到了家,摊在沙发上他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烦躁,暗暗的说了一句:“真晦气,下次别再让本大爷碰到这种事,这个人!”也许是酒精促使的原因说着他便眯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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