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决意救人
武沛急忙快步上前,一把扶住武雨的胳膊,沉声问道:“姐,别急,出啥事了,慢慢说”。
武雨连喘了几口气,才缓过劲,急切地说:“秀娘被来收粮的土匪抓走了,族长也被打伤了,你们快去救人呀!”。
通过武雨的诉说,武沛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今天是山里那支土匪收粮的日子,这两年都是这样,每个月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到村里要粮食,就是所谓的平安粮。
这个事武沛知道,但他们力量还很弱小,也没什么办法。但这次,就好巧不巧就出了事。
原来,今天土匪一个小头目,带着六个小喽啰,赶着一辆骡车,停在村头的打谷场上来收张家堡这个月的平安粮。
族长张更生指挥着两三个村人,抬出准备好的粟米,装在了土匪的骡车上,都以为像往常一样,土匪收了粮,就抬腿走人了。
谁知道就发生了意外,土匪们刚要赶车走人的时候。
就看到号称张家堡第一美女的张秀娘,当然这是武沛他们一众少年,私底下给她封的。
她正斜端了个木盆,婷婷袅袅从村里走了出来,这是要去洗衣服的架势。
正要转身走人的一众土匪,一看到这个二八芳龄、面若桃花、柳眉杏眼、身材婀娜的紫衫少女,顿时挪不动了脚步。
特别是这土匪小头目,一瞅见张秀娘的俏模样,哎哟一声,眼珠都要瞪出来啦!
他挥手一吆喝,“兄弟们,把这个小娇娘带回去,先给大当家乐和乐和,我们也跟着开开荤”。
听他这么一喊,嗷嗷叫着,一众土匪直奔上去,把吓得花容失色的张秀娘,围了起来。
族长张更生一看,急得跳脚,马上冲上前拉着小头目的胳膊,几近哀求地说:“这位爷,我们是每月都交平安粮的,大当家承当我们保平安的,你可不能这样”。
土匪小头目一把推开张更生,说道:“就是让这小娘子上山,陪我们大当家几天,就让她回来,也不少她一根毛,你啰嗦个鬼啊”。
“你们还愣什么,赶快动手”,他回头对着几个小喽啰喊道。
几个小喽啰一听,再不迟疑,七手八脚就用一根布条子,把不停挣扎的张秀娘绑了起来,丢在了粮车上。
这边的嘈杂之声,早把附近的村民都惊动了,老老少少都聚到了打谷场上,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围拢过来。
此时的张更生,正死死抓住土匪小头目的胳膊,继续哀求着:“爷、爷,真不能这样呀,秀娘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哩!”。
土匪头目一听,更是哈哈大笑,口中说道:“那就更好了,俺大当家就好这一口,看来这次我还立功了”。他低头看张更生仍是死拽住他不放,便抬腿一脚踹在张更生的肚子上。
五十多岁的张更生,哪经得起他这样的一脚,蹬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双手捧腹,跌坐在地上,脸上表情扭成一团。估计,被这一记大脚踹差了气。
这时候,已经聚拢到这边的村民大呼小叫,嘈杂声一片。
这时间,正是村里成年男丁下田的下田、进山的进山的时候,聚到这里的,大都是老弱妇孺。
她们围在这里,怒骂哭叫着。
张秀娘她娘叫王花枝,是个不到四十的丰膄妇女,正趴在地上号啕大哭,哭喊着让人去救她闺女,还作势要扑上去,被旁边几个妇人生拉硬拽着,她不停挣扎着、哭喊着。
胸前浑圆的两团都快蹭到衣服外了,也浑然不觉。
嘴里还喊着:“谁要能救了秀娘,俺就让秀娘嫁给谁”。
这一幕,让居高临下的土匪头目,看个正着,他不由喉头发干,周身哆嗦了一下。
心里不禁感叹一句:“大、真大呀”。
看到踡卧在地上的老族长和趴伏在粮车上不断挣扎的秀娘。
人群里为数不多的青壮,不顾家人拉拽,冲了出来挡在骡车前,要与土匪搏斗。
土匪头目见状,立即“刺啦”一声,从皮制的刀鞘内,抽出齐头长刀,众土匪也有样学样,亮出了各自的兵器。
说起来,这几个土匪的兵刃,也真是五花八门,除了其中三个喽啰用的和小头目一样是齐头长刀外,其他三人都不一样。
一个是一柄三尺多长的狼牙棒,一个是一支大炎国边军的制式长枪,一个是羌胡人惯用的薄刃弯刀。
“干翻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挡老子的道”。土匪头目一声令下,六个喽啰立即冲向挡在他们面前的张家堡青壮。
几声砰砰啪啪作响过后,只见张家堡的七八个青壮全部被打倒在地上,有的被刀背砍在头上满脸是血,有的被打折了腿蜷缩在地,有的大腿被捅穿坐地哀嚎,反正没有一个能站着的。
他们只是普通农人,哪里是这些累年悍匪的对手。
要不是土匪们把张家堡当成铁帽子庄稼,没下狠手,他们早是一堆死人了。
打倒这些村人后,土匪小头目轻蔑地环视众人,骂了句“不知死活”后,带着一众趾高气扬的土匪,吹着口哨,赶着骡车,还有趴在车上的张秀娘,扬长而去。
只留下打谷场上,张家堡村人哀鸿一片!
