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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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庭大汗弥留之际,留下一纸昭书。
奈何当日只有大檀母亲近前侍奉,众臣赶到之际,可庭大汗已驾鹤西游。
大檀母亲向众人出示的昭书明示由大檀接替可汗位。
以拓桑为首的众臣不服,声言昭书有假。
眼看宫廷因为王位继承人要起纷争,乌洛挺身而出,言对王位无意。
拓桑遗憾之余不免感叹,乌洛,乃真大丈夫也!
大檀继位后,对这位识大体的同父异母的兄弟甚是感激。
若是当时乌洛与大檀争夺王位,势必又是一场流血纷争;
这对于本已动荡不安的柔然内部无异于雪上加霜。
无疑,乌洛虽是没有争夺王位,却是赢得了人心。
大檀并没有忘记这位弟弟,给了乌洛最好的待遇。
而拓桑,虽是对大檀的柔弱不满,但是,大檀总算是能纳采众言,加上乌洛的鼎力相助,柔然到底是不负众望,迅速发展起来。
而柔然的日渐强盛,自然离不开这位德高望重的乌洛的叔父郁久闾拓桑。而乌洛此生最敬重的亦莫过于这位呕心沥血,为了柔然的基业戎马一生的叔父。
前段时间乌洛频繁来往于王宫与王府。
自己亦听说这位柔然的老臣病重,自己小产亦无暇顾及,只让农吉等人备份厚礼,送与这位德高望重的柔然老臣。
想不到时隔如今竟是这样的噩耗。
心里震动之际,我抬头淡扫过负手站在咫尺的乌洛,凛冽的脸庞,浓眉微蹙,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透着显而易见的疲倦。
见我看他,他亦凝眸于我,心下顿时一软。
“你有些瘦了……”
同样的话语自他与我的口中同时脱口而出。
我愕然望着他,乌洛亦是一愣,随即唇角一翘,褐色的深眸溢出别样的暖意。
他上前一步,与我已是近乎贴面而立。
我脸颊耳后有些发烫,窘迫地瞄瞄周围,侍女们早已知趣地退到远处。
乌洛低下头,双手抽出我缩在广袖里的手并紧紧握住,恳切道,“还是打算对我不闻不问么?”
我顿时愣住。随即一想亦是释然,连侍女都能看出我刻意冷落他,他又怎会不知?
想起之前种种,心底顿时泛酸,如同生吞了个苦李般晦涩。自小产一个多月以来蓄积的心酸、失望、愤恨,连同数不清的感觉掺杂在一起,到底是心绪难平,自己险些承受不住。
我垂眸,望着被山风吹拂的衣袂翩然,心底渐渐被淡淡的凉意弥漫。
原来,乌洛此番上山,竟不是来向我认错甚至是对我失去孩子做出一个解释,恳切的话语在我听来竟成了质问。
我淡漠一笑,抽出被握住的双手,重新缩回广袖里,这才抬眸定定望向乌洛,“王爷此话差矣,臣妾何时敢对王爷不敬?”
乌洛原本温和的笑意渐渐凝住,他眉头微皱,半晌长叹一声,“连你,亦不信本王。”
我愕然窒住,怔怔后退几步,只觉胸腔中充斥着一股力量在狠命撞击着我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那种噬骨剥心般的疼痛瞬间传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手脚颤抖,几欲站立不稳。
我勉强扶住后面的亭台的石柱,极力稳定住身形,冷冷道,“王爷说臣妾不信王爷。好,那臣妾敢问王爷,臣妾与王爷相识数载,王爷可曾相信臣妾过么?”
乌洛负手站在那里,拧着眉头望向我,“本王当然相信王妃。”
我望着乌洛渐渐发白的脸庞,心里油然而生一阵快意,我“嗤”的一笑,“如此说来,臣妾倒是谢谢王爷;真是臣妾想问,王爷为何说臣妾不信王爷呢?”
乌洛脸上愧色尽显,“自然是……王妃遇袭,自然是本王未尽到…..”
“哈哈哈……”听到乌洛如此说,我却是仿如听了笑话般再也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王妃……”余光里,乌洛眉目隐忧,上前一步要扶我。
我广袖拂开乌洛的手,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底已是霜冷一片,我冷冷道,“事到如今,臣妾亦才知晓,原来在王爷的眼中,臣妾与孩儿,只不过如此而已。”
乌洛当下惊痛,身形微晃,“王妃——”
我款款下拜,“山里风大,王爷如无要事,还是请回吧。”
说完起身,不顾乌洛脸色瞬间苍白,决然而去。
一路上,我匆匆而返,跌跌撞撞跑进住的偏殿,一头扎在榻上,周身再也无一丝气力。
乌洛事先并没有知会任何人,而是一个人只带随从上山来到寺里,想必是有话要与自己说。
自己小产后对乌洛不闻不问,甚至对乌洛的抵触,亦并非像乌洛所言是他未尽到保护的责任;乌洛对这个孩子的珍视程度并不亚于自己,失去孩子,他所受的痛苦亦并不少于自己。
每每看到坐在自己榻前疲惫不堪的乌洛在怔怔出神,自己亦是心酸不已。
只是自己却不明白,为何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有,乌洛却是对纳彩珠未置一词?甚至,纳彩珠的腰牌在刺客身上被发现后,乌洛虽是遵循王宫的指示仅仅是将其关起来,并未有任何的行动。
听到榻前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我一震,冷声道,“出去!本宫要静静!”
少顷,便听到乌洛暗哑声,“王妃,此番是本王对你不住。只是,本王,不能因此……滥杀无辜……”
最后一句话在我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直震得我肝胆俱颤。
我缓缓从榻上坐起来,用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王爷此话何意?滥杀无辜?臣妾怎么就听不明白,王爷杀谁了?”
乌洛眼底漆黑,“此事,说来蹊跷,依王妃的聪明,并不会没有觉察;对王妃及孩儿下手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王爷,可否说说,到底还有谁会对臣妾不满?”我冷然道。
乌洛面有难色,看向我,终是长叹一声,“本王知道王妃对纳彩珠之前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纳彩珠有今天,亦是罪有应得,只是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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