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武雨悄悄挤出了人群,迅速向村北的小树林飞奔而去。
随后跟出来的呼噜也仿佛知道她的心意,一直跑在前面为她带路。
秀娘是武雨在村里最好的姐妹,两人虽说年龄相差两岁,但整天待在一起,无话不谈 好得像一个人。
武雨是真担心秀娘的安危,她知道秀娘如果被土匪掠走,意味着什么。
她觉得这时候唯一能救秀娘的,也只有自己三弟了。因为,这一个多月,每到晚上三弟给她和武雷,讲了许多他俩这辈子都没听过的东西。
让她和武雷都觉得三弟自从落水醒来后,是受了神人指点,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所以她要去找武沛,让武沛去救秀娘。
听完武雨断断续续地讲述,武沛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略一沉思,就下定了决心,张秀娘必须救,他操练少年的初衷就是保护乡亲们的,他要借这次救人,让这帮少年更快成长。
一念至此,他马上大声对林边练习标枪的众人,大声喊道:“全体都有,马上聚合”。
听到武沛的大喊后,十八名少年迅速向这边跑过来,在武沛面前整齐地站成三排。
站在第一排左手第一位的胖子铁蛋大声喊道:报告老大,全队十八人,集合完毕,请训话。
武沛环视众人后,把村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后,就对众人说道:“我决定走近路拦住土匪救秀娘,如果你们中间有人害怕不想去,不怪你们,可以退出,毕竟他们都是有兵器的悍匪”。
谁知道,这十八名少年,纷纷举起手中的竹枪大喊:“不怕不怕、救人救人”。
“好,都是好样的,我们出发”。
武沛又回头对武雨说:“姐,你先回村去,我们这就去救秀娘”。
“行,你们小心,你把呼噜带上,它可机灵了”。原本不想离开的武雨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就答应了。
半个时辰后,武沛就带着众少年,出现在了村东三里左右的一条进山的道路上,这是土匪进山的必经之路。
土匪们是从村里出来后,向南再折向东边的这条路回山里。
武沛一众人是从村北,直接向东,穿过山林,斜插着先行到了这里。
这时候,少年们每天晨跑的好处就显现了出来,跑了半个时辰的山路,这帮少年仍是体力很充沛。
这条山路不宽,一边是崖壁,一边是十数丈深的悬崖,只能平行站住五六个人。
看了看地势,武沛对众人道:“等土匪过来我们先用投枪攻击,靠近后用竹枪刺杀,都不要慌,就当是平时的操练。”
“铁蛋、行言、瘦猴,咱们6个站第一排,行谨、友谅你们六个站第二排,其他人站第三排”。
“到时候,听我口令行事,每人先投一轮投枪,然后端枪迎敌”。
“大家记住投枪不用管准头,只管使最大的力量向前投出去就行”。武沛大声嘱咐着。
这时候,双眼一直盯着西边道路尽头的呼噜,忽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武沛知道土匪们来了,他拍了拍呼噜的头,说道:“你任务完成了,去后面吧”。
呼噜听话地跑到队伍末尾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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